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青青,你別想再欺騙大家,休想為自己開脫,你如果不是奸細,那你倒說說,你到底是哪國人,父母在哪?家住何處?說得出來,如果皇上查出你并非奸細倒也罷了,說不出來就說明你是奸細。”楊幕西可不想放過扳倒白優的機會,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現在自己和夏飛蝶可是一條戰線上的,先解決最難的對手,對付下一個可容易多了。她興奮得還叫白優為麥青青。
白優不悅地看著她,怎么?想聯合起來對付我,倒真是深諳此道,不過,既然我白優什么都不在乎了,又豈會任由你們污蔑。
“楊幕西,你的記憶力可真不好,我不是麥青青,我叫白優,下次可不要再叫錯了。”白優“正經”地糾正她,接著說到:
“我來自Z國,父母早已去世多年。你還想知道什么?”白優冷冷地看著楊幕西,自己說的可全是實話,怕的是你聽不懂。
果然,楊幕西從未聽說過z國,以為白優是故意說一個不存在的國家來欺騙大家,忿忿地說道:
“什么z國?你休想唬弄大家、唬弄當今圣上,白優,欺君之罪,就算你有10個腦袋也不夠砍。”楊幕西特意加上皇上的頭銜,想嚇唬白優。
“不要把你的孤陋寡聞當作一種驕傲拿出來炫耀,你不知道z國,并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你不會說默爾西語,可他們不也一樣存在?你一生從未踏出過爵洛國,又怎會知道外面的精彩!”白優平靜的話語中帶著諷刺的意味,氣得楊幕西怒目圓睜,哼!居然說本小姐孤陋寡聞,豈有此理。不甘地追問道:
“是嗎?那你倒是說說有誰知道z國?”楊幕西就不信真有個z國,自己雖然很少出去,但爹爹身為爵洛國丞相,對周邊國家還是有一定了解,自己從小也聽了不少,還真不知有個z國。
她這一問倒難住了白優,這里還真沒人知道z國,可它確實存在,卻又和他們說不清楚,算了,先讓默爾西國的人幫一下忙。
想著,朝他們走去,用他們的語言說了幾句,威廉王子和幾位相視一眼,朝爵洛國皇上走去,翻譯也跟了上去。
“皇上,z國和我們是鄰國,地域廣闊,富饒強盛,和我們用一樣的語言,所以白姑娘才會說我們的話。”威廉王子一本正經地說道,翻譯隨后解釋了一遍。皇上緊緊地看著二人,并不全相信他們的話,但也沒出口否決。
沉默使白優心里也有點緊張,知道皇上一定有很多疑問,可事實真的太奇怪,說出來他們更加不會相信。
二皇子發現了白優的不安,思索了會,上前一步,對皇上沉穩地說道:
“父皇,孩兒知道確實有個z國。”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轉頭看著二皇子,剛剛威廉的話明顯很可能是假的,因為只有白優懂他們的話,他們說什么大家根本聽不懂,所以威廉的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可二皇子為什么要幫她?
白優也有一霎的失神,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幫自己圓謊,可心里卻暖暖的。
“風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皇上嚴肅地問道,他可不想二皇子因為一個女人而迷失了方向,如果她真是奸細,將會給爵洛國帶來莫大的災難,但風兒卻替她說話,難道他真相信她?
“父皇,如果白姑娘真是奸細,當初她怎會幫我們打退楚燕國,這次又怎會出主意整治渭河,她所做的每件事都是對爵洛國有利的,試問有這樣的奸細嗎?”二皇子雖然也不相信有什么z國,但他相信自己,因為他爵洛風查不到任何線索的人,在這世上,白優是第一個,如果她真是奸細,總會落下蛛絲馬跡,可她卻什么也沒留下,從這點來說,她是一個安全的人,那么自己就必須保住她。
白優默默地看著二皇子,不明白他的目的,不是懷疑自己還派人調查嗎?現在為何又幫自己?
皇上聽后,沉默了一會,淡淡地說道:
“既然如此,朕也不追究她的身份,”轉而看向白優,依舊是淡淡的語氣:
“白優,你明知自己不是麥青青,卻故意騙了大家這么久,欺君之罪你可承認?”
白優本是被二夫人求著來的,此刻卻被她出賣,心里本不想放過她,可當她看向二夫人時,卻見她微微有些發抖,想必也是怕被拖下水吧,她一個人帶著女兒過十八年也不容易,可憐天下父母心,既然自己沒事,也不難為她了,不知道欺君之罪會怎么樣?
“民女承認。”白優知道這時不是要面子的時候,識趣地跪了下去,低頭承認到。
“皇上,按本朝律法,欺君之罪,可處斬,可凌遲,可流放,可關押,此女子來路不明,為貪圖榮華富貴,竟大膽冒充麥將軍之女,還脅迫麥將軍妾室,實屬大逆不道,論律當斬。”楊丞相見白優認罪,急忙站出來火上加油,說得頭頭是道,就怕皇上輕饒了她。
白優靜靜地聽著他的長篇大論,冷笑了一下,隨即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
“楊丞相,得饒人處且饒人。”
“哼!老夫只是實話實說。”楊丞相沒想到她死到臨頭還這么冷靜,竟教訓起自己來,不滿地說道。
“是嗎?那依楊丞相之意,我該受什么罪,是處斬?還是凌遲?或是流放、或是關押?”白優抬頭看著惱火的楊丞相,一字一句地問到。
“哼,你的罪證自該由皇上來定奪,老夫自然聽皇上的決定。”說著,伸手恭敬地朝皇上行了個禮。得意地看了一眼白優,暗想這次怎么也得讓你吃點苦。
“父皇,白姑娘頂替麥青青,確實犯了欺君之罪,但自從她來之后,也替爵洛國立下了不少功勞,當初智取楚燕國,如今妙治渭河水,都乃爵洛國之福,功過可相抵,還望父皇開恩,饒她這一次欺君之罪。”二皇子見楊丞相很明顯要治白優的罪,站出來替她求情。
楊丞相沒想到如今二皇子還這么幫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子,看來想讓他娶西兒是不可能的,既然不為我所用,那必為我所殺,二皇子和白優一個也不能留。楊丞相心里快速地轉動著,一條毒計慢慢成形。
“父皇,二弟說得對,也許白姑娘真有什么苦衷,何況她一個女子又何必與爵洛國為敵,如果她真要對我們不利,早些時日,便可同楚燕國太子回楚燕國,何必留在這孤軍奮戰。”太子見二弟如此相信白優,也站出來替她說話。
皇上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看來白優倒深得人心,仔細想來,她倒也沒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但欺君之罪也不能不治,想了想,對白優說道:
“白優,朕念你并未做出任何不利于爵洛國之事,可往開一面,但欺君之罪確是事實,朕命你即日離開爵洛國,不許再踏進一步,否則朕決不輕饒。你可答應?”做出如此決定,皇上也知有點過份,但他考慮到另外一個人——二皇子,她既不是麥將軍之女,從門戶上來講,已經配不上風兒,再留在爵洛國,難免風兒會不娶了她,就算為了鞏固爵洛國,也要讓風兒與門當戶對的人成親,決不是一個什么也沒有的人。
二皇子不滿地看著自己的父皇,不明白他怎么會下這樣的命令,以自己對他的了解,他不是這種人,他竟然要讓白優離開爵洛國,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