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閣內(nèi),一男一女正打得不分上下,男子一身玄衣,劍法熟練自然,女子束著單平簪,身著雪白褲裙,一把血紅長劍不走尋常路,劍法犀利走偏鋒,這把根本斗的不是劍法,而是體力,女子漸漸力不從心,收了劍作揖道:
“南安兄劍法真是越發(fā)高超了,
海棠甘拜下風!
“分明是自己體力不支了,還須溜道是我劍法長進,擺明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顧南安坐下?lián)哿藫垡禄铱聪蚝L?“有事?”
“嘿嘿,南安兄果真是聰明絕頂....”
“有事便直說。”
“嗨,南安兄成日板著個冰塊兒
臉,真真是一點玩笑開不得~”海棠也坐下,“往後想讓本姑娘開玩笑也開不成了呢,我得出離一年。
“怎的,海棠妹子一江湖人士還有能約束得到你的不成?”坐在旁邊看熱鬧的景洛打趣道。
“一言難盡啊,不過,最多一年,我還是會回來的!”海棠笑著站起來看向這閣樓的天花板,“這海棠閣,是我們?nèi)齻€江湖兒女三年前親手建立起來的家,我又怎會棄它於不顧呢?南安兄,景洛兄,今日這便是短暫拜別了!?”海棠說著便一是躬。
“真要走?”顧南安面無表情看向海棠,只有宋景洛看得出他內(nèi)心突如其來的怒火。
“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隨你意願。”顧南安不等海棠說完撂下四字便向門外走去。
“誒!南安兄!”海棠連忙喚道,顧南安卻是頭也不回地踏出了閣院,“景洛兄,?南安兄不會真的生氣了吧,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我的傻妹子誒~”景洛拿扇子
敲了海棠一下,“殘月殘星,咱們走!”
“奇奇怪怪。”海棠摸了摸被景洛打的後腦勺,往海棠閣的小院子走去,一年不來,總得帶走點什麼吧!海棠捧起一盆仙人掌,“就是你了!阿仙兒!隨我一同成親去吧!”
“唉唉唉,南安!你倒是等等我啊!”景洛好不容易追上顧南安,顧南安停下腳步來,卻看也不看景洛一眼。
“怎的,捨不得海棠妹子走了?”
“她的事她做決定,與我何
幹?”
“哎~話不是這樣說的~”景洛走到顧南安正面去,“這海棠閣上?上下下二十來個夥計小廝除了海棠妹子自己,誰不知道你顧冰塊兒心儀海棠妹子呢?”
見顧南安沉默不語,景洛回頭看向殘月殘星,“殘月殘星,你們說,咱們顧大閣主是不是對海棠妹子有意思!”
“是!”殘月殘星也是倆直愣子,殘月便更是說:“?每每咱們海棠閣得了什麼新鮮好玩意兒,顧閣主總是都留給海棠閣主的!”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南安啊,這麼明顯的事,咱們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便是,又如何?”顧南安拿劍推開景洛繼續(xù)向前走去
又如何?即使我喜歡她又如何?即使這海棠閣成立了三年又如何?她還不是說走便走,一句商量也沒有,海棠閣三年情誼也抵不過這丫頭心血來潮的一個決定。
第二日清晨,海棠便整理收拾好了包裹,她本也不常住海棠閣,三人在閣外都有自己的住處,即使相識這麼些年,三人也互不知對方真正的住處在哪,這提議是顧南安提出來的,隨後,海棠便附了議,景洛呢,也同意了。
而海棠閣呢,建立初期收留了幾個乞丐在此居住,給了海棠小廝的身份,別看海棠閣名字取得跟怡紅院似的,卻是個收藏寶劍稀世罕劍的劍閣,只不過對外所稱,只是一個比劍場。
在劍場上,點到爲止,不可傷人性命,雙方押金,贏者拿走輸方的押金,而比試兩人都得向海棠閣交三個點的傭金。這三年來,海棠閣名氣越發(fā)壯大,卻無人知曉這背後真正的閣主究竟是誰。
而管事呢,則是曾收留回來的乞丐之一,年齡較大,自稱嘯一,來海棠閣的,便也喚一聲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