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李南風和李媛媛都沒有提及過這件事情,但李媛媛在學校里行事一向很囂張,背后肯定是仗著李南風的勢力。
如果他們真是兄妹的話,李媛媛知道李南風死在了我們的手里面,那還得了?
也難怪上次落到了胡汶的手里面,她什么殘忍的手段都用了出來。
跟她打完電話之后,我渾身上下莫名的一股惡寒,雖然李媛媛沒有什么勢力,但我總感覺這女人很恐怖,甚至是我最大的威脅。
至于她說的那句,我身邊的人都是有目的,我全然當做是她的宮心計。
我和小雅一起打車回去了家中,有了今天的經(jīng)歷我們再也不敢脫離阿虎的視線,至少有他在的時候我們要安全一些。
可我們剛打車到家的時候,打開了家門,阿虎還沒有回家來,取而代之的是我們最不想見到的人。
開門那一瞬間,我們被嚇了一跳。
特別是小雅,她當時就想撒腿跑開,可客廳里面的人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她立馬就停了下來。
停下來之后,小雅渾身上下都在顫抖,她甚至不敢正面看黑哥一眼。
黑哥慢慢的朝小雅走了過來,那股凜人的氣場讓人有些窒息。
到了小雅的跟前,他用手指伸過去挑逗了一下她的下顎讓小雅慢慢抬起了頭,接著他用另外一只手去摸了摸小雅的肚子,忽然笑了笑。
那種笑容,很不正常。
“黑哥,我……”小雅當時就哭了出來,她不知道怎么辦,她收了黑哥那么多錢,像他這樣有錢有勢的男人肯定不想自己玩的女人竟然還懷有別人的孩子。
所以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已經(jīng)算是很對得起小雅了。
“看來,你都知道了?”小雅晃過來神,額頭上的汗水已經(jīng)成顆粒狀,緊張的問到黑哥。
雖然歐陽幫我們拿回來了照片,但那人是黑哥的手下,他回去肯定會給他說我們?nèi)バat(yī)院的事情,黑哥是一個聰明人,我們要騙他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所以小雅直接坦白了出來。
黑哥摸了摸小雅的肚子發(fā)出了一聲冷笑,之后也沒有說話慢慢的走回去了客廳的椅子上坐著,片刻之后他點上了一根煙看著小雅說道:“小雅,我?guī)悴槐“ !?
他這一句話雖然沒有責怪小雅,但他心中的憤怒已經(jīng)洋溢了出來。
“黑哥,對不起,我也不想騙你,我只是……”小雅說話很慌張,她知道自己不對也知道黑哥的實力,現(xiàn)在更不想惹他生氣。
可黑哥沒有給小雅解釋的機會就慢慢站了起來,走到了小雅的身邊輕輕的拍了一下小雅的肩膀:“想辦法解決吧,不要等著我來解決。”
說完,黑哥從我們房子里面走了出去,他身邊既沒有保鏢也沒有那些手下,光那種氣勢讓我和小雅就感到害怕。
黑哥的意思,就是讓小雅做掉孩子,這樣的話他們還可以有得商量。
可小雅的孩子比她的命都還重要,黑哥從她身邊走過去,小雅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嗚嗚的求到黑哥:“黑哥,真不是我故意要騙你的,你就放過我吧……”
這時候黑哥已經(jīng)走出了門口,他停頓了片刻腳步,又抽了一口煙頭也不回的給小雅說道:“這是為了你好,如果我來的話,會很殘忍的……”
他的話依舊沒有給小雅留絲毫的余地,從他派人跟蹤我們到醫(yī)院的層面上就已經(jīng)可以看出來,一切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小雅必須得打掉孩子。
黑哥走了之后,跪在地上的小雅也不想起來,她連眼淚都沒有擦直接就暈倒在了地板上。
“小雅,你怎么了?”我慌張的過去想要扶起來小雅,卻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異常蒼白。
她明明是孕婦剛才卻給人跪在了地上這么久,我趕緊把她扶上了床,給小雅兌了一點葡萄糖喝了之后,她的臉色才稍微好轉(zhuǎn)了過來。
小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拼命的抓著我的手,苦苦的哀求著我:“沈夢,我不能打掉孩子,我一定不能,求你了……”
看著小雅那眼神,我實在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拒絕。
可黑哥既然已經(jīng)放出去了話讓小雅打胎,他一定會盯著咱們的,而且他現(xiàn)在好言好語的給我們說話,如果我們不按照他說的做,那得罪了他就麻煩了。
“不行,我要躲起來,我不能讓黑哥再找到我,我要生下來孩子。”小雅越是這種情況就變得越慌,她抓著我的手不停的問到我要怎么辦。
然而,我們要躲到哪里去呢,我總感覺只要孩子還在小雅肚子里,就算是天涯海角黑哥找到我們。
“我想回老家,明天我就去休學,不,我不去休學免得黑哥發(fā)現(xiàn),我要直接趁夜走。”小雅說她家在貴州偏遠的山區(qū),自己偷偷回去黑哥一定找不到她在哪里。
到時候她可以生下了孩子,然后把孩子放在家里養(yǎng)自己回再來學校。
“這樣,行嗎?”我琢磨了一下,如果黑哥窮追不舍,那豈不是要連累小雅的家人。
“不管了,我了解黑哥,要是下次見到他肯定不會像今天這樣給我留情面。”小雅跟我說道,說完之后讓我趕緊幫她想想辦法。
我坳不過小雅,最后只有打電話給了齊石,讓齊石想辦法趁著天黑送小雅回去。
晚上齊石找了一個自己信得過的人,趁著天黑將小雅直接送往老家的方向。
跟小雅惜別之后,車便朝更南方的方向開了去。
小雅走后我坐上了齊石的車回學校附近去,齊石說黑哥既然知道衛(wèi)明給我買的房子,現(xiàn)在小雅不見了他肯定唯我是問。
我笑了笑,只要小雅能夠順利的生下孩子,我也不管他會怎么問我,甚至把我怎么樣。
到了我家,阿虎和白雪都在這里,齊石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突然對我說道:“沈夢,你最近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齊石給我一說,我仔細想了想除了黑哥這件事情好像還沒什么異常。
“怎么了?”我反問到齊石。
齊石給我說:“阿虎說,最近他在暗中保護你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個男人老是想要靠近你,只是這個男人也很機警,每次看到阿虎之后掉頭就走。”
“什么?”在跟阿虎確認了跟蹤我的那個人不是黑哥的手下之后我緊張了起來,也就是說還有人在跟蹤我。
“恩,你最近要小心點,前幾天錢悲劇給說他跟蹤的胡汶突然不見了。”齊石說這是一件非常值得重視的事情,胡汶勢力倒下之后他自然不服,肯定會想法設(shè)法挽回自己的勢力。
但奇怪的是,根據(jù)錢悲劇的觀察,胡汶勢力倒下之后他竟然天天躲在一個木屋里不出來,每天還會固定的給一個人打電話。就是前兩天胡汶突然不出木屋了,錢悲劇的人進木屋一看,里面空蕩蕩的,不知道胡汶什么時候竟然消失了。
齊石說,胡汶這個人異常的陰險,在他手下這么多年,他見過幾次胡汶用陰險的手段扳倒了不少比自己厲害的人,甚至弄死了他們。
也就是說,如果胡汶現(xiàn)在不是沒有手段來弄我,只是手段不同,說不定更加的陰險狡詐。
齊石再次提醒了我最近要小心一些,我給他點點頭忽然想起了李媛媛的事情,我將李媛媛給齊石一說,他也感覺這里面有些問題讓人幫我查查她和李南風的關(guān)系,雖然李媛媛的威脅現(xiàn)在不大,但這樣的人不除去遲早都會是一個禍害。
為了防止黑哥來找事,我和齊石回了他家跟白雪住在一起,一直過了幾天黑哥確實沒有找上門來,我每天會給小雅打一個電話去問一下她肚子里的情況。
轉(zhuǎn)眼四月就要過完了,小雅肚子里的孩子越來越大了。閑下來的時間我就想起了家里的爸媽,又是好多天沒有給他們打過電話,正好現(xiàn)在小妹沈莜也要高考了,我撥通了家里的電話。
爸媽接了電話之后很沮喪,倒不是因為我太久沒給他們打電話,而是因為小妹眼看一個月就要高考了,她的心思卻不在學習上。
科學上把這種東西叫做考前綜合癥,我一邊安慰爸媽說沒事,如果她實在不想復習可以讓她先放松一下,加上她成績本來就非常優(yōu)秀,只要放松心態(tài)自然可以考上好大學。
爸媽說行,問問沈莜的意見。
沒想到才第二天,他們又給我打了電話,說小妹最近好像有心事,想要出去逛逛。作為姐姐,我自然有義務(wù)帶她散心,當天就給她買了一張來重慶的火車票。
可我沒想到,就是因為這張火車票出了大事。
那天我按照火車到站的時間提前去車站等她,可沒想到中途卻遇上了堵車,阿虎一邊開著車一邊罵著,堵車在山城已經(jīng)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本來去北站一個小時的車程,我和阿虎硬是開了兩個小時,等到站的時候火車早就到了,可我卻始終沒有找到沈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