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鼓剛聽到上官婉晴說到她有一個結拜的妹妹,好奇地問她的結拜妹妹叫什麼名字,哪裡人,未等上官婉晴回答,馮婆子就對肖鼓說:“別在這裡搗亂,快去,把六鼠叫過來,我給他量量尺寸!”肖鼓問了上官婉晴這個問題,未等上官婉晴回答,馮婆子便指使他去叫六鼠鈕鈷祿福成。
“哎!”肖鼓應了一聲,趕快去院子中找六鼠,馮婆子這樣一打岔,這個問題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馮婆子的手藝還真的不錯,只用了三天的時間,上官婉晴給幫了些小忙,八個人的衣服,不對,是九個人的衣服就都做完了。
各自穿上馮婆子縫製的新袍子,大家都覺得像過年一樣高興。
最奇怪的是上官婉晴,她把給肖安做的衣服用包籠仔細包好,告訴馮婆子一聲悄悄地下了山。
太子和蕭十三都很不放心,蕭十三攔住上官婉晴,不讓她獨自走,怕不安全,可是上官婉晴堅決拒絕:“這裡的山路我是最熟悉的,不要擔心我,我要去見我的乾妹妹,你不要跟著我啊,過了晌午我就回來!”
太子更是不放心,乾脆叮囑肖鼓悄悄地在後面跟著上官婉晴,必要的時候保護她。
上官婉晴走出去不遠就發現了後面有尾巴,而且不只是一個,蕭十三和肖鼓都在尾隨著她。
哈哈,讓你們跟,上官婉晴不動聲色地撿了一條他們從來沒有走過的小路躲了起來,上官婉晴悄悄地藏在一個隱蔽的草叢裡面,第一個跟過來的是蕭十三,他東張西望,在尋找上官婉晴的去向,他的表情似乎是很奇怪,而且帶著一種焦急。看了一會,選擇了一條路追了過去。
第二個跟過來的肖鼓,他的表情和蕭十三一樣,也是東張西望,在尋找上官婉晴,找了一會沒有,也尋了一條小路追上去了。
上官婉晴從草叢中出來,啪啪身上的土,小樣,想跟我玩捉迷藏,在這裡你們是鼠,我是狐!
從相反方向,上官婉晴去了完顏乎邪軍隊駐紮的方向的那條山路,那裡是遼軍的駐地,肖鼓和蕭十三是絕對不可能去的。
自從和上官婉晴結拜爲姐妹,她們約定有機會就來這裡見面。
肖安在軍營裡面就她一個女人,覺得很悶,在呼倫貝去軍營訓練的時候,她就一個人偷偷跑到這裡來找上官婉晴,可是她來過好多次,都沒有見到上官婉晴,難道那個姐姐是神仙嗎,見了一面以後就再也不來了。
肖安坐在上次和上官婉晴結拜爲姐妹的那塊石頭附近,一邊嘟囔著,一邊等著上官婉晴。
上官婉晴遠遠就看到了坐在石頭上面的肖安。
“妹妹!”上官婉晴驚喜萬分,喊著妹妹朝著肖安跑了過了。
“姐姐!”肖安聽到一聲妹妹,循聲看去,見到了上官婉晴,激動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喊著姐姐向上官婉晴撲去。
姐妹倆擁抱在一起,肖安高興萬分,對上官婉晴說:“姐姐,你都在忙什麼呢?我經常在這裡等你,可是你總是不來!”
上官婉晴笑著對肖安說:“你看,姐姐給你帶什麼來了?”上官婉晴說著打開了手裡的包裹。
“是衣服,新袍子?給我的?”肖安拿起漂亮的袍子驚喜地問上官婉晴。
“是啊,我讓一個手藝最好的老裁縫給你做的!快試試!”肖安高興地換上了新袍子。
“人是衣馬是鞍,這句話一點不假,妹妹你穿上這件新袍子更漂亮了!”上官婉晴看到肖安穿上馮婆子縫製的淺紫色長袍,儼然換了一個人,由衷讚歎道。
肖安穿上新袍子在原地轉了一個圈,聽到上官婉晴這樣稱讚她,高興得笑得像一朵花一樣。
自從她的娘死後,就沒有人再爲她定做衣服,僅僅是呼倫貝給她在集市上買了一些換洗的衣服,因爲擔心二皇子追殺,她自己從來不敢拋頭露面,更不要說到集市上去選些自己喜歡的衣服。
袍子這種東西,是專門爲女人發明的,一個合身的袍子,能夠把女人的玲瓏曲線,恰到好處地顯現出來。
此時的肖安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楚楚可人。穿上上官婉晴給的衣服,更顯得俏麗俊美。
肖安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娘,眼睛裡面充滿了淚水:“好久沒有去看我的娘了,我的哥哥也不知去向。”說著傷心地流下了眼淚。
“妹妹,不要難過了,你和姐姐我相比之下,還算是幸運的,至少你娘陪伴你到十五歲,可是我從小就沒有了娘,我娘長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更別提想,就是想,都不知道想誰。”上官婉晴覺得自己比肖安還要可憐。
“要不,姐姐你陪我去看看我娘吧?”肖安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上官婉晴,此時的上官婉晴即使是想拒絕都不忍心。
“好,我也去看看你娘,因爲我們結拜了姐妹,你娘就是我娘,我也去看看乾孃!”上官婉晴跟隨肖安悄悄來到了埋葬肖安孃的亂墳崗子。
成羣結隊的烏鴉在墳的上空盤旋,不停地哇哇慘叫著,淒涼又令人毛骨悚然。
肖安的孃的墳上已經是蒿草叢生。
肖安把買來的祭品放在孃的墳門上,先用一張白紙壓在墳頭上,對娘說:“女兒肖安給你糊糊窗戶,讓你亮堂亮堂,再給你送點紙錢,你在那邊想吃什麼,穿什麼你就買,你看我今天穿的新袍子,是我的結拜姐姐,上官婉晴給我做的,我這個姐姐對我很好,現在還沒有我哥的下落,不知道哥哥是死是活,娘你不用擔心我,我過得很好,呼倫貝對我也很好!”說到這裡放聲痛哭起來。
“乾孃,我是上官婉晴,是肖安的結拜姐姐,您就放心在那邊過日子吧,我會好好照顧這個妹妹的,我從小沒有娘,你是我的乾孃,肖安我會好好照顧她的,我很喜歡這個有情有義的妹妹。將來只要是我有吃有穿,就一定有她的,我吃什麼穿什麼,讓她和我穿一樣的,只要我做一件衣服,就一定會有她的,我說到做到!”上官婉晴給肖安的娘磕了頭,燒了些紙錢。
看看天色不早,肖安還在哭,上官婉晴拉起肖安:“乾孃不希望你這樣難過,她希望你過得好好的,她老人家才放心,和姐姐回去吧!”肖安很聽話,擦乾眼淚,啪啪身上的土,跟在上官婉晴的身後離開了孃的墳。
“妹妹,我們就此拜別吧,以後要是想姐姐,就到老地方見面!”肖安戀戀不捨地看著上官婉晴離去,已經走出很遠了,上官婉晴回頭,看到肖安還在向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