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wèi)是陳默找的,少了抽成這個環(huán)節(jié),我自己能拿到手六百,完事之後陳默說去吃麻辣火鍋,完事去唱k,梅潔說有局,開始拒絕,後來問我們有沒有興趣一起去。
我跟陳默心照不宣,都知道梅潔說的是什麼,那種所有的局,不過是一羣想上位的年輕姑娘配著一羣無聊空虛的富二代的聚會,有人圖錢,有人圖樂呵。
最後我跟陳默去了吃九宮格火鍋,梅潔一個人打車去了那個聚會,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人跟自己的理想是背道而馳的,就像現(xiàn)在。
我們倆到了火鍋店點(diǎn)了菜,我剛將牛肉丸放到鍋?zhàn)友e面,手機(jī)就來了電話,是一串陌生的數(shù)字,我不認(rèn)識,但是怕是找我的工作,不想錯過。
我清了清嗓子接聽起來,“喂?”
“盛夏,三分鐘之內(nèi),擦乾淨(jìng)你那油乎乎的嘴巴給我出來?!苯又且贿B串的按喇叭的聲音,我擡頭,看見路邊停了一輛白色的路虎。
這話說的真實(shí)莫名其妙,我直接掛了電話,陳默看著我,十分小心的問了句,“薛子坤?”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
“夏夏,之前在韓國的時候.......”
“默默,”我打斷了陳默要說的話,“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在韓國的事情誰都不許提了,我們回來重新開始?!?
陳默看著車窗外面的車,想了一下,然後問我,“你還愛他吧?”
我正在夾牛肉丸的手一個哆嗦,牛肉丸又掉進(jìn)了火鍋裡面,濺起的辣油濺到了臉上,特別的燙。
我沒說話,陳默又問了句,“你,最近按時去看醫(yī)生了嗎?”
“去了,還是老樣子?!蔽业目曜又匦碌藉佈e面夾菜,手卻抖著,那些不好的回憶涌上我的心口,我愣住了,好像在那火紅的鍋底裡面看見了之前那個滿身傷痕的自己.........
這時候電話又響起來了,還是那個名字,我沒有接,外面是不耐煩的一串按喇叭的聲音。
我沒有任何猶豫的將那串電話放到了黑名單裡面。
薛子坤這個人什麼都能幹得出來,就像是昨天他能抓著我在售樓中心的vip會客室強(qiáng)、暴我一樣,他的想法往往跟正常人不一樣,他想要的,一定會不擇手段。
就像之前,我不陪他玩,他會哭鬧,我離開他,他會毀了我。
那白色車門打開的時候,我喊服務(wù)生結(jié)賬,陳默抓著我的衣袖,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三百大鈔給了服務(wù)員,之後我倆眼神一對,拿著包就從飯店的後門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還笑著,媽的,薛子坤又不是瘟疫,躲什麼。
他不是瘟疫,但是比瘟疫更可怕。
最後,我跟陳默在路邊的拉麪館子吃了兩碗牛肉麪,出門的時候下起了雨,我們相視一笑,然後肆無忌憚的衝進(jìn)大雨裡面,像是兩個瘋子一般的笑著鬧著,沉默是笑著的,而我,不過是用雨水來掩蓋我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