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姚翔那麼一個豪門少爺的死,我付出的代價確實大了一點,因爲袁競平那個賤人說無論多大的代價,都抵不過她兒子一條命,所以迫使華冬集團撤出了遂州,旗下除了華陽礦業之外,華冬地產、華冬建設所有的業務低價轉讓給了袁競平,歸屬於她旗下的“福聚集團”,
而袁競平給的價格僅僅只有五億,連華冬集團在遂州的銀行貸款加利息都無法完全償清,整個華冬集團在這一次的轉讓交易中,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基本上達到資不抵債的境地,連我在果城的別墅、銀峰大廈都賣了抵償銀行債務,若回果城,竟然會無家可歸,
好在華陽礦業還撐得住,其他諸如地產、建設也都瀕臨破產的境地,員工流失,或者宣誓效忠福聚集團,骨幹人員都撤回了廣安,投身於華陽礦業,或者說有的就是無事可幹,賦閒在家,
在姚家勢力的傾軋之下,廣安方面也無法保全我的產業,華冬地產、華冬建設根本無法找到任何的項目,在整個西南都沒有立足、營生之地一樣,人員的流失是必然的,到頭來剩下的骨幹力量皆是不多了,
對於我的人生來說,我的事業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但老哥沒有任何的怨言,在所有的轉讓協議中籤了字,他表示,不管我夏冬是植物人也好,還是能醒來也罷,都不能死,哪怕付出所有產業爲代價,也要保住我一條命,他說,只要我能活著,華冬集團就不會垮掉,總會有重返輝煌的一天,
讓我有些遺憾的是,黃玉蕾走了,被衛星和許穎穎接到了北京,這女兒和女婿也不想她繼續留在華冬集團了,幾乎是含淚而別,
在那種以產業換我之生的情況下,黃玉蕾幾乎沒有任何力量阻止一切的發生,衛家沒能在明面上與姚家發生一次衝突和對抗,一切都就這麼過去了,
讓我有些感動的是,駱家公司在吳雪英的主持下,對華冬集團暗中施加了援手,拆借了我們兩個億,在我們抵清了所有的銀行債務問題上出了一把力,而我欠了吳雪英一個情,當然也算是欠了債,按集團的運營來說,兩個億,需要兩到三年的時間才能還得清了,
這一切,只能寄望於華陽礦業了,但就姚梓說來,恐怕問題都會越來越嚴重,所有的與華陽鑽石合作的珠寶商、廠家都開始中止合作協議,讓我們鑽石原材料無路可銷,
原來與華陽鐵礦有合作的經銷商家,也是中止了合同,讓我們鋼材大量屯集,無法銷售出去,更讓人有雪上加霜的痛感,
按照原來的協議,這兩項業務的合作方單方面中止,是會賠付集團很多錢的,但一切的賠償都沒有,原因是相關部門宣佈要進行對整個華冬集團的調查,調查包括違規操作、行賄、偷稅漏稅等等,在這樣的情況下,合作方有權中止,因爲違法供貨商的合同可視爲無效,
當然,調查只是一種表象,並沒有真正進行,真正的目的就是要把我的事業掐死,活生生的讓我破產、沒落,
更痛苦的是,岳陽老哥以及集團高層被禁止出境,連尋求境外合作商的機會也沒有,我們的事業進入了停頓期,連等來生機的希望也看不到,
所有的產業維持都非常艱難,都靠著黃鶯私房菜的支撐,鄭家志也暗中傾囊相助,鄭家志了不起,上位之後竟然手握六千萬的私人資金,全部奉獻了出來,再加上集團高層如梅清、鄭文娟等人的私人資金,才讓我們的生產沒有完全癱瘓下去,
老哥說,無論再難,礦業生產會繼續,哪怕是屯貨滯銷或者無銷,都要屯起來,總有一天我們的鋼材、鑽石原料會有賣出去的時候,當然,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只是希望我能醒來,醒來後就會有希望,
我身在雙慶新橋醫院,這是相當大的三甲醫院,全國出名,但可惜的是,老哥他們連探望我的權利也沒有了,能陪伴我的,只有偶爾前來的姚梓,更多的就是護士,
滅了一個囂張跋扈的混蛋公子,我的下場竟如此,不能不讓人唏噓感慨,我醒來了,但我卻喪失了行動能力,我又能創造什麼奇蹟呢,
但是,我卻淡定而笑,看著梓哥,說:“這就是豪門,這就是勢力,這就是無道,我認了,但我不服,”
他點點頭,捏捏我變得瘦削不堪的肩膀,說:“冬弟,你心裡不服,可又能怎麼樣呢,現在你很困難,而我也很困難,除了保全你的性命之外,我幾乎什麼也做不了了,”
我不解道:“梓哥,你又是爲什麼,”
他有些無奈道:“現在我也是兩手空空,除了姚家大少爺的名頭之外,什麼也沒有了,我手底的產業公司也被姚家爺子收回去了,我也就一年五百萬的生活費了,”
我笑笑,說一年五百萬,不少了,
他苦澀一笑,說:“當你苦心經營起來的價值過十億的產業,突然就被剝奪了,這是何等的不悅,相比我,你這傢伙還更多,不服也是應該的,說起來,冬弟,你比我更慘,我呢,只是觸怒了袁競平那賤人,而你,不止是姚家在收拾你,”
我眉頭微微一皺,說:“梓哥,還有誰在收拾我,”
他淡道:“還能有誰呢,許凌鋒啊,白島、黑島兩大西南王,還治不了你,”
我啞然失笑,說:“看來,許家到底還是怕我夏家崛起,也是我自己崛起得太快了,人生遭遇又他媽這麼坑人,當我無限壯大的時候,身家億萬的時候,許凌鋒就這樣打壓我,讓我一無所有,但是,他以爲能打倒我嗎,不,他打不倒,我會站起來的,”
姚梓有些無奈,說:“冬弟啊,現在你要拿什麼站起來,鑽石原料銷不出去,鋼材上十萬噸十萬噸的屯集在那裡,岳陽都要修第五座存放庫了,岳陽也是瘋了,他要拼死頂住一切,要等你醒來,要等奇蹟出現,可現在,強大如我,也弱小如狗,姚家尊長們讓我連雙慶也不許踏出一步,除了去美國探望染姐和孩子,”
我淡淡一笑,說:“沒事的,總會有解決的一天的,梓哥,那嚴清蘭等人呢,你有沒有幫我撈出來,我和常遠亭之間呢,”
他說:“你被打擊得這麼慘,嚴清蘭等人被釋放了,現在都在廣安那邊,你老哥幫養著呢,常遠亭不會再跟你作對了,他說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跟他鬥,你永遠鬥不贏,他捏死你,現在已易如反掌,所以不想鳥你了,當然,我也向他發過誓,相關視頻不會再有流傳出去的危險,”
我說:“那這就是蠻好的嘛,我很喜歡這樣的結局,我雖然現在又他媽弱了,但是,常遠亭想我死,那也是不可能的,我的揹包呢,在哪裡,”
他哦了聲,說:“我幫你收了起來,就在我家裡放著呢,”
我笑了,說:“這就挺好了,”
他說:“好什麼啊,你包裡沒什麼東西了,除了一些保險櫃的鑰匙之外,還能有啥,”
我淡道:“那裡面就是我再次崛起的資本,他們要我滅亡,老子偏偏要給他們再次站起來,讓他們看看,”
他有些茫然,說:“冬弟,現在幾乎是山窮水盡了,你又能怎麼站起來,姚、許二家把你害得這麼慘,也不會再收拾你了,可你缺太多的資源了,特別是人脈,你瘋狂壯大的時候,但人脈背景並不強大,也沒有去鑽營啊,”
我呵呵一笑,說等我恢復一些日子吧,我會全盤考慮一切,華冬集團必須重新煥發出生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