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瑪不知該不該叫,十分糾結。
“該輪到我懲惡揚善了,做好事的感覺真好,上帝保佑我。”趙傳薪齜牙笑:“早飯吃多了,松松腰帶。咦?你那是用什么眼神兒瞅我呢?”
薩爾瑪:“……”
她躺在地上衣衫不整,沒好氣的伸手,示意趙傳薪拉她一把起來。
趙傳薪伸手,中途曲起中指一彈。
崩……
一只爬在薩爾瑪手腕上的螞蟻被彈飛。
薩爾瑪起身到一半,以為會被拉,松懈了身體,誰知道趙傳薪沒拉她。
她“哎呦”一身,重新躺回地上,閃了腰。
“你……”
趙傳薪跺腳:“該死的螞蟻,真是令人討厭。”
薩爾瑪被撕壞的裙擺掀起,露出了雖然不白,但渾圓健康的腿。
趙傳薪連忙遮住自己的眼睛,滿臉痛苦的說:“哎呀,女施主,快快整理衣衫,我最見不得這個,真是臟了我的眼。”
薩爾瑪:“……”
她吃力的起身,剛剛那股寸勁邪了門,有一處的肌肉拉傷了扭勁兒的疼。
她憤怒道:“快扶我回去,該死的烏爾基迪,他和他的兄弟就該下地獄,一定會下地獄。”
趙傳薪勉為其難的過去攙扶她。
兩人走到烏爾基迪·戈麥斯身旁時,薩爾瑪想要踢烏爾基迪·戈麥斯一腳,卻加劇了肌肉疼痛:“哎呀……”
她擔心這個腦袋不正常的外鄉人再丟下她,便狠狠地攥住趙傳薪胳膊。
趙傳薪長吁短嘆:“哎,真是罪過,這真是太有失體統了,呵呵呵……”
薩爾瑪還有個背筐,趙傳薪幫她拎起,發現里面是火山灰。
走到白房子的時候,薩爾瑪終于無法忍受那一小塊肌肉鉆心的疼痛,說:“先去你家院子休息一下,我實在不敢走路了。”
趙傳薪讓她坐在矮墻上,自己則匆匆進屋。
薩爾瑪以為他匆忙進屋,是去給她端一杯水什么的。
她心說這個外鄉人總歸不是無藥可救。
她左等右等,前等后等,等了十分鐘,趙傳薪還沒出來。
她懵了。
她還不死心,大聲問:“你在做什么?”
屋里傳來外鄉人那富有特色的鼻腔與胸腔共鳴的磁性嗓音:“哦,我累了,坐椅子上休息休息。”
我焯……感情你就把我晾在這里曬太陽是嗎?
事實上,趙傳薪是進屋去配合星月手搓機器去了。
他和星月一共造了六個簡單機器。
切割機,帶玻璃罩粉碎機,研磨烘烤拉絲一體機,纏絲機,纏線機,織物機。
看似很牛逼,其實構造很簡單。
麻煩的是五個電機組。
他將自己能干的活先干完。
比如造熔融石英玻璃罩。
之后,星月一心四用,趙傳薪一心二用。
星月操縱掘地傀儡挖土石向外運送,操縱傀儡奴仆當苦力用手推車往外運垃圾,操縱黑色傀儡工匠造機器,同時教授趙傳薪《舊神法典》世界文字。
趙傳薪一邊學習,一邊用木材打造柜臺和架子。
他哪有時間在外面陪伴薩爾瑪?
直到薩爾瑪急促的呼喚:“外鄉人,外鄉人,你快來……”
趙傳薪嘆口氣,將剛切割好的木方丟下,不疾不徐的出門查看。
只見,剛剛被一根玉米棒子KO的烏爾基迪·戈麥斯已經蘇醒,他一邊摸著后腦勺被砸出的大包,一邊怒氣沖沖的朝這里走來。
薩爾瑪嚇得臉色煞白。
趙傳薪瞪大眼睛,把頭往門里一縮:“千萬不要說是我救的你。”
“……”薩爾瑪破口大罵:“懦夫!”
“好好好,這么整是吧?人家要霸王硬上弓,你不罵他,我救了伱,你反而罵我。”
薩爾瑪語塞。
這時候,烏爾基迪·戈麥斯已經走到白房子小院外。
他對門口的趙傳薪怒目而視:“剛剛是你打我?”
趙傳薪叫起撞天屈:“你聽我狡辯……不,你聽我解釋,此事與我無關。我看見一個放羊的小子,和一個年邁的佃戶,他們朝你來的方向去了。如果有什么誤會,一定是他們干的。”
烏爾基迪·戈麥斯眉頭一皺:“阿居雷?比利亞?薩爾瑪,說,剛剛是誰打的我?如果你說了,我就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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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瑪緊抿著嘴唇,眼神里滿是倔強。
烏爾基迪·戈麥斯見狀大怒,三步并兩步沖進院子,一把薅住薩爾瑪濃密黝黑長長的卷發:“臭婊子,你敢反抗我?”
薩爾瑪不愿意出賣外鄉人,因為外鄉人偷襲尚可,直面烏爾基迪·戈麥斯的時候,他顯然怕了。
她不能恩將仇報。
她也不能冤枉和連累地主家放羊小子阿居雷·伊達和年邁佃戶比利亞·加爾維斯。
所以她只能抿著嘴,倔強的不說話,用沉默抵抗烏爾基迪·戈麥斯的暴力。
趙傳薪眼睛一瞇,有點意思。
他臉露驚慌,一副怕怕又不忍心的樣子上前:“哎呀,這是干嘛,鄰里鄰居的這樣撕扯實在是不雅觀。來,讓我把你們分開……”
說著上前去扯烏爾基迪·戈麥斯手臂。
“狗日的外鄉人,別以為你給了點好處,就讓我記好一輩子。”烏爾基迪·戈麥斯狠狠地推了趙傳薪一把:“給老子滾開。”
趙傳薪被推的踉蹌后退,腳下踩了一顆石子,仰頭便倒。
但是,他跌倒的時候,腳掌往前戳,將那顆石子踢飛。
砰。
石子精準飛打在烏爾基迪·戈麥斯的膝蓋上。
生疼生疼。
烏爾基迪·戈麥斯本能的松開薩爾瑪的頭發,彎腰去捂膝蓋。
然而,沒等他痛呼出聲,就聽那外鄉人殺豬般的哀嚎:“哎呀,疼死我了,磕后腦勺了……”
趙傳薪仰面朝天,后腦勺的確磕在一塊有棱有角的大石頭上。
似乎沒磕死就很走運了。
見別人遭殃比自己更慘,烏爾基迪·戈麥斯感覺膝蓋沒那么痛了。
但是,他還是覺得,是時候讓這個外鄉人知道多管閑事的下場了。
在奎特沙蘭這一畝三分地,除了托里克一家外,誰敢招惹戈麥斯兄弟?
沒人!
所以,他氣勢洶洶的朝趙傳薪走去。
他彎腰,左手薅趙傳薪衣領,右手握拳高高舉起,朝趙傳薪臉砸下:“叫你多管閑事!”
咣。
“嗷……”
輪到烏爾基迪·戈麥斯發出殺豬般慘叫。
他的拳鋒上全是血,滲出的血下面烏青烏青的,很快腫脹起來。
他的右手顫抖著,痛徹心扉。
原來,他揮拳砸下的瞬間,該死的外鄉人因為恐懼歪了一下脖子。
他一拳打在外鄉人磕后腦勺那個棱角分明的石頭上。
這一疼當真是非同小可,烏爾基迪·戈麥斯覺得手骨都斷了。
拳擊手不戴拳頭,根本不敢盡全力裸拳打人。
戴拳套一拳能把人打的顱內出血,不戴拳套只能皮開肉綻看著唬人而已。
更何況一拳打在石頭上。
趙傳薪一骨碌滾到旁邊,抱著后腦勺起身,和烏爾基迪·戈麥斯比賽般的痛呼。
“啊……疼死我了,疼的我不想活了,再也不敢了……”
見他如此,自詡硬漢的烏爾基迪·戈麥斯反而不好意思喊疼了,只能忍氣吞聲,咬牙死撐。
薩爾瑪一瘸一拐的朝院外跑,想離開是非之地。
但她還不忘回頭:“外鄉人快跑,烏爾基迪非發瘋不可!”
話才剛落,她就見趙傳薪腿腳麻利的超越了她跑在前面。
薩爾瑪:“……”
這么聽話的嗎?
你后腦勺又不疼了是吧?看來還是摔的輕了。
洪水猛獸烏爾基迪·戈麥斯果然起身,怒吼著朝兩人追來。
趙傳薪將院外傀儡奴仆丟棄的兩塊石頭收入囊中,當烏爾基迪·戈麥斯快追上薩爾瑪的時候,突然放在他腳前一塊。
薩爾瑪眼角余光掃到烏爾基迪·戈麥斯猙獰的臉,不由嚇得發出尖叫:“啊……”
然后,烏爾基迪·戈麥斯身體猛地朝前撲去。
咣!
一塊石頭在烏爾基迪·戈麥斯腳前,將他絆倒。
另一塊石頭在他臉著地的地方憑空出現。
直接磕掉了烏爾基迪的一顆門牙,另一顆門牙缺了一半,神經外露。
上下嘴唇被磕的鮮血淋漓,豁開好長的豎著的口子。
“嗚……”
烏爾基迪·戈麥斯發出的聲音,驚恐中透著絕望,那是怎樣的一種疼啊!
薩爾瑪見外鄉人猛地回頭,小跑回去攙扶住烏爾基迪·戈麥斯:“烏爾基迪,瞧瞧你,這么大人了毛手毛腳,這下好了,以后怎么嗑甘蔗?”
薩爾瑪發出劇烈的咳嗽。莫名的想笑呢?
這外鄉人,怕是腦子壞了吧?
烏爾基迪·戈麥斯鮮血淋漓的嘴唇哆嗦著,欲哭無淚。
他想要伸手薅趙傳薪,但劇痛讓他渾身無力:“你,你……”
他的手,最終只是輕飄飄搭在趙傳薪衣領上而已。
趙傳薪伸手掏兜,烏爾基迪·戈麥斯心中惶恐,以為趙傳薪肯定是在找武器想要對付他。
然而,趙傳薪卻驚奇的從兜里掏出個挺大的醫藥箱。
打開后,里面有注射器、酒精、棉花、手術刀、白色藥片、云南白藥、金瘡藥、針、羊腸線等物。
他先取出棉花沾酒精:“來,別亂動,我幫你清理一下傷口,不然會感染,會死人的。”
烏爾基迪·戈麥斯不相信這人會以德報怨,開始劇烈掙扎。
誰知,剛剛一推就倒的外鄉人,此時力大無窮,將他牢牢把控。
趙傳薪說:“真是的,難道不相信我的醫術嗎?我上一個治療的病人,墳頭草已經三尺高了!”
烏爾基迪·戈麥斯:“……”
“嗚嗚……”
趙傳薪訕笑:“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很久以前就開始治療病人了,甚至最早的病人已經死了。當然,后面的人,也陸陸續續死的差不多了。”
烏爾基迪·戈麥斯:“嗚嗚嗚,放開我……”
趙傳薪朝薩爾瑪喊:“愣著干啥,趕緊回來幫忙按住戈麥斯先生,別讓他亂動,不然沒法治傷。”
看傻眼的薩爾瑪當即不干了:“憑什么?他剛剛想要強暴我,還打了你,憑什么給他治傷?”
趙傳薪悲天憫人:“薩爾瑪,你要相信真善美,人間有大愛,神愛世人,阿門。快來吧,少廢話。”
畢竟趙傳薪救了她……兩次。
她不情不愿的過來,按住烏爾基迪·戈麥斯一條胳膊。
趙傳薪用膝蓋死死壓住他另一條胳膊。
烏爾基迪·戈麥斯大驚失色:“我……我警告你們……”
趙傳薪卻強行用食指按住其上顎,拇指扒拉其下顎,用沾酒精棉花給他胡亂擦拭傷口。
酒精一殺,烏爾基迪·戈麥斯再次疼的哇哇叫。
之后趙傳薪穿針引線,說:“別動,我要給你縫合傷口。你動的厲害更遭罪,說不定我會扎在你的鼻子上。”
烏爾基迪·戈麥斯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得,慢慢老實下來,滿臉絕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趙傳薪給他上下嘴唇縫針,陣線穿肉皮的聲音,著實令人頭皮發麻。
連心里痛快的薩爾瑪,都不忍心去看,轉過頭去望向別處。
趙傳薪將針往里使勁一戳,向上一撈:“好了,該下嘴唇了。”
烏爾基迪·戈麥斯身體劇烈抖動。
趙傳薪將他上下嘴唇縫合好,又掰開他嘴看了看牙:“牙沒救了,一顆完全磕掉,另一顆還剩一半。相信我,一半牙齒,露出神經是最遭罪的。讓我來幫你殺死神經,以后你便可以高枕無憂了。”
說著,取出一把鑷子,用鑷子尖兒使勁懟牙窟窿,直至牙根牙髓。
“嗷……”
但凡有過相關經歷的人,都知道神經沒死的情況下,這樣硬懟有多痛。
趙傳薪語氣平和:“戈麥斯先生,你是男子漢,男子漢療傷的時候是不會亂動亂叫的,我一直相信,在奎特沙蘭這一畝三分地,你就是最強硬的男人。”
烏爾基迪·戈麥斯:“……”
換他媽我來用鑷子懟你牙試試?
但是趙傳薪那樣說了,他只能強忍著。
趙傳薪再一次將鑷子尖兒懟了進去。
哪怕用意志力支撐,也還是支撐不住的。
“嗷……”
“好了,我已經殺死了神經。”
趙傳薪見他幾乎暈死過去的樣子,終于放過了他。
狗日的,不讓你痛不欲生,你不知道馬王爺有三只眼。
趙傳薪率先起身,薩爾瑪也跟著起來,一瘸一拐的快速往家跑。
烏爾基迪·戈麥斯也起身跑。
薩爾瑪嚇壞了,以為他還要打自己。
然而,烏爾基迪·戈麥斯從她身邊竄了出去,跑的飛快,卻沒有抓她。
此時的烏爾基迪·戈麥斯哪還有心情為非作歹?
他甚至疼的想死。
烏爾基迪·戈麥斯跑到了奎特沙蘭另外一個土郎中家中:“嗚……醫生,我有話問你,你看我這是在療傷么?”
醫生都懵了。
這說的叫什么話?
其實烏爾基迪·戈麥斯想問,趙傳薪是不是糊弄他,只是想折磨他而已。
如果是,他一定要狠狠地報復回去。
通過含含糊糊的一通解釋,土郎中終于明白他要表達什么。
土郎中皺眉:“給傷口縫針,這我是知道的,美國人喜歡這樣干,倒的確是在療傷。至于牙……神經我不懂,但我知道健康牙齒內是白色的,白色能感知到疼痛。有的人牙齒里是黑灰色的,那便是牙齒生病了。我認為,他的確在給你治療。嗯,沒錯,是這樣的。酒味?烈酒的確具備防止傷口腐爛的效果……”
烏爾基迪·戈麥斯懵了。
那外鄉人真是個傻子!
自己要教訓他,他居然還為自己療傷?
但烏爾基迪·戈麥斯這種人,注定不懂得感激。
媽的,疼死老子了,早晚要那外鄉人好看。
恩將仇報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
出門在外坑老鄉也是他的拿手好戲。
總是長這么大,都沒干過人事。
而趙傳薪攙扶薩爾瑪,將她送回那個豎著十字架的房子。
開門的是一個神職人員穿搭的中年男人。
薩爾瑪哭了起來:“是烏爾基迪,他要強暴我,嗚嗚,是外鄉人救了我……”
中年男人趕忙向趙傳薪致謝:“謝謝你,你叫約翰·康斯坦丁對嗎?真是謝謝你。我是奎特沙蘭的神父,何塞·特雷羅斯,叫我何塞就好,謝謝你救了我的女兒。”
趙傳薪的頭發好懸豎了起來。
他忽然想起了烏爾基迪·戈麥斯說過的一句話。
何塞·特雷羅斯是薩爾瑪的父親?
那他們……
趙傳薪久久不能言。
半晌,他覺得事有蹊蹺,或許不是自己想的那般齷齪。
他試探道:“據我所知,神父不能結婚,那……”
天-主教的神父是不能結婚生子的。
何塞·特雷羅斯苦笑:“我的確沒結婚,但薩爾瑪也的確是我女兒。原本我不是神父,某天,我聽見了上帝的聲音,奎特沙蘭的居民非要讓我帶他們祈禱,這說來話長了。總之,謝謝你,康斯坦丁先生。”
得到肯定的趙傳薪勉強一笑:“那啥,我還有事,你們忙,我就先走一步了。”
真是亂來啊。
真是大開眼界。
趙傳薪急吼吼的、逃也似的離開頂著十字架的房子。
回到白房子后,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趙傳薪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放羊小子阿居雷·伊達趕著羊群經過,招手問候:“你好,康斯坦丁先生。今天的天氣真好,不是嗎?”
“你好,阿居雷,今天的天氣一般吧,什么都說好只會害了你。”
阿居雷·伊達:“……”
竟不知該怎么寒暄下去。
趙傳薪卻已經開始釘柜臺了。
到奎特沙蘭時間上午十點半左右,趙傳薪造好柜臺和貨架,看看手表,將門鎖上,啟動能量漲落趨同符文碎片傳送回努爾登堡。
該洗漱摟女王睡覺了。
今天格外有興致,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女王卻興沖沖的對他講白天發生的事,無非是她有了哪些成績,提出的建議被議會采納巴拉巴拉的無聊事。
趙傳薪聽的索然無味。
手不老實的上下游走。
威廉明娜嗔怪道:“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趙傳薪點點頭:“聽,必須聽。不過累了一天,該就寢了。”
威廉明娜想起了一件事:“皇家殼牌石油總裁亨利·迪特丁來找你了吧?我想,你該和王室更親近些才是。”
畢竟她知道了,趙傳薪在海牙居民心中印象大為改觀。
已經有許多人開始贊成趙傳薪成為新王夫。
“唔,有這么回事。”
趙傳薪絲毫不感興趣。
“你怎么看?”
“我認為,應該脫了衣服再看。”
“嘻嘻……”
翌日早上,當威廉明娜臉色紅潤出門前,趙傳薪才說:“如果今天能完成所有事情,晚上我就會離開荷蘭回國。”
威廉明娜身體一顫。
“不……”
好男兒志在四方,大丈夫豈能流連于床笫之上。
趙傳薪“砰”地一聲將門關上,隔絕女王后續的話。
我焯,無情!
趙傳薪今天緊鑼密鼓,要忙的事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