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是有浴室的,喬瑞雪老早就洗完澡,盤著腿坐在沙發上,嘆著空調,玩遊戲。
而程亦言在一旁單人沙發上,看文件。
一個姿勢坐累了,喬瑞雪又換了個姿勢,直接把一隻腿搭在茶幾上。
她在打排位,選英雄的時候,隊友根本就不看陣容,直接選了兩個法師兩個射手,喬瑞雪有被自己的隊友蠢哭了。。
誰來告訴她,這真的是王者段位的排位嗎?
喬瑞雪只好選了一個坦克,女英雄鍾無豔,錘你一下,就能石化那種。
射手跟法師多的陣容前期都是比較有利的,喬瑞雪一個人守著上路,被對面三個人圍攻,人家是帶著紅爸爸來的,所以她根本就走不掉。
被對面拿了一血,隊友就開始罵喬瑞雪,開著語音罵的那種,說她各種坑,辣雞,怎麼打上王者段位的。
三個人都在罵,程亦言聽到以後,從文件中擡起頭來。
喬瑞雪點開話筒,“你們再罵我一個試試?”再罵我,我就掛機。
說完,正好撞上程亦言的視線,尷尬地撓撓頭,說道:“這些隊友太沒素質了。”
“哇靠!你是不是用了變聲器?萌妹子單排上王者?”不知道是哪個隊友說話,顯然對喬瑞雪是個女的很意外。
“萌不萌我不知道,但你姐姐我的確是單排上的王者,怎麼?不服啊!”
“服服服,你等著,站在那裡別動,等我過去,我保護你。”
噗嗤!喬瑞雪有點想笑。
因爲她等來了諸葛亮,這貨一個脆皮,居然說要保護她?
喬瑞雪開了大,控住對面的射手,然後諸葛亮把人給秒了,配合還挺默契的。
要說高端局,別人就算選英雄比較坑,但是操作還是挺6的,其餘三個隊友看見了,也不守線了,全奔上路來。
喬瑞雪看了,暈了,“你們都上來幹嘛?去守線呀?”
“不行,我要保護你。”在這個遊戲裡,單排上王者的妹子,無疑問,就是國寶。
“對呀!我們保護你,你大膽去浪吧,你走到哪兒,我們跟你到哪兒。”
喬瑞雪見兩個法師兩個射手跟在自己身後轉悠,氣得吐血,這是排位,他們也太草率了吧?
程亦言一旁聽著那些人的話,許久,手中的文件都沒翻頁。
“你們這羣坑貨。”喬瑞雪帶著那幫人迅速推了上路一塔,緊接著又去了中路,她跳出去,還沒看到對方守中路的英雄是誰,就被身後那羣人給秒了。
然後又推了中路一塔。
就這樣,開局十分鐘的時間,他們不斷拿人頭,塔卻被偷了一座又一座。
“你們能不能好好玩兒了?”喬瑞雪從來沒見過這麼奇葩的隊友,整場都要她帶節奏,實在太累了。
“我們有好好玩兒呀!你看我們拿了多少人頭了。”
“妹子,我聽你說話口音,是A市人吧?”
喬瑞雪冷冷地應了一聲,繼續領著一幫人去抓人。
“我也是A市的,我們實在太有緣分了,等下結束了我加你吧?我們互加微信好友,哪天有空,我請你吃飯。”
喬瑞雪:…
程亦言聽到這裡,聽不下去了,放下手中的文件,身子往前一探,把喬瑞雪的手機給拿過來。
“哎呀!你幹嘛?”喬瑞雪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
“手受傷,不要玩遊戲了。”
“剛剛你咋不說,我這打著排位呢!”喬瑞雪急了。
“我幫你打。”程亦言說著,果真拿著手機操作了起來。
喬瑞雪一直以來都是排位大過天的,一旁緊張兮兮地看著程亦言操作。
隊友也聽到這邊的聲音,儼然已經換成一個男的了,心碎了一地,萌妹子居然有男朋友了,這大半夜地還在一起,估計就是同居關係了,他們瞬間就沒有了保護的慾望。
程亦言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無言地操縱著手機,對面所有人都集中在中路了,程亦言一上去,直接把對面的坦克控住,然後後面的隊友一窩蜂涌上去。
程亦言嘴角一勾,很淡定地離開人羣,對面的刺客直接拿了四殺,而對面只死了一個坦克而已。
隊友又罵人了,靠之!這個男的玩得還沒有剛纔那個妹子好。
一時間,四個隊友罵罵咧咧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
喬瑞雪也看得目瞪口呆,程,程亦言剛剛是故意在賣隊友?
很顯然,他就是故意的,喬瑞雪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這樣腹黑的程亦言她還是第一次見。
而程亦言卻直接就把語音給關了。
然後把手機丟回給喬瑞雪,“玩遊戲不要開聲音,吵。”說完,便專心看起文件來了。
喬瑞雪把手機拿回來,見到只有自己還活著,癟嘴,你這樣賣我隊友真的好咩?
後面就真的沒人保護喬瑞雪了,各自守線,偶爾開團的時候,支援也來得特別慢。
這把遊戲下來,喬瑞雪內心幾乎是絕望的。
這些隊友也太坑了,太坑了,賣了他們一次,就被記恨上了,最終一場遊戲,以失敗告終。
玩了一把以後,喬瑞雪就不想玩兒了,現在的隊友真的是太坑了,坑貨。
兩個人在客廳各佔沙發一個角落。
喬瑞雪不想打擾程亦言工作,她只好刷刷朋友圈。
葉嘉焱發了一條信息過來,說找她有事兒,喬瑞雪不回他,哼,之前去她家門口堵她,現在她都搬走了,看他還怎麼堵。
林木木已經過了海選下個星期就要參加晉級賽了,她明天得陪她訓練去,不然誰知道什麼時候就別刷下來了。
兩個人約好時間,明天早上碰頭。
“亦言哥哥,我去睡覺了,明天你上班的時候順便叫我。”喬瑞雪放下手機,看著程亦言說道。
她怕自己醒不來。
“嗯!”
“那你也早點睡吧!現在都變成工作狂了。”
“知道了,去吧!”
唉!這同居的第一天,連句晚安都沒有,喬瑞雪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程亦言聽到她轉身之際那聲若有似無的嘆息,擡眸看了眼她的背影,有些東西,一旦改變,就再難回到從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