當天下午四點五十的樣子,黃玉蕾在張祺禕的陪同下,還有八名墨鏡保鏢隨行,坐了四輛豪華奔馳,氣場來得很強大,
而我這邊,看到他們車來時,我便叫肖鵬、唐七、王小亮和陳春柳下車來,一人提兩隻大公雞,我則提上了新鮮的豬血,
黃玉蕾帶人一到,她不禁和張祺禕相視一眼,非常不解,張祺禕還不冷不熱的說:“夏冬,你這是搞哪出啊,又是雞又是血的,”
唐七那個貨憨得可愛,馬上跟著說:“哎呀張大管家呀,我們幾個兄弟夥也不曉得冬哥要搞啥呢,估計是要看望月婆子去吧,你看這公雞,雄得很呢,”
我呵呵一笑,說行了行了,既然人都到齊了,咱們這就出發(fā)吧,說完,我?guī)ь^往那邊廢棄的小村莊走,準備翻過牛角大山,
一行人就那麼走著,張祺禕還說了,等杜鵑谷裡一切正常之後,開了工,一條直道拉過去,果城到杜鵑谷的路就近多了,作爲休閒養(yǎng)老、度假之地,確實是果城一絕,
黃玉蕾還說杜鵑谷這個名字太通俗了,得換一換,讓張祺禕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可在我心裡,不管名字怎麼變,杜鵑谷依舊有我忘記不了的回憶,
到達杜鵑谷後,我讓所有人都在谷口南邊的坡上呆著,站在石頭上看,不用跟我走,
張祺禕甚至還怕他那本來不中用的玩意兒捱了一招,還問我那裡會不會有那什麼蛇出沒啊,
黃玉蕾都鄙視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看你就那點出息,
唐七性子直,說張大管家,你怕個球呀,我們是冬哥的兄弟,我們都在這裡,跟著我們就有安全感,你懂球不懂,
我呵呵一笑,說那地方不可以有銀練墨蛇的,連普通的蛇類都不會有,因爲不向陽,比較陰,還有些潮溼,蛇都不喜歡那一片的林子、山坡、石縫的,
張祺禕那才放心的哦哦兩聲,唐七拍著他肩膀,說:長知識了吧,這還搞得張祺禕臉上紅了紅,居點了點頭,
我也不多說,下坡去,往谷裡行走了差不多二百米的樣子,來到谷中央,站在一片溪邊的草地上,四處看了看,沒蛇,很正常,這一類蛇是夜行的生物,白天都躲在比較暖的地方睡覺,
我還在那裡撒了泡尿,估計黃玉蕾看見了,居然對我吼道:“沒教養(yǎng)的傢伙,你就不怕像衛(wèi)星那樣嗎,”
我纔不鳥她呢,直接將新鮮豬血塊撒在一片野草地上,然後展開我最快的速度退回大家身邊,淡道:“等一會兒吧,奇蹟會出現(xiàn)的,”
那塊石頭的位置挺高的,能看到我在谷裡撒血的位置,張祺禕那丫的始終是對我不爽,說夏冬啊,你以爲那什麼蛇是鯊魚呢,聞著血腥就要來啊,
我淡啪啪的看了他一眼,說張管家,這東西就是那麼樣的,聞著血腥比貓聞了魚腥還快,
說著,我還看了黃玉蕾一眼,這賤人冷冷的回頂我一眼,似是心裡不舒服,張祺禕只能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遙望著那邊,
沒一會兒,那場面就有點讓人感慨了,就在杜鵑谷裡,到處都有飛彈的影子,黑中透著銀,那就是銀練墨蛇,它們本來都喜歡彈跳的,能從山這邊彈到那邊去,從這棵樹彈到那棵樹,
不到十分鐘,原本在整個杜鵑谷內的所有的銀練墨蛇都出現(xiàn)了,彈落在我撒豬血的草地上,翻滾扭動,四處噴吐著蛇芯子,舔食著豬血,那場面只能是稍微有點壯觀,因爲只有六七十條之多,這東西本來也是稀有的物種,
但是,張祺禕和黃玉蕾還是看得有些色變,連那些個保鏢都有些害怕,趕緊過來將他二人護住,生怕他們會被蛇給咬了一樣
唐七也大聲叫道:“我日啊,冬哥,這怎麼那麼多那種玩意兒,那天晚上我們埋伏的時候……”
我扭頭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用說下去,他倒是一捂嘴,不敢說了,而他們埋伏的時候,是靠近水邊的,銀練墨蛇不喜歡水和潮溼之地的,所以安全,
我看著情況差不多了,對著唐七他們吩咐道:“把公雞捆腳的繩子都解了,然後全部扔到下去,公雞能把這些蛇解決完的,”
唐七他們趕緊按我的吩咐來做,一隻只大紅冠子的雄壯公雞獲得釋放,精神抖擻得不行了,甚至的的還引頸“喔喔”叫起來,它們衝下坡林,衝向了山谷中間的蛇羣,鋒利的爪子按,嘴喙啄,殺得蛇羣片甲不留,哪怕的些蛇纏上了公雞,也是無濟於事,
那場面是是把黃玉蕾、張祺禕以及他們的保鏢看呆了,還有保鏢居然是摘下了墨鏡在看的,唐七他們圍在我身後,很興奮的看著一切,以我爲榮,
到頭來,張祺禕居然對我說:“夏冬,就不能逮條活的嗎,可以做標本,還可以發(fā)點財,”
我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那可不行,雞不會聽人話的,這些銀練墨蛇原來是不住這裡的,估計是在長慶鎮(zhèn)那邊的屠宰場周圍活著,但拆遷了,它們沒地方去,只能先躲在杜鵑谷內,這裡的夜行小生物也多,夠它們活了,現(xiàn)在它們只能死的死,逃的逃了,
確實也是,很多銀練墨蛇害怕公雞,全部彈起來,朝著嘉陵江邊彈去,不到五分鐘,這些殘活的蛇類大約有三十來條,遊過了嘉陵江,向更遠的深山遁去了,
而現(xiàn)場留下的蛇體,都被公雞們啄得不像樣子,失去了生命力後,自身都在漸漸腐化,八隻大公雞沒一隻活出來的,全都中毒而亡,
我見狀才道:“現(xiàn)在好了,我的師傅蛇老七說過,銀練墨蛇是很長記性的,受過難的地方絕對不會去第二次,杜鵑谷終於可以安寧的接受人類騷擾了,”
黃玉蕾似乎有些遺憾,看著我,冷聲說:“夏冬,你就這麼輕鬆掙了我五百萬,”
我說:“黃總,你難不成還想給我一千萬嗎,這也像是生意買賣,我有,你想要,就得付出代價,合同咱們也簽了,按著合同來就是了,五百萬和杜鵑谷方圓近二十平方公里的50年經(jīng)營權相比,顯得太少了不是,”
她有些喪氣,搖了搖頭,說了句“我們走”,便轉身朝來路走去,
張祺禕也冷瞪了我一眼,眼神似乎在說:算你小子狠,
我卻道:“留步吧張管家,下面谷中的蛇體雞屍,麻煩幫著打理一下,埋到水邊上,埋深一點,”
張祺禕冷瞪我一眼,馬上對三個保鏢吩咐一下,叫他們到長慶鎮(zhèn)工地上找鐵鏟,然後清理現(xiàn)場,
我則帶著肖鵬他們往來路走去,張祺禕帶著剩下的保鏢陪著黃玉蕾,也隨行回去,
到達濱江大道南五段的時候,我才說;“張管家,黃總,什麼時候到成都呢,”
張祺禕冷道:“明天晚上就出發(fā),咋啦你,你也想?yún)⒓?號的宴席嗎,你能有請柬嗎,”
我說請柬你們不用操心,但明天晚上出發(fā)時來接我,一起去成都,
黃玉蕾倒不說話,冷瞥了我一眼進車裡去了,張祺禕只能點點頭,冷冷的迴應:“行吧,到時候來接你,”
然後,他走了,留下另一輛奔馳車給後面處理屍體的保鏢,
唐七一摟我肩膀,看著他們遠去的車影,說冬哥行啊,這是越來越行啦,許家的大管家得來接你啦,
肖鵬他們也是你一言我一語,說冬哥是越混越好了,連張大管家這樣的角色也得給面子才行,
我其實完全可以自己坐火車去成都的,可老子就是要試一試能不能吃得住張祺禕和黃玉蕾,如此看來,絕對吃得住,
第二天半上午,五百萬的酬勞就劃入我的帳號,我的手機收到入帳提示的,中午我就去了銀行一趟,轉了三百萬給李幽城,上次擺平峨嵋山市的事情,那三百萬我一直還沒給他呢,
李幽城收到款子後,親自給我打電話,說冬子你夠痛快,城哥我也痛快,請柬已經(jīng)搞到了,你到成都的時候聯(lián)繫我就行了,
我謝過了他,說成都見,
當天晚上七點鐘,我正和肖鵬、鄭文英以及鄒馨、何露等人吃晚飯,飯是何露帶著女兒鄒馨做的,味道十分可口,張祺禕的電話就打來了,說到了維多利亞門口了,叫我下去,
我馬上起身擦擦嘴,給大家交代吩咐了一下,便背上標配揹包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