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好快,轉眼過了一個春天,又過了一個夏,秋天伴隨著黃葉的飄零又來到了怡心宮。
自從上官婉晴被封爲皇后之後,爲了表示慶賀,就把她住的慈寧宮,改爲怡心宮。
上官婉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一直做著一個噩夢,每次噩夢醒來,都會到上官婉兮的懺悔宮去走上一遭。
“皇后只有一個,你擋了我的路,就是該死,不要憎恨姐姐,來世投胎千萬要記住不要和我是孿生姐妹!下去吧!”受了傷的上官婉晴被姐姐上官婉兮逼到了懸崖邊,無路可退。
上官婉兮惡狠狠地說著這些話,對著上官婉晴的胸口猛地用力一掌,把上官婉晴推下了懸崖……
“啊!姐姐!……”上官婉晴滿頭大汗從夢中驚醒,她又一次夢到了姐姐上官婉兮把她推下懸崖的那一幕。
這又是一個深秋的午後,上官婉晴再一次從噩夢中醒來。
“皇后,皇后!你醒了?”貼身丫鬟紫藤,惠貞聽到皇后上官婉晴的夢囈,連忙趕過來,喚醒了她。
“什麼時候了?”皇后清醒過來,長嘆一聲。驚魂未定中,有些疲憊地問身邊的丫鬟紫藤。
“皇后,已經午後了,你今天睡得太香了,興許是昨天過於操勞了!”紫藤把上官婉晴扶了起來,把枕頭墊高,讓她靠上去舒服一些,然後用溫水浸過的毛巾擰乾,輕輕地給她擦了擦汗說。
“幫我穿衣,陪我到懺悔宮去!”擦過了臉,上官婉晴感到精神了許多,命令紫藤給她穿上鳳袍。
“這個時候你要去那裡嗎?”惠貞有些不理解。
“該去看看她了,好多天沒有去了,你們倆隨我去吧!”上官婉晴絕美的臉上掠過一絲哀傷,迅即又有些厭惡和憎恨。
上官婉晴在丫鬟紫藤和惠貞的攙扶下,出了皇后的寢宮怡心宮,
時下已是深秋,滿地的黃葉被風颳起,摻雜著秋風發出颯颯的聲響。
懺悔宮離皇后上官婉晴的怡心宮大約二里多路,但是上官婉晴從來不坐轎子,從來不需要人擡,總是由兩個丫鬟跟隨著親自走過來。
宮裡的侍女丫頭一大堆,可是這兩個從小一直在她身邊的丫鬟最貼心。
上官婉晴走到哪裡都要她們陪著,似乎這樣纔有安全感。尤其是到懺悔宮,跟隨她的永遠只是這兩個人,其餘的人上官碗晴似乎都不信任。
因爲只有這兩個人最懂她的心。
這條路皇后上官碗晴已經走了好多次,每一次都是在她噩夢醒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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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後的一個秋天,很晴朗的天空突然,雷聲大作,電閃雷鳴,轉眼間大雨傾盆。
突然聽到皇宮裡面的喪鐘噹噹噹響了三聲,接下來就聽到了怡心宮裡面傳出來哭聲:“晴妃娘娘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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懺悔宮前面的那顆枝繁葉茂的菩提樹上,突然來了一隻美麗的鳳凰棲息在菩提樹上,嘴裡叼著一顆青緣果。
上官婉晴扒著懺悔宮的窗櫺往外看,看那棵菩提樹,迅速開花,很快結了果子,一個個飽滿的果實散發著清香,被風一吹,飄到了上官婉兮的鼻子裡……
看守上官婉兮的人看到上官婉兮笑著扒著懺悔宮的窗櫺,人已經嚥了氣!
癲僧人和瘋道士一個人手裡拿著一顆菩提子,一個人手裡拿著一個青緣果,嘴裡唸唸有詞:“徒兒,你可知錯了?”
“師傅,徒兒知錯了,快讓我們回到從前吧!”兩個聲音同時說。
僧道二人笑著對菩提子和青緣果說:“知錯就好,跟著師傅走了,好了,好了,走了,走了!”
雨過天晴!
十五歲的賢德公主跑過來,指著菩提樹對完顏長河說:“長河哥哥,快看,快看,
菩提樹結果了,我要吃!”
完顏長河嗖嗖嗖幾下子爬到了樹上,摘下熟透了的果子對等在樹下的賢德公主說:“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