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風說著話,手一揮便收起了一邊的丹鼎和地上的酒肉,接著身形一晃便直接來到了洞府門口,隨后便站在原地,先放出神識向禁制外探了出去。
“原來有兩名靈寂初期修士,難怪會這么囂張了。”神識一掃以后,任清風恍然自語道。說著話,任清風單手一揮瞬間便收了陣旗。陣旗一收,洞府門口的土木分水陣也瞬間就消散掉了。
“有勞兩位道友久等了!”陣法剛剛收起,任清風便對著洞府外兩名黑衣辦事修士,朗聲說道。
然而任清風說著話,這兩名修士卻仍然沒有停止手中的法器,而是繼續朝著任清風方向極速打了過來。
“兩位道友這是何意!”任清風眉頭微皺道。說著話,任清風單手一動,一道精純靈力悄然打入清風劍,輕吟聲中只見一道青光快速一閃,緊接著“鏗、鏗”兩聲脆響,清風劍瞬間便擋下了攻到任清風身前的兩件法器。
“道友莫要見怪,我們兩人只是一時來不及收回打出的法器而已,并沒有一絲惡意!”一名黑衣修士微微一怔,手一揮,瞬間便收了法器,接著漠然說道。
“道友區區筑基期大圓滿修為,居然能堪堪擋下我們兩人的合力一擊,實在是有些蹊蹺。莫非道友這把古劍,乃是一件極品法器?”另外一名黑衣修士也是微微一怔,接著揮手收回法器,雙眼放光的盯著懸在任清風身前的清風劍說道。
“就是,雖然我們二人剛才不過是用了三成功力,隨意一擊而已。不過一般的筑基期大圓滿修士,卻還是擋不下來的。除非道友你的那把古劍的極品法器。”第一名黑衣修士,微微興奮說道。
“剛才在下只是僥幸而已。兩位道友這次不是前來催租的嗎?”臉色有些蒼白的任清風,眼中厲色悄然一閃,瞬間將清風劍收入了劍鞘,接著平靜說道。
“道友不必驚慌,那古劍若是極品法器的話,我愿意出高階購買。不知道友意下如何?”第二名黑衣修士自顧自說道。
“是呀,我愿意出十塊上品靈石購買道友的極品飛劍。道友要想想,十塊上品靈石可以買到多少上品法器和丹藥呀!”第一名黑衣修士好像害怕自己的寶貝被他人搶走一樣,趕緊附和道。
“兩位道友就算沒有見過極品法器,也應該知道極品法器是什么樣的吧?在下這把古劍只是我玄陽門長老特賜的一件上品法器而已,怎么會是極品法器呢。依我看,兩位道友還是先處理一下洞府的事情吧。兩位道友沒有事情,在下還有事情呢。”任清風微一沉吟,接著朗聲說道。
“道友是玄陽門弟子?這把古劍是道友宗門所賜?難怪會如此獨特了。”兩名黑衣修士全都微微一驚,其中一名修士開口說道。
“我們兩人乃是散修行會派來強制收回洞府的執法修士。道友你租借的這所洞府過期了整整一個月,所以還需要再補交三十塊中品靈石。道友如果沒有靈石繳納的話,那就別怪我們按規矩行事、手下無情了。”另外一名黑衣修士微一沉吟,接著平靜盯著任清風雙眼說道。
“這里是三十塊中品靈石,兩位請收好了。在下急著要同宗門師長會合,兩位道友若有事情可在三日內到城西茶樓尋找在下。”任清風隨意的扔出一個裝著靈石的儲物袋,接著便灑然出了小山,御起青云法器向著城西方向飛了過去。
任清風如此隨意的一連串動作,加上御使的上飛行法器,卻讓接過儲物袋的兩名黑衣修士一時之間心中驚疑不已。
任清風一口氣向著城西方向飛出了二十余里之后,發現那兩名黑衣修士沒有跟來,冷冷一笑接著便快速的落下法器,隨后掩飾起真實修為、戴了面具收了清風劍,快速走進了近處的一家酒樓。
任清風剛剛在酒樓中坐定,緊接著就見兩道法器虹光,在酒樓上空快速的向著城西方向劃了過去。法器虹光劃過的同時,任清風還感覺到兩道跟自己差不多強弱的神識,快速在自己身上掃了過去。
“這兩道法器虹光,肯定是那兩名黑衣修士無疑了。看樣子這鏡城比白水城還要混亂,我現在修為太低,就連清風劍也不能隨便拿出來使用了。這次要不是僥幸暫時唬住了那兩名黑衣修士,恐怕早在洞府門口,我就被殺人滅跡了。”任清風為了保險起見,并沒有用神識去查探,而是直接抬頭透過窗口看著兩道漸漸遠離的虹光,同時心中不爽的想道。
如此想著,任清風乘著黑衣修士還沒有回來,又立即起身出了酒樓,運起御風訣向另外一個方向快速的奔了過去。任清風一路小心翼翼的走走停停,直到黃昏時分,這才終于再次來到了之前曾經來過的煉器小街上。
“這位道友,莫非要買法器?”任清風微一沉吟,接著邁步走入“美人煉器店”時,店中的女老板先是微微一愣,接著微笑說道。
“道友這里可有密室,在下有要事需要跟道友密談。”任清風微微點頭,接著聲音故意有些沙啞說道。
“道友有什么事,就直接在這里說好了。天色已晚,小店馬上就要關門了。”女老板看著任清風臉上的面具微一沉吟,接著有些不解說道。顯然在女老板看來,此時任清風只有練氣中期修為,這么晚進店無非是就是想買一件下品法器的。
“道友可認得這本《練器手札》?”任清風神識快速在周圍一掃,接著手一抬便直接布出一道隔音禁制,這才取出先前得到的煉器手札放在身邊的桌子上,同時緩緩說道。
“這!竟然父親手書的《煉器手札》!這手札你是在那里得到的?這手札怎么會在你身上的?你是誰?難道你見過我父親?難道我父親他沒有遇害?”女老板疑惑的接過《煉器手札》剛剛翻開一頁,便身軀一震,接著激動的拉住任清風手臂,語無倫次的接連問道。
“道友這里可有密室。進了密室我們再詳談好嗎?”任清風平靜的看著激動的女老板,輕聲再次強調道。
“莫非是前輩。前輩快請里面請?”女老板聽到任清風恢復正常的聲音,微微一怔,連忙放開任清風的手臂,隨后恢復平靜說道。
“好!”見如此激動的女老板居然能從聲音上,就判斷出了自己曾經來過,任清風先是微微一驚,接著輕輕點頭道。說完話,那層隔音禁制已然被任清風一抬手就撤去了。
小片刻之后,繞過了數條走廊,又穿過了幾間破舊房間,任清風終于在女老板的引領下,來到了位于店鋪后院深處的一間密室中。
“這間密室周圍布有禁制,而且還處于地下,所以十分安全隱蔽。前輩現在可以放心回答晚輩的問題了吧?”任清風剛在密室中的椅子上坐下來,女老板便忍不住開口道。
“令尊應該的確是早就遇害了。所以我也沒有遇到令尊。這本《煉器手札》是我獵殺金背蜈蚣時,從一名領隊修士那里得來的。”任清風先是取下了面具,接著又恢復了修為,隨后沉吟了一會,又望了一眼身邊桌子上的《煉器手札》,最后輕聲一嘆終于緩緩說道。
“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死去的人,哪里還會復活呢!”女老板黯然一嘆,失魂落魄的低聲喃喃自語道。
“道友節哀,這本《煉器手札》既然是令尊的遺物,那就留在道友這里好了。這樣也算是物歸原主了。”任清風平靜看著女老板道。
“多謝前輩。不過前輩說這《煉器手札》是從一名領隊修士那里得來的?莫非那名領隊修士就是殺害家父的兇手?還是只是他意外所得?希望前輩能說清楚一點,也好讓小女子能知道家父是怎么遇害的。”女老板快速恢復平靜,接著躬身謝道。
“令尊是的確是被那些領隊修士害死的,所以這本手札早在五十年前,就已經落到那些領隊修士儲物袋中了。這些都是那些領隊修士在臨死之前,自己親口對我承認的。絕對是不會假的了,”任清風微一沉吟,接著淡然說道。
“這么說,那些殺人兇手已經都被前輩殺死了?那晚輩在此拜謝前輩了!若是父親他老人家泉下有知,想必也能瞑目了。”女老板微微一怔,隨后眼圈微紅跪拜道。
“道友不必客氣,在下只是順手而已。倒是道友如此孝道,的確值得敬重了。”任清風雙手輕輕一揮,連忙擋著女老板道。
說著話,任清風的眼神卻不禁變得黯然悠遠了起來。見到任清風如此入神,似乎是在思索、回味著往事一樣,女老板只好欲言又止的站起身來,默然的立在一邊,靜靜的等待了起來。
“前輩此次前來,一定還有其他的事情吧?如此真有需要晚輩效勞的地方,還請前輩直說。晚輩一定竭盡所能,替前輩分憂。”片刻之后,女老板最終忍不住輕聲說道。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