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一下吧?!蔽业椭^像是一只犯了錯的兔子,我知道之前歐陽幫了我很多忙,而我卻一次又一次的拒他于千里之外,現(xiàn)在內(nèi)心覺得更是不安穩(wěn)。
加上我本身心情就不好,低著頭從歐陽的身邊走了過去,然后進了屋。
進屋之后。我發(fā)現(xiàn)白雪和齊石兩個人都把耳朵貼在了門邊,只是我一進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立馬收起來了自己的耳朵,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
“沈夢,這次的事情,真的有點對不起你。”齊石看到我進來了,鄭重其事的對我說道。算是道歉。在他的心里,蕭薔這個女人會來這里,完全是因為他。
“沒有?!蔽医o齊石搖了搖頭,他之前幫我那么多次,這么一次算什么,而且我和衛(wèi)明的事情跟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也許是我太過于卑微。圍歡夾血。
“那,我們先不打擾你了,你趕緊……額……”齊石一說。竟然臉紅了起來。
我懂他的意思,讓我收拾一下出門。我點了點頭朝廁所里面走了進去。說實話,我很想在廁所里面大哭一次,可是我連哭的勇氣都沒有。
等我出來的時候,正好在廁所門口撞見了阿虎,阿虎問了問我有沒有受傷,蕭薔是不是欺負我了,我都搖了搖頭。
可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瞪大了眼睛看著阿虎問到:“你有沒有覺得黑哥身邊給他出點子的那人,有點太過于面熟了?”
我不得不用太過于這個詞來形容,我因為和小雅之前的事情的緣故,對男人本身不怎么感興趣,如果能讓我過目不忘。這人一定有很大的問題。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阿虎聽我這么一說猛然點了點頭,他那眼神和意思都很明了了,他恍然回過頭來說他正好想問我這個問題,只是他剛從警局回來的時候。我就不在家里了。
這下我們更是愣住了,一個讓我和阿虎都熟悉的人,會是誰呢?不僅如此,我心里還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然而,我和阿虎在記憶里面搜尋了半天,硬是沒有想出來這個家伙到底是誰,但那種熟悉感在告訴我。這個人我肯定認識。
“算了,你有事就先出去吧,咱們回來的時候再想?!卑⒒⒆聊ブ@個人肯定有什么問題,他先去調(diào)查一下。
“那個,你知道蕭薔家是干什么的嗎?”我試探性的問了問阿虎。
“恩,聽說是海關(guān)做生意的,他們勢力大做的又是正經(jīng)生意,所以沒人管得了?!卑⒒⒔o我說道,讓我忙的話先出去,回來再具體給我分析。
阿虎的話讓我愣住了,正經(jīng)生意?販毒肯定不算正經(jīng)生意,到底是她家本來就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還是蕭薔一個人在偷偷的做自己的事情?
我和阿虎越好了之后回來談,他正好收集點信息。在鏡子面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換上了一件新衣服我來到了門口對看著歐陽。
“走吧?!蔽覍W陽宛然一笑,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可我下樓的時候,發(fā)現(xiàn)歐陽還站在門口。
“怎么,發(fā)什么呆,快走呀?!蔽一仡^看著歐陽。
這下,他才算是大步了上來,順便說:“沈夢,你笑起來還是那么好看,如果你天天都這樣開心就好了。”
歐陽一說我愣住了,其實他不知道,我今天一點不開心。
跟歐陽一起陪小雅去了一趟醫(yī)院,小雅本身沒有什么大問題,卻在醫(yī)院里面磨蹭了半天。為了等她,我和歐陽兩人并排坐在了醫(yī)院外的花園凳子上。
威風(fēng)吹動我的秀發(fā),拂過歐陽的臉頰。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雅終于從檢查的病房里面出來,我甚至懷疑她在故意拖時間。但這期間我和歐陽一句話沒有說,我倆就這樣并排著坐著,感覺明明想說什么,卻一直沒有誰說出來。
和小雅出了醫(yī)院,歐陽突然一把摟住了我攔在我面前。
我不知道歐陽這是在干什么,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沈夢,有人在跟蹤你?!睔W陽炯炯有神的眼睛死死盯著醫(yī)院門口的人群對我說道。
市醫(yī)院是整個城市里的權(quán)威醫(yī)院,在這里治病的人每天絡(luò)繹不絕,從早到晚醫(yī)院都是門可羅雀,這樣巨大的人流里面歐陽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有人在跟蹤我。
“什么人?”我順著歐陽看過去的方向跟著看了過去。
“不認識,一個女人,比你年紀大些?!睔W陽說那人躲得很遠,在偷偷摸摸的看我,他一發(fā)現(xiàn)那女人的時候,她馬上就躲在了人群中,生怕被看見。
順著歐陽的眼神看過去,我發(fā)現(xiàn)確實有一個女人慌張的在人群中躲著,歐陽剛說的時候我還擔(dān)心這女人是李媛媛,她上次被我重創(chuàng)之后我并不覺得她會這樣輕易的放棄。
可歐陽還說了,這女人比我年紀大,而且我看見了她的背影,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是楊柳清。
“她怎么會來這里?”我看到楊柳清那一刻實在是想不通,她之前躲我都還來不及,怎么會偷偷的跟著我。
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我清楚這個女人的眼里只有錢這個字,根本沒有我這個女兒。
“或許,你跟她之間有什么誤會,畢竟你們還是血濃于水呀?!毙⊙胖朗菞盍逯髮ξ艺f道,天下哪個當(dāng)媽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萬一她真有什么委屈呢。
小雅一說,我立馬搖頭。
全世界的人就算李媛媛心里會有委屈,楊柳清也不會有,我上次好不容易找到她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用錢和我做了一下對比,然后表明了態(tài)度。
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我才剛出醫(yī)院和歐陽他們分別,卻接到了戴明寒的電話。
其實現(xiàn)在接他的電話我很緊張,他雖然對我很好,但是他畢竟是警方的人,我生怕找我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沈夢,趕緊來警局一趟,有人要找你?!贝髅骱o我說出這話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啥,什么事呀,戴警官。”我在電話里小心的對戴明寒說道。
“你趕緊來吧,有人要找你,是一個女人,好像說是你的生母。”戴明寒給我說不是什么壞事,那女人說自己是我的生母,讓我去確認一下。
當(dāng)時我更是懵了,剛才楊柳清不是在醫(yī)院門口跟蹤了我嗎,怎么又到警局去了。
而且,她明明不認我,現(xiàn)在去了警局找警察幫忙,怎么給我一種她要強行認我的感覺。
當(dāng)時我的內(nèi)心很忐忑,但警察已經(jīng)找上門來了,我沒有任何的辦法,必須去警局一趟。
我甚至在路上祈禱著,希望在警局里見到的不是楊柳清,或者原本就認錯了她,這樣的一個生母,我絕對不會要。
然而,世界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等我到了警局的時候發(fā)現(xiàn)端坐在警局的女人就是楊柳清。
而且,她看見我來了警局,馬上就朝我靠了過來高興的說道:“夢夢,你來了呀,媽媽找你好辛苦?!?
聽到她這話,我頓時就懵了,捏了捏自己的臉問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可臉上被我掐得生疼,我才發(fā)現(xiàn)不是做夢。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我直接當(dāng)著戴明寒和其他警察的面就這樣說到楊柳清,當(dāng)時她在車庫里對我說的那些話我現(xiàn)在都還記得。
“夢夢,你怎么這么說媽媽呀,哎,這些年也是我不對,但不是我不想來找你,媽媽真的是沒有辦法……”楊柳清估計以前也是藝校畢業(yè)的,演技超群,當(dāng)時眼淚都滴了下來。
我心里真的是想爆粗口,媽蛋之前我去找她就差沒跟她跪下了,她都沒有認我,現(xiàn)在在警察面前裝什么好人?搞得大家都用那種不孝女的眼光看著我。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楊柳清一副慈母的樣子說道:“夢夢,媽媽不怪你,你現(xiàn)在跟媽媽回去,這些年欠你的,我都會補償給你。”
她這話一說,周圍的警察也跟著起哄了起來,說母女時隔二十幾年再次團聚是多么的不容易,甚至還有人的在旁邊拍照,說要發(fā)到報紙上去。
我就這樣被楊柳清披上了一個不孝女的黑鍋,當(dāng)時我真想找一塊板磚拍死自己。我很無奈的看著楊柳清搖了搖頭,如果楊柳清不是精神有問題,就是她今天這樣一定是有意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