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藍(lán)循看著男人凌然的身影,他連忙也跟了上去。
苗王一行人雖然還穿著準(zhǔn)備迎親的衣物,但是他們臉上並沒有帶著喜色,反而帶著幾分肅殺之氣。
“駕!”爲(wèi)首的苗王猛然揚起了長鞭,那駿馬奔馳著長長地?fù)P起了兩條前蹄,然後不停歇地往前面而去。
這會兒天色尚早,街上並沒有什麼人,但是那路過的人都能感覺到那一行人經(jīng)過之時掀起的冷風(fēng),都紛紛嚇得躲到了一旁,不敢出來。
直到那羣人走遠(yuǎn)了,這纔敢出來,指指點點地討論著剛剛疾馳而過的一隊人馬是誰。
就在藍(lán)遠(yuǎn)麟的人從街角離開之後,一個帶著瓜皮帽的男人從那巷子口裡探出頭來看了一眼,然後利索地爬回了馬車上坐在,對著那馬車裡的人恭敬道,“主子,外面的人都走了。”
“那就走。”裡面的人聽見了後回了一句話。
“得嘞!”外面的另外一個駕車的人立刻點了點頭,拿起馬鞭抽打了一下馬兒,驅(qū)使馬兒走出了這條巷子,往城外走去。
縱觀整座京城,苗王一行人和那馬車的方向是南轅北轍,而且越來越遠(yuǎn)!
……
軟綿綿的。
沈暇玉只感覺到全身都有些軟綿綿的,她迷糊著道,“愛夏,我要喝水。”
“來。”突然,一隻大手遞了一杯水到沈暇玉的面前。
沈暇玉的喉嚨和脣太過於乾涸了,她也顧不得思考,直接伸手將那水接了過來,等那清涼溫和的水入口之後,她這才把那水杯遞還給了“愛夏。”
心滿意足地道,“愛夏,多謝。”
“不用客氣。”男人溫和的聲音驚得沈暇玉一下子坐起了身來。
此刻坐在她牀邊,含笑看著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有些懼怕的蘇君澤!
“你怎麼在這裡?愛夏呢?”沈暇玉看著蘇君澤,心中一下子多了幾分懼意,更何況,今日……今日還是她嫁給藍(lán)遠(yuǎn)麟的日子!
蘇君澤似乎早就料到了沈暇玉醒來會是這樣的驚慌失措,他微微勾了勾脣,並沒有說別的話,那雙好看的眸子帶了幾分暖意一直看著沈暇玉。
沈暇玉迅速看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這裡壓根就不是侯府了!
是……定然是蘇君澤把她強行帶走了,沈暇玉突然想起昨夜她睡之前那股奇怪的,讓她掙脫不開的味道。
“這裡是何處?”沈暇玉知道她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了,她並不打算和蘇君澤廢話,她現(xiàn)在只想蘇君澤趕緊放過她,讓她會道藍(lán)遠(yuǎn)麟的身邊。
只是不知道爲(wèi)什麼,她看著蘇君澤臉上那慣有的溫和笑意,她的心中卻是升騰起了幾分不安。
這個男人,既然把她弄出來了,那麼恐怕也不會那麼容易放走她。
就如同上一次在苗疆的時候,若不是蘇泱泱幫忙,恐怕她也走不了。
蘇君澤似乎看著珍寶一樣看了會兒沈暇玉,他見沈暇玉安靜了下來,便開口道,“這樣溫和一點多好,和藍(lán)遠(yuǎn)麟那樣的山野莽夫待久了,你都快沒有了侯府嫡女的樣子。”
蘇君澤的話語裡充滿了熟稔。
似乎他和沈暇玉有著很親密的關(guān)係一般,那語氣之中甚至還帶了幾分寵溺。
“蘇公子,我是藍(lán)遠(yuǎn)麟的妻子,這樣的玩笑話,您日後就別再和我開了。”沈暇玉雖然面上很是震驚,但是她心中卻是慌亂一片。
今日是他們成親的日子,但是蘇君澤卻把她帶走了!蘇君澤究竟有沒有什麼計劃和目的,她統(tǒng)統(tǒng)都不想管了。
但是她知道,藍(lán)遠(yuǎn)麟這會兒一定會急瘋的,一定會!
沈暇玉也不管蘇君澤答不答應(yīng)了,除非他殺了她,否則她一定會離開這個地方。
沈暇玉直接掀開被子下牀,但是她還沒有走開一步,就直接被蘇君澤給抓住了手腕,狠狠地帶回了牀上!
那牀鋪雖然很柔軟,但是蘇君澤的力道並不小,被砸到牀上的沈暇玉只感覺到背部一陣陣地發(fā)疼。
“你要做什麼!”看著還緊緊握住自己手腕的男人,沈暇玉的語氣裡多了幾分驚慌。
在她的記憶中,蘇君澤雖然卑鄙無恥,但是從來沒有對女人用過強……此時,看著雙手撐在她兩側(cè)牀邊的蘇君澤。
沈暇玉只感覺到了鋪天蓋地的害怕。
“瑕玉,我只想要你,你就乖乖地待在我身邊不好嗎?爲(wèi)什麼要回到藍(lán)遠(yuǎn)麟的身邊。”蘇君澤的語氣還是很平和,但是他看著沈暇玉的目光卻癡迷得近乎有些癲狂了。
“你別胡說了,我是藍(lán)遠(yuǎn)麟的妻子。”沈暇玉有些害怕觸怒蘇君澤,但是她還是嚥了咽口水,打算和蘇君澤好好說道理,她想了片刻道,“我早就是藍(lán)遠(yuǎn)麟的妻子了,一女不伺二夫,難道你不介意嗎?”
沈暇玉總感覺此刻的蘇君澤就像是一隻隱忍著怒氣的猛獸,雖然他平日裡看著溫和。
但是他剛纔的舉動讓沈暇玉知道。
若他真的想做什麼,那麼她一定是阻擋不了的。
所以此刻沈暇玉只能小心翼翼地把這話往別處引。
也不知道這話是不是有用,蘇君澤聽了後,他的目光果然移開了一些,那抓住沈暇玉皓腕的手也鬆開了,和另一隻手一樣,撐在了沈暇玉的身側(cè)。
他高大的身子立在沈暇玉身子的正上方,似乎只要沈暇玉惹他不開心了,他就會如同空中覓食的蒼鷹一般,立刻俯首而下,讓那早就盯準(zhǔn)了的獵物無處可逃!
“你說得很有道理,不過我真想知道,他一介匹夫,怎麼就能贏我!”蘇君澤似乎想到了藍(lán)遠(yuǎn)麟把他的一切都?xì)У舻氖虑椋哪抗庾兊糜行┆b獰了起來。
他骨節(jié)泛白的指擡起了沈暇玉的下顎,他目光定定地看著沈暇玉。
男人和女人這樣的距離代表了危險!
沈暇玉想要往後退縮,但是她哪裡還有退後的路!
這個時候,她聽見蘇君澤一字一句道,“沒錯,我對你的癡迷大概也是和藍(lán)遠(yuǎn)麟有關(guān)的,不過,睡了他的女人,對於他來說,也應(yīng)該是奇恥大辱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