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一次吻她,感覺說不上來是激動,還是興奮。不過味道卻好的讓人迷醉。
宋寧雙手被綁住,只能用腳踢他,惡心的直想吐。
這個瘋子、變態(tài)!真是嘩了狗了!
半夜的氣溫不比盈山省城高出多少,戴云鶴吻了一會便放開他,找都其他人和閻珮珮,一行人立即回到提早準備的車里,出發(fā)返回云霧山。
宋寧被他折騰的筋疲力盡,臉上滿是忿怒。
等雙手自由了,看她怎么收拾他!
閻珮珮不知道宋寧跟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覺得上車后,宋寧身上的殺氣想忽略都做不到。
老實說,從飛機上跳下去的瞬間,她也嚇的要死,若不是曾經(jīng)接受過相應(yīng)的訓(xùn)練,她肯定一早嚇暈過去。
回到半山別墅,天都快亮了。
宋寧等著保鏢把身上的繩索解開,取走眼罩,忽然而然對戴云鶴發(fā)起攻擊。
戴云鶴毫無防備,沒幾下就被她打得鼻青臉腫。
“讓人準備車,送我跟閻博士離開,否則我要了你的小命!”宋寧怒哼一聲,扼住他喉嚨的手,下意識收緊力道:“快!”
“咳咳……”戴云鶴劇烈的咳嗽起來,臉龐因為缺氧,漸漸呈現(xiàn)出死灰一般的白色,艱難開口:“你不敢,而且就算……我死,他們也不會放你出去。”
宋寧怒不可遏,眼看幾十個保鏢面無表情的圍過來,手心里漸漸滲出一層薄汗。
這個瘋子真是鐵了心的要扣住自己,威脅對他而言根本沒用。
分神的功夫,保鏢陸續(xù)動手,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宋寧又氣又恨,只得放開他,悻悻然拉起呆若木雞的閻珮珮上樓。
“咳咳……”戴云鶴咳了一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陰森而詭譎的笑容。“看好她們,誰要試圖逃跑,直接打殘!”
已經(jīng)走動樓梯拐角的宋寧腳步一頓,俏臉霎時陰沉如墨。
既然已經(jīng)撕破臉,她也沒有必要跟他裝了。若是沒記錯的話,方睿哲那個蠢貨,必定還在躲在某個地方,等著機會要把自己帶走。
比起戴云鶴,那個蠢貨就容易對付多了。
回到樓上,宋寧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悶悶不樂的窩在沙發(fā)里發(fā)呆。
“那個……”閻珮珮被她剛才兇悍的樣子嚇到,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忌憚。“我們是不是沒辦法逃了?”
“會有辦法的,不過你逃不逃無所謂,他又沒有要針對你的意思。”宋寧抬了抬眼皮,沒什么情緒的瞄她一眼,復(fù)又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原子表出神。
窗外,天空剛剛破曉,萬里晴空,白晝將黑暗緩緩向天邊逐去。
宋寧再次抬起頭時,眼底隱隱透出一絲激動的亮光——原子表!
主意打定,宋寧一掃之前的郁悶之氣,站起身,神清氣爽的回房睡覺。
閻珮珮不明所以,見她一會愁眉不展,一會都興致勃勃的,直覺她不精分,自己也要精分了。
郁悶的坐了兩分鐘,她看了看緊閉的房門,也回房睡覺。
當(dāng)晨曦透過黎明的天空,喚醒了沉睡的大地,新的一天再次來臨。顧承洲面帶慍色,一言不發(fā)的翹著二郎腿,冰冷的視線在對面的男人身上,久久停留。
守了一夜,只抓到這幾個不知所謂的棋子,叫他如何不生氣。
相比之下,宋武就顯得從容許多,他曲起五指,輕輕叩了叩桌面,說:“我們現(xiàn)在懷疑你叛國,這個罪名的嚴重性,想必都清楚吧。”
“我們什么都沒做,就是去看星星。”男人抵死不認。“那地方地勢開闊,非常適合看星星。”
“是嗎?”宋武笑了笑,翻來手邊的文檔,不疾不徐的念起來:“劉昌,今年29歲,B市人……”
顧承洲不等他念完,就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薄唇勾起抹噬血的冷笑。“大老遠從B市跑來這看星星,全然不顧零下的溫度,和你一起來的,是真愛吧。”
男人額上浮起一層冷汗,嘴硬點頭。“我喜歡他,但是父母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我要是你父母估計也得不同意,你這真愛的范圍太寬了。”顧承洲輕嗤一聲,繼續(xù)道:“他們說,你們這次去那個廢棄的機場,是有任務(wù)在身?”
“沒有的事,我們真的就是去……”男人的話說到一半,一抬頭就撞進宋武冰冷的沒有絲毫溫度的目光里,脊背下意識發(fā)寒。“去……”
“去看星星對吧。”宋武嗓音越來越冷,周遭的氣氛也跟著明顯降了幾度。“可是昨晚云層較厚,別說看不到星星,就是看云都是一片黑。”
“三哥,別跟他廢話了,看我的。”顧承洲實在受不了的站起身,徑自繞到那人身側(cè),唇角詭異地揚起。
那人剛要說話,就覺得肩頭一沉,緊跟著劇痛襲來。
“啊!!!”尖叫聲中,顧承洲慢條斯理的坐回去,一臉無辜的看著他笑。“劉先生,對于剛才的問題,你可以重新考慮怎么回答。”
劉昌想起顧文瀾許諾自己的好處,又看看明顯不像是好人的顧承洲和宋武,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大,身體也止不住的發(fā)起抖來。
顧承洲見狀,不動聲色的跟宋武交換了下眼神,耐著性子等他開口。
一秒、兩秒……大概過了五六秒的時間,劉昌抬起頭,啞著嗓子哆嗦開口:“我說。”
顧承洲投過去一個‘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的眼神,拿起筆,輕松吹起口哨。
劉昌是顧文瀾從B市帶過來的,對東洲的地形并不是很熟悉,主要的工作就是保護她的安全,同時也負責(zé)處理一些棘手的事情。
昨天晚上,他們接到的任務(wù),就是守在廢棄機場,等著戴云鶴的客機降落后搶人。
“她要搶誰?”顧承洲打住他的話頭,眼皮跳個不停。“說了沒有。”
“沒,不過她給我我們照片。”劉昌顫抖著瞄了一眼桌上的手機。“你可以自己看看。”
顧承洲沒接話,直接拿起手機解鎖翻找起來。
果然是宋寧的照片!放下手機,他的眼皮跳得更加厲害了,幾乎是用吼的問道:“除了這些,你知不知道照片上的這個人,現(xiàn)在在哪。”
“不知道,我不是她的貼身保鏢,因為能力不足,也沒法成為她的心腹。”劉昌條件反射的抖了抖,用余光偷偷觀察他。“我知道她在東洲的房產(chǎn)。”
“說!”顧承洲額上青筋畢現(xiàn),隨意搭在桌上的雙手,不知不覺緊緊攥成拳頭。
一旁的宋武明顯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難得放松的靠到椅背上。
基本上已經(jīng)可以確定,顧文瀾跟宋寧的失蹤脫不了干系,接下來,只要跟蹤的人傳回消息,應(yīng)該很快就能去救人。
已經(jīng)好幾天了,也不知道宋寧的情況到底如何……
云霧山半山別墅。
宋寧一覺睡醒過來,時間已經(jīng)是中午。由于戴云鶴下了死命令,宋寧和閻珮珮都不準下樓,因此只能在樓上的會客廳解決午飯。
閻珮珮胃口不太好,結(jié)果看到宋寧狼吞虎咽,吃的不亦樂乎,頓時有些不平衡。“你真的一點都不想逃走啊?”
宋寧抬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繼續(xù)埋頭吃飯。
誰說她不想逃走,這不是不能逃嗎!這樓上樓下,都讓保鏢圍成了鐵桶,想逃哪有那么容易。
再說了,就她那點花拳繡腿,真動起手來,搞不好自己又要被她拖累。
“你倒是說話啊,別光顧著吃。”閻珮珮見她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氣不打一處來。“我想出去了。”
“想出去就自己想辦法,我這個人真的靠不住。”宋寧白她一眼,伸手夾了一筷子菜送進嘴里,嗓音含糊。“我也沒想過要帶你出去。”
“宋寧你不是的吧!”閻珮珮一聽她說不想帶自己,頓時急了。“我保證不給你添亂。”
戴云鶴心智異于常人,再囚禁下去,她很懷疑宋寧被催眠后,下一個就會輪到自己。
她跟他接觸了三個月,沒人比她更清楚,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你已經(jīng)在添亂了。”宋寧噎她一句,懶洋洋的放下碗筷,起身去沙發(fā)那邊泡茶。
好幾此逃跑的機會都因為她給錯失了,還好意思說沒添亂。
話說回來,這次被戴云鶴抓走,還真的給感謝她。
若不是因為有她在,戴云鶴那個瘋子指不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李伯年跟戴家的關(guān)系畢竟親厚,尤其是戴老,所以他多少有點敬畏之心。
沖好了茶,閻珮珮也吃飽了坐過來。
宋寧搖了搖頭,給自己倒了杯茶,端起就去窗邊。
白天到處都是眼睛盯著,想要從窗戶飛到對面的樹上,難度系數(shù)太高。就算躲得過樓下的保鏢,估計也躲不開藏身在院子里的那些。
抿了口茶,宋寧再次測算從窗口到樹干的距離,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否可行。
原子表帶的繩索不是太長,只要有一點偏差,計劃就失敗了。
正看得入迷,對面的那棵樹上,隱隱出現(xiàn)異動。宋寧迅速反應(yīng)過來,紅唇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