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把它弄壞,還給我。”她心急地搶過來,之前簽的那張合同,上面明確寫著如果珠寶中的任何一款丟失的話,她將會付出十倍的賠償金。現在被弄壞了,她真不敢想象會付出多少賠償金。
“該死的你竟然背著我跟他來往。”他的目光冷凍得嚇人,纖細的手鏈被他捏在掌心里,她幾乎能聽到它發出脆弱的斷裂聲。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她目光緊張地盯著他的手,“你把手鏈還給我。”
“想要嗎?”他覆著冰霜的俊容上漾起一抹冷謔的邪惡,高舉起手臂,名貴的手鏈瞬間從掌心里垂了下來,隨后放到她眼前。
她沒有多作思考,伸手想要拿過來,他卻更快一步站了起來,幾步走到一個歐式窄柜前,撥開一個玻璃瓶的瓶蓋,只聽一陣“滋滋”的聲音。
絮兒大吃一驚,急忙奔了過去,“你究竟把手鏈怎么樣了?”
“我勸你別用手去碰。”他鐵鉗般的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唇間吐出的話語噴在她臉上像寒冰一樣凍人,“不然的話我可不保證你的手……”
說到這里,他咬重了字音,故意停頓了下來,她驟然倒吸了口涼氣,再看向那只瓶子瞬間明白過來了,怒火地大吼著,“你太可惡了,為什么要把它扔到硫酸瓶里?”
他臉上邪惡的笑容霍然更大了,“不,你說錯了,這是漂白水,它可以腐蝕鉆石某些結晶較弱方向的晶面,產生人為的三角形凹坑蝕痕,所以鉆石都必須防止沾上漂白水。”
“你知不知道這條手鏈值多少錢?你這樣毀了它,你要我怎么向曾玄……”她氣極了,不想再跟曾玄銘有任何瓜葛,可這個魔鬼偏偏把這么昂貴的手鏈給毀了。
“閉嘴!我說過不想再聽你提他的名字,你聾了嗎?”他陰冷的眸底突然聚起了狂怒的危險氣息,沉重的身形蠻橫地將她壓向墻壁。
雙方力量懸殊,她像只柔弱的布娃娃一樣被困在墻壁與他之間,后背撞疼的一剎那,她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唇間發出挖苦的冷笑,“你這個瘋子、惡魔,你除了欺負我,你還會什么?我是你的玩具吧,不,或許我連一個玩具都不如。想要的時候可以任意索取,厭倦了又把我送給別人。現在你又來質問我跟曾玄銘有沒有來往,你有沒有想過,你根本資格過問我,早在你讓我去勾引他的時候,你已經失去了過問我的資格,你不配……”
他沒有說話,俊臉黑沉得嚇人,直勾勾盯著她的瞳眸中陰冷而危險,仿佛一只蓄滿了怒氣的獅子,隨時撲上來咬斷獵物的喉嚨。
與其茍且偷生,沒有尊嚴的活著,被他像掌心的玩物一樣反反復復玩弄,倒不如把對他的仇恨全部發泄出來。
她高高地昂起下巴,狠狠地迎視著他,水眸里跳躍著憤怒的火焰,深知這個魔鬼會使出怎樣種種殘忍的手段來懲罰她,但她已經無所顧慮了,大不了失去這副臭皮囊,像那兩個司機一樣橫尸鄉野。
她應該早就想通才對,或許這對于她來說是一種解脫,想到這里,只覺得全身一陣從未有過的輕松。
“該死!”他低咒了一聲,突如其來地俯下臉在她右側的雪頸,毫不留情地在她頸間反復啃咬,她忍不住咬唇抽著氣,他又突然改變了懲罰的方式,像個饑渴者以火熱的唇熱切地吮吻著雪頸上的肌膚,從右側一路向下,舔著精致的鎖骨再繞到左側的雪頸間。
她心神劇顫,拼命吞著口水,強烈的酥麻感沖了上來,心口涌出不知名的情愫。
隨后,他突然像是睡著了一樣埋上,伸手摸著絮兒的額頭,“我看看,會不會是感冒了?”
“沒有,我很好。”絮兒搖著頭,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從古堡里出來,心便緊縮得難受,那抹憂傷的背影老是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