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中分男點了點頭,說:“你他媽還要狂是不是?剛纔沒把你打夠是嗎?那提醒你,下次別再讓我逮著了,要不然有你好受。”
中分男仗著有張飛一夥人在,還想狂妄一下,不過這時候,有老師來了,他們一夥人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好離開了,不過走之前,狠狠地指了指我。
上著課的時候,我眼前突然一亮,李興竟然出現在我們班的教室門口,他正往教室裡東看西看,我當時還是挺興奮的。自從我出去當了和尚之後就再也沒見過李興了,五一回來的時候正好又是放假,也沒碰見他。
我趕緊給老師請假,說拉肚子。
我走出教室,李興很緊張地說:“你臉什麼情況?”
我說:“被人打了?!?
李興說:“你纔來這學校就又惹事了?”
我嘆了聲氣,說:“沒辦法,運氣背,媽的!不過都是小問題,沒事!”
李興也跟著嘆氣,說:“我Ri,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回來了也不來看我一下。”
我說:“我來學校找過你,但當時放假,我在街上也沒遇見你?。 ?
李興切了一聲,說:“你不知道來我家找???”
我邊笑邊點頭,說:“是是是,這是我的失誤。對了,你怎麼來我們學校了?”
李興說:“我特意來找你的啊,好久沒見你了,想你了??!”
我拍了拍李興的肩膀,說:“好哥們!”
我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全給李興說了,李興還給我開玩笑,說你又用*打他們啊。
說來也奇怪,我當時對張飛的恨竟然比秦三還要重,按理說,秦三把我打得這麼慘,我應該更恨秦三才對。
後來,李興出了個餿主意,說看能不能抓到張飛的單,到時候狠狠打他一頓。
其實我也想過這個方法,但這樣做了之後,始終還是解決不了問題,我打了張飛,張飛肯定還會繼續打回來,到頭來,最大的受害者還是我自己,畢竟我在這兒勢單力薄。
如果真想一次性制服張飛,除非,我真的又像之前用*那樣下狠手,不過我覺得這個不太可能了,那種氣魄不是隨時都能有的,憤怒必須要達到一定的高度才行。你讓我一打架就拿槍打人,我沒那個膽量。就好比秦三打我這事,我也只有認了。沒辦法,誰叫我當時沒他混得好。
人多好辦事這話真不假,我和李興後來想了個對付張飛的辦法,確切地說是李興想出來的,這小子比我想象中的陰多了。當然,前提還是需要抓到張飛的單。
隨後,我去找班主任請了假,說我臉痛得太厲害,想要去看下醫生,班主任批準了。
下午,我們找了很多家店鋪才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帽子。
這帽子的樣式類似於*戴的那樣,能把整個頭全部套住,只露出眼睛和嘴巴,不過材質是那種細毛線,而且還有帽檐。這種帽子當時在我們那兒還流行了一段時間,冬天冷的時候戴。
我們買這帽子的時候,那老闆還奇怪,問我們這麼熱的天氣買這個玩意幹什麼,也不能戴,我說因爲聽說夏天買要便宜一點,所以先買著,到了冬天再戴。
帽子買好之後,我就悄悄去張飛班上看了看他坐的具體位置,然後我再把張飛坐的位置告訴了李興,直到李興確定能夠記住張飛長什麼樣之後我們才離開。
我和李興玩到快要放學的時候又回了學校,不過這一次,我兩是分開走的,保證能夠看見彼此就行。
其實,我們也不確定能不能抓到張飛的單,只是抱著試一下的態度。
放學之後,張飛先是去大蒸籠邊上拿了飯盒,然後邊吃飯邊打乒乓。直到上晚自習,張飛也沒出學校大門半步。
李興說等到晚自習放學再試一下,實在不行就在學校裡幹他一頓也好。我想想,好像也只能這樣了。
晚自習放學之後,我和李興繼續遠遠的跟著張飛,那小子先是回了一趟宿舍,李興跟著進了宿舍,而我則是在宿舍大門口的一個偏僻位置等著,等了大概10多分鐘,李興跑出了宿舍大門,過了會兒張飛也走出了宿舍大門,身邊還跟著兩個人。
李興跑到我身邊的時候,喘著氣說:“那孫子剛纔又去你寢室了,又在你牀上踩了一頓,等會幹死他,媽的!”
張飛一行三人走出了校門,我和李興不遠不近地跟著,張飛三人應該是準備去遊戲廳,當他們三人走到一條巷子邊上的時候,李興說:“走,開幹!記住了,你等會千萬別開口說話?!?
我說:“嗯!”
我兩立馬把帽子戴上,我把衣服也脫了,然後把衣服反過來系在了腰上,我脫衣服的目的不是爲了裝酷,而是擔心張飛一夥人記得我穿的是什麼衣服褲子。爲了保險起見,我把鞋子也脫了,放在了一邊。
成敗在此一舉!
我和李興直接衝了過去,李興一把抓著張飛衣領,然後衝另外兩個人說:“都他媽給我滾,要不然弄死你們。”
我們這幅裝扮還是挺嚇人的,張飛邊上那兩人被嚇得一愣一愣的,剛開始只是站著沒動,李興又罵了一句:“滾!”
兩個人立馬就後退了,李興抓著張飛的衣領直往小巷子裡拽。我們也不管張飛說什麼,反正就是一統爆打,把張飛打趴下之後,李興說:“讓你狂,以後老實點,我們X(小渣渣的姓)……”李興說到這兒的時候,我故意乾咳了一聲,就是爲了誤導張飛。我這一聲咳音壓得很低,張飛肯定聽不出來是我的聲音。
李興也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接著說:“實話告訴你,我們早看你不順眼了,你他媽的每天就只知道裝批,你們初二的了不起???我們初一……不是,我們初三……我們初三也不是好欺負的,別以爲我們怕,我們只是不想理你而已,要收拾你的話,早把你打得媽老漢不認識了,你個傻批!”李興這話是故意說得這麼隱晦,就是要讓張飛認爲是初一一個姓X的人叫的人打了他,而初一姓X的人,就只有小渣渣混得不錯。
我們也沒敢逗留太久,畢竟外面還有人在悄悄的看。隨後,我們從巷子的另一頭狂跑了出去,跑了很遠,到了外邊的田地我們才停了下來,然後把帽子取了。
李興喘著粗氣說:“嚇死我了,還好那兩個傢伙被咱們嚇退了,他們如果直接上,我們兩肯定卵大了?!?
我也是氣喘吁吁,說:“不知道今晚我們寢室會不會有好戲看。”說完,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李興摟著我的脖子,說:“怎樣,剛纔我裝得怎麼樣?”
我說:“簡直就像真的一樣!”
李興大笑,然後手在邊上亂舞了一番,這時有少許的螢火蟲飛了起來,李興指著那些螢火蟲說:“嘿,亮火蟲!”五月份的螢火蟲還不是很多。
那時候,夏天的晚上有很多螢火蟲,現在幾乎看不見了。很多東西就是這樣,只有在回憶中才會出現。
我和李興聊著天,聊著聊著他突然說了句:“這樣和你待著真舒服!”
我說:“我覺得也是?!蔽耶敃r說這話,真的沒想太多,完全就是哥們之間的對話。
李興突然興奮了起來,說:“真的嗎?”
我很肯定地回答道:“當然!”我當時對gay真的不瞭解,心中壓根就沒這種概念。
李興又摟了摟我脖子,然後把他頭靠在了我頭上。
我當時仍然沒多想,覺得這是多麼正常的一件事,證明我兩關係好??!我是到了高中之後,才發現這小子是gay,而那時候這小子總是自稱老孃,臥槽?。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