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晉升!守一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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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
陳信元才結(jié)結(jié)巴巴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托出。
事情要從去年陳珈依遠嫁清河姚氏,陳信元和家族一眾年輕人去為姑姑送親說起。
清河姚氏那一場婚禮,自是辦的熱熱鬧鬧,賓客云集,其中不乏有諸多年輕俊杰。
而陳信元的母親姚曼雪,本就是清河姚氏的嫡脈出身,自會給兒子介紹一些當?shù)夭趴。舜私Y(jié)交來往。
這就跟和漂亮女神交朋友一樣的道理。
他能開掛啊~
如此又過得大半年。
陳玄墨聽完其中內(nèi)情,不由得沉默了良久。
尤其是一群年輕人聚集在一起,膽氣更是十足,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探索之旅。
咱越卑微,越試圖討好,女神只會愈發(fā)小瞧咱。
“信元把人帶回來的事瞞不住他們。相信要不了多久,便會有上官氏的人鬧上門來,強行帶走婉清。”
但關鍵是。
他72歲筑基,在家族資源傾斜供養(yǎng)下,83歲達到凝元境中,95歲便已經(jīng)到了凝元境高。
“如何處置,還請父親定奪。”
很顯然,為了大兒子的這次突破,陳玄墨也是下血本了。
但這時候血手魔屠也發(fā)現(xiàn)有人跑了。他趕忙追出去,順著復雜的暗流一通亂找,竟沒找到人,頓即懊惱不已。
甚至弄得好,還真可以攀附上上官氏,在關鍵時刻將其當做靠山。
四靈根,就算是在金丹家族也是重點培養(yǎng)對象。
其實,血手魔屠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群年輕人,卻怕暴露了行蹤不敢動手。
大祭之日,他要是敢不到場,后果非常嚴重。
他陳玄墨有紫氣。
陳寧泰周身氣勢陡然暴增,真元沸騰,而后又迅速沉寂,就好似進入到了抱元守一的境界。
結(jié)果就在即將離開之際,上官婉清竟然得閨蜜好友之助逃了出來,尋到了陳信元住處。
他又尋了兩日,仍是沒找到人,怕這些年輕人的家族長輩尋來,便不敢再找下去,只得急忙將剩余人抽干精血后匆匆逃離。
但,攀附,不代表一味地討好。
一通趕山亂搜,竟也刮出來三株百年份的靈藥,誅殺了兩頭二階妖獸。
只要有合適的機會,該攀附還得攀附,何必假清高呢?
誠然,滄夷陳氏連“河東”兩字都不能冠,比起堂堂清河上官氏來門第差距自然極大。
這讓他不由暗自慶幸,得虧他靈機一動,搞出了紫氣玉牌,否則這一覺醒來,豈不就莫名折了個長玄孫?
同時,他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制作的【紫氣玉牌】,竟然還有如此神奇的效果,能給陳信元找到一個金丹家族出身,四靈根的老婆。
陳信元大喜過望,立即帶著她離開了清河郡,奔赴河東郡滄夷陳氏。
竟然是金色印記。
正因此,陳信元交了不少朋友,也決定留在清河郡小住一段時日,隔三差五就參加一些游山玩水、切磋論道的局。
這也是為何,上一次陳寧卓明明和【丹陽李氏】那個丹王家族搭上了關系,在對方表現(xiàn)出一副疏遠樣子時,陳玄墨只是令陳寧卓和對方保持若有若無的聯(lián)系就行的原因。
對于攀附上位家族這種事情,陳玄墨是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修仙界的生存法則素來殘酷,強大的家族和勢力不知凡幾,陳氏如今這點家底能算得了什么?
對于目前的陳氏來說,生存和發(fā)展才是硬道理。
盤坐在閉關室中,陳寧泰取出一枚早已準備好的,輔助突破用的【四品玉髓丹】服下,而后便進入了沉寂之中。
又過了足足三日,才有上官氏的長輩帶頭找來,發(fā)現(xiàn)了地下暗流。聽得自家長輩動靜后,上官婉清和陳信元才敢冒頭出來。
這等修煉速度已然不慢。按這速度,他其實早就該突破了。
某一次聚會時,某才俊在聚會中說傳聞偏遠的【嶧山山脈】中似有靈光出沒,懷疑有異寶現(xiàn)世,便提議組隊前去探索,誰能得到異寶各憑本事和機緣。
當即就領命去閉關突破了。
如此,就未必沒有操作空間。
可惜這些年先是老父親垂危,父親死后他又繼任了家主之位,家族事務繁多,又要應對種種困局,耽擱了修煉,以至于如今都114歲了,才達到凝元境巔峰,有機會沖擊下一層次。
如此一來,眾才俊愈發(fā)興致濃郁,漸漸往深山中探去。在一處極為隱蔽之地,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處九曲十八彎的天然巖洞,便決議分組向內(nèi)探索。
突破成功!
這就是關鍵難點了。
與此同時,他額頭金色印記碎裂,化作點點金光歸于虛無。
隨著藥力在體內(nèi)花開,陳寧泰體內(nèi)的真元開始沸騰起來,氣息漸漸開始變化,顯然是已然開始突破。
該如何抓住機會攀附【清河上官氏】,又不顯卑微,甚至,要讓上官氏反過來高看陳氏,主動愿意聯(lián)姻!!!
由此可見。
雖然沒有真的發(fā)生什么,但日夜肌膚相親,以及內(nèi)心極度恐懼下相依為命的感覺,讓他們之間產(chǎn)生了很深的情感羈絆。
何況,他還給家族攢下了不少【紫氣玉牌】。
十多個煉氣期的青年才俊,乘著靈舟趕至荒野嶧山。
卻不料,這巖洞深處竟然躲著一位諢號為【血手魔屠】的黑榜通緝邪修,此邪修修為達到筑基中期守一境,前幾年在其他郡犯案,被當?shù)匦奘柯?lián)手圍剿,最終重傷逃遁。
祭祖時間臨近,家族幾次三番去信催他回來祭祖,陳信元心中憋悶,卻不得不收拾包袱準備離開。
甚至,她在聽說了要祭祖后,還執(zhí)意要陪信元參加,擺出了一副我就是信元媳婦的姿態(tài)。
這故事還真有夠曲折離奇,妥妥的狗血偶像劇男女主模板。
但上官婉清卻執(zhí)意要嫁給陳信元,還說什么家族索性就當她死在了血手魔屠手中,結(jié)果不出意外,她被家族關押了起來。
不曾想這群年輕人膽大包天,深入巖洞撞破了他行蹤。
年輕人多半都年少氣盛,自視甚高,更容易誤以為自己是這世界的主角。
他著陳寧泰立即去閉關晉升。
或許,也就是因為她的這種心態(tài),才會產(chǎn)生紫氣。
畢竟,自老祖宗去世之后,家族內(nèi)一直都非常重視祭祀。太爺爺陳寧泰更是曾下過嚴令。
最終結(jié)果可想而知,包括陳信元在內(nèi)的十幾個年輕人在巖洞深處全軍覆沒,因巖洞地形太深,連求救符都發(fā)不出去,最終被封住修為,全被分散關押在了巖洞深處。
這種卑微舔狗式的攀附,是陳玄墨非常不屑的。
如此,旁人才會高看你一眼,等到時機合適時,再適當增進關系。
得知這件事情后,清河上官氏自然十分惱怒。
陳寧泰見父親半晌不回應,心中惴惴不安,忍不住再次開口詢問。
上一次沉睡時攢下了222絲紫氣,而這一次收獲了149絲紫氣,減去脫離轉(zhuǎn)運珠消耗掉的一絲,目前總計擁有紫氣370絲。
那時候的陳信元不懂原理,但在絕望之中只好捏碎玉牌默誦了一句“請老祖宗顯靈”,準備死馬當活馬醫(yī),然后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這時,見陳信元已經(jīng)說完他的故事,陳寧泰便讓陳景鵬帶著他離開了祠堂,出去陪上官婉清。 等人走了,他這才表情肅然的說道:“父親,清河上官氏在清河郡根基深厚,勢力龐大,金丹傳承也到了第二代,他們根本看不上咱們這種偏遠小家族。”
之前臨海白氏的白信榮,也逮住機會攀附了【河陽洛氏】,可他就是一味的討好,送禮,付出,只求在最關鍵時刻能賣個人情,幫個忙。
這得講究技巧,得講究手段。
何況上官氏早有打算,想讓上官婉清和其他金丹家族聯(lián)姻,加強盟約和利益往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
那個叫陳信元的小子雖然救了上官婉清,但他終究只是個五靈根,還是窮鄉(xiāng)僻壤的普通筑基家族出身!
他何德何能,敢肖想自家四靈根女娃?
“父親?”
見狀,陳信元智商忽然爆棚,故意制造出了兩人逃走的痕跡,隨后才找了一處極為隱蔽的狹小暗穴藏起。
此時。
就算找不到異寶也無妨,反正就是玩嘛。
在陳寧泰無法察覺的層面。
算是蝴蝶效應。
可到了半夜,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背靠的巖壁有問題,似乎有些酥松,他嘗試用雙手挖了一下,竟然一下子挖下一大塊。
可他們兩個在狹小暗穴內(nèi),已經(jīng)相擁相依了足足五天。
之后不久,兩人就陷入了熱戀之中,進展飛快,并很快到了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地步。
后面事情的發(fā)展,應該和紫氣無關,純粹是他們兩個逃命后自己的發(fā)展。
正常情況下,即便上官婉清執(zhí)意要嫁給陳信元,這個優(yōu)秀媳婦兒陳氏肯定也留不住。
第一步。
他趕忙叫起同病相憐的“室友”上官婉清一起動手,這一挖,不過區(qū)區(qū)半個時辰,竟然挖通了一條錯綜復雜的地下暗流。
“晉升筑基中期守一境?”陳寧泰微微吃驚,“父親,雖然我已經(jīng)達到了凝元境巔峰,可感覺還得再打磨……”
這血手魔屠心知一旦動手,行蹤勢必泄露,干脆不作二不休,準備花幾天功夫,一一煉化這群年輕修士的精血來恢復傷勢,然后揚長而去,遠遁它地。
而陳信元也是流連在清河姚氏,始終未歸,整日里愁眉苦臉,仿佛失去了人生意義一般。
陳玄墨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先盤點了一下自己的紫氣數(shù)量。
紫氣玉牌在關鍵時刻使用,能產(chǎn)生的效果是要超過尋常一縷紫氣的。
話未說完,他心中一動,忽的就明白了父親的意思。
可陳信元和上官婉清依舊沒動。
到了第二日夜間,親眼目睹幾個同伴被抽干精血的陳信元絕望至極,忽然摸到了貼著褻衣佩戴的【紫氣玉牌】。
他的額頭多出了一道紫色印記,且顏色正在不斷的加強,到最后,紫色印記赫然化為了淡淡的金色!
“嗡!”
陳玄墨心中已漸漸有了定計,劍鳴一聲后,快速在書桌上刻字。
不過陳玄墨也明白,憑著僅有一道紫色印記的玉牌,其效果能助信元在危急關頭增長機緣,找到暗道僥幸逃脫性命就不錯了。
這是陳玄墨有史以來,囤積紫氣數(shù)量最多的一次。
這是他太爺爺陳寧泰賜予的護身玉牌,并囑托他若是遇到危險時,可捏碎玉牌,心中默念請老祖宗顯靈。
不知過了多久。
他躲在此隱蔽處只是想療傷,也沒想過要在本地犯案,是以一直未曾被人察覺。
下一瞬,他又進入了頓悟狀態(tà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