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足大師高足——百足大師駕到!”突然牯嶺寺一名知客僧高聲唱諾。
長聽大師聞言大喜,連忙脫出眾人的包圍,迎了上去。卻見一名年輕的僧侶身穿月白色僧袍,立于牯嶺寺大門外,身邊有十幾名隨侍的僧侶。讓眾人驚訝的是這年輕僧侶身旁竟然站著四五名年輕的比丘尼。
“真的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呀!”秦元瞧見下方的年輕僧侶與幾名比丘尼神態親昵,心中鄙夷,暗道:“怪不得在那石士大師儲物袋里還有歡喜禪這門功法!原來這同門師兄弟都是一丘之貉!”
年輕僧侶被請進大殿,不一時就怒氣沖沖的與長聽大師一起飛到半空中,怒瞪秦元:“你就是那殺了我大悲寺石士大師的青蓮道人?”
“你從何處聽說貧道殺了石士大師?”秦元笑道,“莫不是又是這長聽大師搬弄是非?你們誰親眼見到是貧道殺了石士大師?實話告訴你們!石士大師是被黑煞三妖殺的!”
“什么?”年輕僧侶一驚,其他高僧們也是一愣,誰也沒想到這傳聞中連殺幾位佛門高僧的青蓮道人竟然都是被那長聽大師陷害的。
悲天大師強壓怒氣問道,“青蓮道長,我且問你那長眉大師是不是也不是你殺的?”
“人是貧道殺的!”秦元輕笑道。
“什么?果真是你殺的?”悲天大師驚道,眾僧聞言色變,終于有一筆因果可以借口算到這道人頭上了,不然今日大家的名聲還不臭到爛水溝里去。
“你們可知貧道為何殺他?”秦元不慌不忙的吊起所有人的胃口:“那長眉大師見貧道開山門收徒,以蠱惑之音欺騙十幾萬百姓,被貧道破了法術之后竟然要與貧道拼命!貧道不殺他難道乖乖等他來取貧道項上頭顱?”
“長聽!”悲天大師爆喝一聲,“你接二連三的欺騙我等,到底是何意?”
長眉大師搶奪香火被人識破手段,與人拼殺被人取了性命這屬常理,在場的沒一個人可以找出責怪這青蓮道人的借口,加上之前王木所講,眾僧的面色終于沉到了極點。就連剛來的百足大師也臉色極壞,這長聽大師竟然連他也敢誆騙,難道他不怕自己稟告天足大師么?
“眾位同道!”長聽大師臉色泛紅,口中辯道:“先不說我長眉師弟的事,那黑煞三妖總是入了你的天巫教吧!”
“哼!就知道你會這么說!”秦元笑道:“黑煞三妖確實被我收服,入了我天巫教做了護法。我且問你,你是要給長眉大師報仇還是要給石士大師報仇?”
悲天大師聞言冷靜下來,揮手帶領自己的弟子退到了一旁,其他高僧也遠遠的退開。長聽大師一愣神,身邊就只剩下牯嶺寺弟子與百足大師。
百足大師乃是天足大師門下大弟子,這次得到長聽大師的傳訊,得知大悲寺的一名弟子死于挲門國內,雖然心知這名弟子乃是一個叛徒,但也屬于同門,當下也沒有細想,就此趕來。哪知竟然是被牯嶺寺主持當猴兒耍了一番,如今弄了個騎虎難下,當下臉色一沉,也不管這牯嶺寺死活,站到了一邊,口中卻說道:“長聽,等你的事情先解決之后我再找你算賬!”
長聽大師面色一苦,他怎么也沒想到這論法大會的算計竟然讓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次事情過后,恐怕牯嶺寺再也難有同道愿意上門。心知不能再這么讓青蓮道人繼續逞威,口中喝道:“那就讓本主持見識一下你天巫教大法是否與你的嘴皮子一樣利索!”
秦元早已等候多時,當下坐于青蓮之上也不站起,對著身邊的三名弟子說道:“且看本教主怎么拿下這搬弄是非之輩!”
“掌教老爺加油!”靈云子站在秦元身后,歡聲叫道。
長聽大師一見青蓮道人如此托大,竟然連教中弟子也不遣退一邊,當下冷笑一聲,祭出佛門金身,手持一枝菩提,向秦元刷來。
“咦?”秦元暗忖:“這長聽大師不愧是牯嶺寺的主持,竟然已經為金身融入一件法寶,如此一來,卻也需要盡快行事。”
秦元大力一甩手中拂塵,一道白光立時纏向長聽大師的金身法寶,只聽“嘭!”的一聲,那法寶當即被秦元掃個正著,掉落在地。
長聽大師大驚,顧不得催使金身撈回法寶,金身四只手臂迅速合攏結出一門佛印。
秦元識得厲害,不待長聽大師的佛印完全打出,手中拂塵早就再次抽出。
“轟!”
拂塵的白光與金身剛出手的降魔印撞了個正著,秦元身子晃也不晃,腳下青蓮連閃,瞬間出現在長聽大師面前。
“給我破!”秦元大喝一聲,手中拂塵白光大盛,“啪!”的一聲脆響,長聽大師連動都未來及動一下,眨眼間被秦元這灌滿靈力的一擊把那大好金身轟成了粉碎。
“長聽大師!”秦元見好就收,催動青蓮回到原位說道:“碎你金身,了你我因果!若再搬弄是非糾纏于我,就此毀去你的牯嶺寺!”
長聽大師黯然跌于地上,金身被毀,一身修為近乎被廢,此時他已經無話可說,諸般算計不敵人家兩擊之力。
眾人在一旁看的更是大驚失色,誰也想不到這場戰斗結束的竟然如此之快!
“青蓮道長好厲害的手段!”一旁的悲天大師眼見秦元并不取長聽性命,頓時心生好感,當下飛上前來說道:“青蓮道長日后有空可來我悲濟寺坐坐!”
“悲天大師性情中人,青蓮最好與大師這樣的人打交道,日后若有閑暇,必當登門拜訪!”秦元對于這個恩怨分明的佛門大師早已心生好感,來到這西牛賀洲這么多天,悲天大師可算是他唯一認可的一個佛門中人!也是唯一認可的有德高僧!
“青蓮道人!”百足大師突然飛到秦元的面前,“你與這牯嶺寺的恩怨已了,那么接下來就是與我大悲寺的恩怨!你是親自與我了結因果還是讓他黑煞三妖自己來我大悲寺請罰?”
秦元瞇起眼睛,望著這年輕的大師,如此年紀入得天足大師門下,并且修為并不弱于秦元,可見其天資卓越。只是如今看來,這百足大師恐怕還有些不甘,不愿意在諸位同道面前落個見風而逃的壞名聲。
“黑煞三妖入了貧道門下,自然由貧道一力承擔其因果,百足大師若是想與貧道了結這番因果自無不可,只是事前我先要問清楚了!”秦元笑道,“那石士大師乃是你們大悲寺的叛徒,一個叛徒的生死為何你如此在意?這是其一!其二,你說要與貧道了結因果,你能否代表大悲寺?其三,若是不小心被貧道打傷,你回去找天足大師哭訴或者求救大悲寺,這之后的因果糾纏因你而起,你能否承擔?”
說到最后,秦元的臉色已經變的有幾分冷厲:“莫要說你,就是你師父天足大師在沒有得到大悲寺的許可之下,也沒有資格與貧道了結因果!”
“說的好!”悲天大師唯恐天下不亂,在一旁煽風點火道:“百足大師,此事你還是要回去問問你師父的意見,私自與人結怨,到時恐怕不好交代呀!”
百足大師臉色一頓急變,他萬萬沒想到這道人竟然拐著彎兒說自己沒資格為大悲寺處理事務,當下也惱道:“我是否有資格還輪不到你們來評斷,今天你要么跟我了結了這因果,要么就把那黑煞三妖叫出來由我帶回大悲寺!”
秦元昂首大笑道:“那就讓我見見大悲寺的大法吧!”說罷,秦元腳下青蓮輕轉,一道鴻蒙青光護住了青蓮上的四人,然后手中拂塵輕輕一擺,望向百足大師:“還請百足大師賜教!”
“哼!”百足大師冷哼一聲,當下也現了佛門金身,卻見到這金身手臂之上多出兩件法寶,分別是銅鐘與鐘槌。
“鐺!”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從百足大師的佛門金身上傳來,卻是金身一手持鐘一手持鐘槌敲擊在一起。
“嘭!”秦元一個立身不穩,差點被這無形的聲波掀了個跟頭,心中一驚,腳下的青蓮再次催動,鴻蒙青光頓時大盛。
“也吃我一擊!”秦元輕喝道,手中拂塵大力一甩,“轟!”百足大師的金身被打個正著。
百足大師如遭電擊,金身一個不穩,差點落下云頭,當下不敢大意,手中小鐘“鐺鐺鐺”敲個不停!
秦元早就有防備,此時青蓮防護加強,再也不懼這無形聲波,當下手中的拂塵狠狠的再次抽在百足大師的金身之上。
“哇!”
百足大師猛然吐出一口金血,臉色慘白,手中小鐘也顧不得再敲擊,一拍金身頂門,現出了舍利子。
秦元甫一看到這個拳頭大小的舍利子,雙眼立馬通紅,卻也知眾目睽睽之下不能妄動,當下手中的拂塵灌滿靈力,轟然抽了過去,那舍利子灑下道道白光,接連擋住拂塵的攻擊,只是百足大師口中的金血仿佛不要錢一般,一口接一口的不斷吐出。
“百足大師,就此為止如何?”秦元冷道。
“哼!”百足大師手扶左胸,恨恨的望著秦元說道:“還沒有結束呢!”
話音未落,卻見百足大師雙手一合,立時結出萬千佛印:“有請伏虎羅漢!”
霎時之間,只見一道耀眼的白光從天而降,籠罩在百足大師的身上,一個百丈高的身影緩緩出現在百足大師金身之上,逐漸凝聚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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