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龍的話說到這里,慕容哲把剛剛肖鼓和閆龍在子歸宮哭的事情大致弄清楚了,詭秘地笑笑對閆龍說:“其實啊,肖鼓娘和我娘是親姐妹,可惜只要是落到了皇后的手里,那就沒有好下場,皇后這個人是心狠手辣,臉上掛著笑,腳底下使絆子,反正怡妃娘娘進了永樂宮,就不會有好下場!”
閆龍剛剛聽到肖鼓說了瑯琊賀青的事情,心里覺得難受,擔心瑯琊賀青的身體,哭得很傷心,現(xiàn)在慕容哲又這樣盛情款待,為了掏出來他的心里話,慕容哲給閆龍喝了很多酒,原本上了年紀的人就不勝酒力,于是就喝得掏出了心里話。
閆龍舌頭有些比利落,對慕容哲說:“你的娘和肖鼓的娘是親姐妹沒有錯,但是你卻不是你娘生的,因此你和肖鼓沒有任何關系!”
慕容哲以為閆龍喝多了,在胡說:“老伯,您糊涂了?我怎么會不是我娘生的呢?”
閆龍噴著涂抹星子說:“不是,這個事只有我知道,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慕容哲讓所有的侍衛(wèi)都退了下去,又問閆龍:“老伯,您今天真的是喝多了,怎么說起胡話了?”
閆龍把筷子放在桌子上:“我可沒有胡說,我告訴你,你是我從宮外抱進來的孩子,我最清楚你的身世,你不是皇上的兒子,也不是你娘貴妃娘娘的親生,你娘當初生下的是一個女兒,是現(xiàn)在的太子妃肖安,這個肖安也不是皇上的女兒,是貴妃娘娘從宮外進來的時候就提前懷了的,當時貴妃娘娘為了生下皇子,以求在宮中立足,就讓我把你從外面抱進來,換了肖安出去,現(xiàn)在你明白了嗎?”
慕容哲聽了閆龍的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天哪!我竟然是一個和皇家沒有任何關系的人啊?”
慕容哲突然雙目倒立,問閆龍:“你若是敢胡說,我一定要了你的腦袋!”
閆龍看到慕容哲發(fā)怒,似乎醒了酒,忙說:“二皇子,我沒有胡說,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不過我不會對旁人說,任何人我也不對他們說!只要我不說,沒有人知道!”閆龍并沒有提起閆寵這個人。
慕容哲又問閆龍:“這件事都有什么人知道?”
閆龍想了想:“當時是貴妃娘娘讓她的身邊最可信的人托我找的你,當時就說找到一個只要是男孩就好,悄悄送到宮門,不對,是皇宮的西墻邊,當時我把你抱到那里,就有人過來接應,接應的人也沒有說話,是蒙著臉的,應該除了我之外,再沒有別人知道這件事了!”
慕容哲思索了片刻,又叮囑閆龍:“老伯,這件事千萬不能對任何人講,記住了嗎?”
閆龍不停點頭。
“好了,老伯,我送你出宮去吧!”
慕容哲給閆龍帶上了一些銀子,閆龍千恩萬謝。
慕容又叫來兩個隨身的護衛(wèi),趁著閆龍不注意低聲叮囑幾句,護衛(wèi)帶著閆龍,匆匆離開了皇宮。
出了宮,閆龍上了馬,對兩個護衛(wèi)說:“好了,你們回去吧,我騎著馬一會就到了!”
兩個護衛(wèi)對閆龍說:“不行啊,老伯,二皇子特意囑咐讓我們把您送到家的!”
閆龍一聽慕容哲對他這樣好,更加感激:“沒有想到二皇子這個人這么好,對我盛情款待,還送我銀子,還讓你們把我送到家,比我的兒子肖鼓對我還好!他送都沒有送我!”
兩個護衛(wèi)相視一笑:“走吧,老伯,我們二皇子的人就是這樣,對人可熱心了!”
三個人一邊走一邊騎馬閑聊,出了宮十多里路之后,閆龍就帶著兩個護衛(wèi)走上了山路。
閆龍的酒勁又上來了,騎在馬上有些犯困,話也少了。
兩個護衛(wèi)左右看看,除了閆龍他們?nèi)酥猓o他人,一個護衛(wèi)把自己的馬騎到了閆龍的馬前,對閆龍說:“老伯,累了嗎,要不咱們下馬歇歇腳?”
閆龍被風一吹,醒了酒:“剛剛走出這么遠就歇著,兩個小時的山路呢?要不你們就回去吧,我反正獨來獨往都慣了,回去幫我謝謝二皇子啊!”
閆龍不知道是不是有一種不祥的感覺,說著這些話就打馬想快點走,結(jié)果一個護衛(wèi)一把奪過了閆龍的馬韁繩,另外一個護衛(wèi)跳上了閆龍的馬,用手死死掐住了閆龍的脖子。
閆龍被護衛(wèi)拖到了附近的一個山溝里面,到了閆龍斷氣,他也沒有弄明白這兩個人為啥要了他的命。
兩個護衛(wèi)把閆龍的尸體拖到山溝里面,草草掩埋上馬離去。
蕭十四巡邏半晌,又來到了肖鼓的子歸宮:“老伯呢,我來告訴他事情都辦妥了!”
肖鼓看到蕭十四,才想到了閆龍:“我干爹他已經(jīng)走了!”
蕭十四忙問:“什么時候走的?我想送送老伯還沒有來得及!”
肖鼓想了想:“我想爹他也不愿意在這里多留,進宮一次想看看我娘,也沒有看到,走走吧,我倒是看到了我娘呢,但是怎么樣?其實我也想多留留他的,可是二皇子來了,當時的情形,我也不愿意讓二皇子知道什么,就讓我爹走了!”
蕭十四一聽慕容哲過來了,問道:“他怎么會到這里來呢?他……”
蕭十四在山上的時候,就知道肖鼓和慕容哲之間的事情,還知道慕容哲追殺肖鼓娘的事情,聽到肖鼓說有些奇怪。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吧,畢竟我現(xiàn)在和他是親兄弟,以前的事情就是不知者不怪吧!”肖鼓明白蕭十四的話。
“不要怪我多言啊,我們畢竟是結(jié)拜的兄弟,你在宮中不同在山上,要有防人之心啊,二哥,要是有什么事,我蕭十四永遠是你的兄弟,知道嗎?”蕭十四對肖鼓說。
“好兄弟,二哥怎么不知道呢,其實我很懷念我們在山上的生活,那個時候雖然苦,可是心里清凈,省心,我現(xiàn)在進了宮,反而有一種籠中之鳥的感覺,尤其是我娘……”肖鼓自從看到了瑯琊賀青,一直在擔心。
“老伯他現(xiàn)在也夠可憐的,走多久了,我想去送送他!”蕭十四說。
“對了,你就說是為了給山上的人送供給,去看看我爹,我也有些不放心!”肖鼓聽到蕭十四提到閆龍,總是有些不安,因為自己沒有親自去送他。
蕭十四聽了肖鼓的話,立刻奔著閆龍回家的路線追了過去,可是一直追到了閆龍的家,也沒有看到閆龍。
在山上看守的護衛(wèi)看到蕭十四也穿著御林軍的軍服,以為是來換崗的,對蕭十四說:“老頭還真的不錯,他還真辦事,今日宮里竟然給我們?nèi)齻€人送來了很多東西,而且還是來了兩個馬車,這些東西足足夠我們吃一年的,可是我們也不想在這里久留,是不是來換崗的啊?”
原來是蕭十四安排人送來一次,慕容哲又送來一次,因此是兩次。
蕭十四看到三個護衛(wèi)問道:“我不是來換崗的,閆龍,老伯,他回來了嗎?”
“沒有啊,一直沒有回來,可是東西送來了,一定是他把信送到了,否則怎么會送來了供給,而且還來了兩趟!”
蕭十四沒有找到閆龍,立刻返回了皇宮,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肖鼓。
“我爹,他到底去哪了?”肖鼓一聽蕭十四沒有看到閆龍,覺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