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罵我傻批,我也沒和她們一般見識。
我們聊了一會兒之后,張燕就讓我一個人先出去玩玩,她要和金銀金說點我不能聽的悄悄話,我不樂意,說什么話我不能聽啊?張燕說這是我們女生之間的秘密,你不能聽,聽了會長針耳,我說沒事,我不怕長針耳、長針眼。
我這話把金銀金逗笑了,她很邪惡地看著我和張燕,說你們兩平時一定沒少干壞事吧?安全措施做到位了嗎,別突然當爹媽就好玩了,到時候我都沒錢送你們禮,金銀金說完就哈哈哈的笑了,張燕就罵金銀金是神經病,然后又叫我出去,后來金銀金也叫我出去了,說她們兩女生聊私密的話題,我一個男生在場不合適,讓我先出去和她家的大黑狼狗玩一會兒。女神發話了,我還是比較聽話的,就乖乖的出去了。
我剛走出大門就看見那大黑狼狗了,它名字就叫大黑,當時正在狗窩里趴著的。我看著大黑的那一瞬間,下意識地往后退了退,因為我對它還是有一定的恐懼,最主要是它當時在我眼里實在是太他媽大了,我怕它會突然跑過來咬我,咬死我!
那時候一般的土貓、土狗在農村都還算比較值錢的,我記得土貓一般都能賣30塊錢以上一只,土狗是50塊以上一只,而且貨源都還不是很多,至于像金銀金家這種犬種就不知道是什么價格了。
我躲在大門口位置試探性地喊了聲:“大黑!”我想好了,如果大黑跑過來咬我,我馬上關大門。
大黑抬頭看著我,沒有跑過來的意思,不過尾巴不停地搖,這我就懂了,狗對著你搖尾巴那證明它對你沒有敵意。
我膽子大了些,又叫了幾聲大黑,它就搖尾擺尾悠悠的走過來了。
我和大黑玩了會,感覺逗著還挺好玩,而且這家伙還挺聰明,我跑到馬路邊上喚它,它就只是站在房子附近看著我,但死活不過來,我在房子前面的院壩喚它,它就給我跳高高,我跑,它跟著跑,怎么玩都行。也就是說,這大黑對于一般的陌生人,它是有警惕性的,不會跟著走太遠。
估計我和大黑玩了大概五分鐘的樣子,然后我做了非常傻批的一件事,為此,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我當時覺得自己和大黑已經玩得很熟了,心里就在想,這么大條狼狗,我如果騎在它背上,會不會像騎馬那樣?真的,我當時就只有這么一個想法,壓根就沒想過,我騎上去之后,大黑會不會咬我這種事。
我越想越興奮,覺得騎在大黑背上這事靠譜,好玩。我幻想著我騎著一條狗在院壩里轉悠的畫面,這感覺還不錯。
我想了會兒,把大黑叫到我身邊,一條腿毫不猶豫地抬了起來,然后坐在了大黑背上,當我雙腳離地的時候,大黑嗷的一聲反嘴咬在了我大腿內側位置,我當時疼得慘叫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慶幸的是,大黑咬了一口之后,立馬就跑開了,站在不遠處小聲嗷嗷嗷地對著我叫,好像在指責我剛才的行為似的。
我看著我大腿,我靠,血淋淋的,疼得不行,肉都他媽給我咬穿了。我大腿內側現在都還有傷口的痕跡。幸好當時大黑這一口沒咬著我**上,要不然我**肯定廢了,謝天謝地!說實話,我覺得我被咬,完全不能怪那條大狼狗,只怪我自己把自己作死的。沒事去騎狗,我他媽當時腦子也是銹逗了。
我當時坐在地上痛到已經站不起來了,內心是極度恐懼的,因為我怕大黑還會跑過來咬我,這他媽太嚇人了,我感覺它能活生生把我咬死!
我看著大黑,它也看著我,嗷嗷嗷地叫了幾聲之后,轉身慢悠悠地往它的狗窩位置走,然后淡定從容地趴在了它的狗窩里。
我看著大黑趴下后,松了一大口氣,至少它沒有繼續攻擊我。
我還沒看見金銀金和張燕的人就已經聽見她們大叫的聲音:“怎么了……怎么了……”
當金銀金和張燕看見我的時候都傻眼了,她倆蹲在我身邊,直問我怎么了,我痛得不想說話。
過了會兒,金銀金走到狗窩邊上,開始不停地訓狗。我真怕大黑翻臉不認人,連金銀金都咬,還好,大黑就一直趴著,連頭都不敢抬。估計大黑當時內心在吶喊,不是我的錯,是那傻批把我當馬騎我才咬他的。
這大黑的命挺凄慘的,后來被幾個人打死弄來吃了,想想挺傷感的。說出來大家不怕大家笑話,我當時知道大黑死了這個消息后,我都哭了。因為這條大狼狗的死我們當時還打了群架,這個事后面再說。
張燕就拿著紙幫我擦血,問我到底怎么回事,這條狗為什么會咬我,我當時也不好意思說出事情真相,就撒謊,說我也不知道,它莫名其妙就咬我了。張燕一副心疼的模樣,說我剛才還聽見你在不停地叫那大黑狼狗,感覺你們兩玩得好好的。
這時候金銀金她外婆回屋了,見我被咬了,也對著大黑一統狠訓。
你們見過狗哭嗎?我見過,但這么多年來也就見過一次,沒錯,就是這個大黑。當時金銀金和她外婆站在大黑邊上不停地大聲訓著大黑,訓了沒一會兒,金銀金突然很驚訝的語氣說:“哎呀,大黑哭了,外婆大黑哭了。”
我一聽這話,可能是好奇心作怪,立馬就站起來了,然后一瘸一瘸地跑過去看了看,我靠,大黑真的在流眼淚,我的媽呀!真的,一點不夸張,我當時就感覺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頭皮陣陣發麻。
金銀金和她外婆這時候對大黑說話的語氣就軟了,輕言細語地對大黑說,你咬人不對知不知道,平時怎么給你說的,不能咬人,你以后再這樣就只有拿繩子把你套起來。
可能對于沒養過動物的人來說,覺得金銀金和她外婆對一條狗說這些話簡直太可笑了,其實對于養過動物的人來說,這很正常。
金銀金她外婆是個明事理的人,讓我趕緊去街上醫院看一看,醫藥費她出,然后掏了一把零零碎碎的錢給金銀金,讓金銀金帶我去街上衛生院。
隨后,張燕和金銀金扶著我手臂去了醫院,能被女神扶著,我當時心里很爽,有一種被咬了也值得的感覺。
平時我和張燕走在街上,肯定不敢有這么親密的接觸,不過現在我是受了傷,而且我這傷口位置處血淋淋一片很明顯,看似很嚴重,所以,張燕和金銀金一直是扶著我的。這種情況,路邊的人看著我被兩個女生扶著也不會說什么閑話。
我們到了醫院后,醫生看著我那傷口的時候都直擺頭,覺得太恐怖了。醫生把傷口消了消毒,疼得我直咬牙,消毒完之后就包扎了一下,也沒打什么針。可能是因為當時我們那太落后的原因,還沒什么狂犬疫苗。
我們走出醫院來到一處沒人的地方時,我猶豫了下,對張燕和金銀金說:“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張燕說:“說,啥事?”
我說:“我剛才騎在大黑背上了。”
張燕和金銀金沒反應過來,問我這話是啥意思,我說我看見大黑這么大,琢磨著應該可以像馬那樣騎,我就坐在它背上了,然后它就把我咬了。
張燕和金銀金一聽我這話,氣得哭笑不得,張燕罵我:“你他媽傻批嗎?你見過人騎狗嗎?我真是服你了,騎狗,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金銀金一腳踹了過來,不過是踹的我腳后跟,說:“你有病吧你?我就說吧,我家大黑不會亂咬人,你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