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的效果已經過去了，喬瑞雪躺在病牀上睡得一直不是很安穩。

只要一動彈，傷口就疼，就算睡著了，也會被痛醒。

程亦言看著她這個樣子，知道她很難受，大大的手掌，放在她頭頂上，手指輕輕地颳著她的額頭，安撫著她。

病房外，來了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敲門進來，程亦言剛剛出去打飯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王梓萱已經自首了，但是卻遲遲不敢跟喬瑞雪說，怕刺激到她。

看到那兩名警察，他忍不住蹙眉。

喬瑞雪好不容易纔睡著，他不想把她叫醒。

“你好！我是市中心公安局的，這是我的證件，現在有一起綁架故意傷人案，嫌犯已經自首，爲了案件進一步進行，需要喬小姐配合。”其中一名警察，拿出自己的整理，給程亦言看。

“她現在做不了口供。”剛剛就一直哼哼唧唧地嚷著疼，好不容易睡著了。

“這…”警察叔叔也爲難了，畢竟這位是受害人，家屬那邊控告王梓萱殺人未遂，可王梓萱自首卻是綁架跟恐嚇，兩邊對不上，必須要受害人配合的。

“我可以的。”喬瑞雪的聲音突然響起來。

其實她睡得不沉，一有動靜就被驚醒了。

程亦言把喬瑞雪扶起來，靠在枕頭上。“我就在門外，如果有任何不適，立馬叫我，聽見沒？”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喬瑞雪見程亦言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裡一暖。

“警察叔叔，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剛剛警察叔叔說什麼？王梓萱居然自首了？

她以爲，事情敗露以後，依照她往常變臉的速度，怎麼也該到自己面前來求情，或者去求亦言哥哥。

沒能親手懲罰她，真是可惜了。

警察同志把王梓萱做的口供，複述了一遍，問她有沒有什麼要補充或者反駁的。

喬瑞雪聽到警察叔叔的複述，快要氣瘋了好嗎？

她那叫想要嚇唬自己？

不過喬瑞雪很快就想通了，如果王梓萱一直待在牢裡，那她要怎麼報仇？

程亦言站在門外，一直到警察離開以後，才進來。

他叫喬瑞雪臉色如常，也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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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言下午回公司去了。

喬瑞雪就靜靜地躺在病牀上，秦宛如跟她說什麼，她也沒什麼反應。

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致來。

直到下午的時候，林木木來了。

秦宛如讓她在這裡陪陪小雪，她在病房裡，可要悶壞了。

林木木送秦宛如出去，然後把房門合上，轉身，看到她那個樣子，話還沒說出口，眼淚就掉了下來了。

“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