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兄弟和呼倫貝還有肖鼓幾個人在馮婆子的兒子的墳的西側,從新開了一塊墳地,把千里駒埋在那裡,用很莊重的儀式像對待自己的親人一樣給千里駒立下了墓碑,上面寫著千里駒兄,是肖鼓刻上去的。
原本淒涼的荒山上,又多了一個冢,但是裡面埋的不是人,是一匹忠心護主的千里馬。
埋葬了千里駒,幾個人帶著沉重的心情回到小院。
看到馮婆子還在炕上流眼淚,肖安做好了飯,可是馮婆子一口不吃,一味的流眼淚。
悲痛欲絕的樣子。
“乾孃,您要是有什麼心事不妨和我說說,要是需要幫忙的,我們可以幫到你的,不要這樣傷心了!”肖鼓脫鞋上炕,握著馮婆子的手,這些乾兒子當中,只有肖鼓和馮婆子相處最久,最貼心,也最孝順。
“哎,到了這個份上,也沒有必要瞞著你了,剛剛說到的耶律善機,他就是我的那個老不死的負心漢!”
馮婆子罵了一句,開始講故事了:“當初耶律善機和我原本是夫妻,可是他整天忙於軍中,從來我管我的死活,我那個時候身體欠佳,成親幾年我也沒有身孕。整天吃中藥,後來找到了一個郎中。那個郎中,就是你說的那個郎中,他的藥很管用。於是他整天在我們家給我弄藥,我的病一來二去就好了,後來我生下一個女兒!”
“但是我正在坐月還沒有滿月的時候,那個老東西不知道從哪裡聽來了什麼風言風語的,偏偏說我和那個郎中不清不楚的,說那個孩子來路不正,是那個郎中的孩子,一怒之下休了我,就這樣,我做月子都沒有滿月就被他趕出來了,你說說這個老東西!我就忍辱負重這麼多年!他該死,早就該死!”
“我離開家的時候,也不知道那個女兒怎麼樣了,他也不讓我看,也沒有讓我?guī)ё撸醽砜赡苷覀€奶孃吧,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馮婆子說到這裡,眼淚又順著乾枯的眼眶淌下來。
“有這樣的事情?乾孃,那麼你後來……”肖鼓想問她後來是怎麼樣生活的。
“我沒有生活來源,我就一個人靠縫縫補補過日子,後來我學會了裁縫,就吃穿不愁了!可別提他了,老糊塗!他就是一頭倔驢!”
“乾孃,你的兒子……”肖鼓的意思是馮乾孃的兒子是誰的。
“後來那個郎中看我可憐,乾脆就照顧我的生活,我們就真的在一起了!我們又有了一個兒子,就是現(xiàn)在埋在墳裡面的那個,誰知道那個老東西知道我和郎中在一起以後,還不放過我,竟然找人把那個郎中給害了!其實他是個很好的人,很善良的,對我很好,比那個老東西強多了!”
完顏乎邪想起了那個郎中,也想起了耶律蘭心,原來這個馮婆子不是別人,竟然是耶律蘭心的親孃!
完顏乎邪仔細端詳馮婆子的長相,倒是真的和耶律蘭心有幾分的相像呢!
“說起來啊,我簡直是冤死了,當初我和那個老東西很要好呢,他曾經向我發(fā)誓要對我好一輩子的,竟然這樣的說話不算數(shù),還對我這樣殘忍,可是他怎麼就死了呢?”聽馮婆子的口氣,不知道是希望耶律善機死還是不希望他死。
愛恨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