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決定懷孩子,所以散步鍛煉身體。”早就把容貞當成了姐姐,絮兒毫不避諱地說了出自己跑步的目的,“怎么你一個人?杜大哥呢?”
“他昨天給熾闇里幾個受傷的弟兄治傷,忙到凌晨,還在睡呢。”容貞又開始做壓腿,一臉的賣力。
絮兒早知道熾闇是個黑社會性質(zhì)的團體,聽到這些當然不會太驚訝,于是笑了笑,也開始做壓腿,“杜大哥真是辛苦,我還記得上次我在你們診所喝魚湯時見過他。”
一聽到魚湯,容貞眉飛色舞起來,“哈哈……是的,我也記得,對了,卓特地打越洋電話問我熬魚湯的秘訣,因為你喜歡我熬的魚湯。我把我的秘訣告訴他了,怎么樣?你老公做的魚湯好喝嗎?”
“好喝?!毙鮾禾鹛鹨恍?,“真想不到他一個大男人會為了我親手熬魚湯,我也要為他做些事情?!?
她想起了蛋糕,總是說了要學做蛋糕,可最近都耽擱了,今天開始又要忙著配音的事,看來只能想辦法抽時間學了。
容貞嘖嘖稀奇,“真想不到,當初那個高傲到的鄭卓今天也有柔情的一面,完全成了一個好老公的典型?!?
“杜大哥對你也不錯啊,現(xiàn)在你們之間也只差個孩子……”絮兒突然間閉了嘴,孩子的事好象是容貞姐和杜朗間的傷痛,她怎么會不小心給說出來了呢。
絮兒正在暗暗責怪自己,容貞不在意地擺手,“不要緊的,絮兒,其實啊我要偷偷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可能懷孕了?!?
“真的嗎?幾個月了?”絮兒瞪大眼睛,不禁為容貞感到高興。
容貞看起來憂心忡忡,望向自己的肚子,“好象一個多月了,我不太確定,以前也有過一次,結(jié)果后來發(fā)現(xiàn)是我經(jīng)期晚了,我想等一段時間再去檢查,暫時先不告訴杜朗?!?
容貞姐是怕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絮兒走上前拉住容貞的手,“容貞姐……”
“夫人,主人起床了,正在找您用早餐?!必悹柌恢螘r突然冒了出來。
“容貞姐,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聊。”絮兒匆忙揮了揮手,趕在貝爾前面奔回城堡。
跑得氣喘吁吁到了餐廳,在餐桌旁沒看到他的身影,女傭卻已經(jīng)開始張羅著擺上了飄著香氣的早餐。
運動了一早上,肚子確實有些餓了,但她想等他過來再一起吃,百無聊賴地拿起仆人在他座位前的餐桌上擺放的早報。
報紙的首頁有一個顯目的標題:金牌律師頭銜原有水分,葉奐日前被控行賄罪。
行賄罪?絮兒心下一驚,趕緊翻到報紙首頁上標明的頁數(shù),上面大概的內(nèi)容是奐哥哥被匿名信控告在開辦律師事務所期間,行賄法官,金額龐大。媒體請專家分析,省司法廳極有可能對他開出嚴厲的罰單——吊銷執(zhí)照。
天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吊銷執(zhí)照?絮兒手里的報紙幾乎要滑下去,吊銷執(zhí)照不就意味著奐哥哥終身將不能繼續(xù)從事律師這個職業(yè)。
呆愣了一會,她把報紙放回去,端起牛奶,不小心手下一滑,牛奶頃刻間全倒在了桌上,一只手迅速拿起她浸在牛奶當中的手,“怎么總是這樣不小心,有沒有被燙著?”
她搖搖頭,“沒有,牛奶是溫的,我沒事。”
“你看了報紙?!彼榱搜郯敕_的報紙,抽了張面紙?zhí)嫠恋羰稚系呐D獭?
“嗯,我看了?!彼涯抗庹{(diào)向報紙,滿臉的不敢置信,“在學校里他是以最優(yōu)秀的成績畢業(yè)的,我不相信奐哥哥是靠向法官行賄而換取名譽和聲望的那種人?!?
“看人不能看表面,當初你也不知道他對你別有用心么?”他冷聲笑著,把面紙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里,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小心地查看著他的臉色,她分析著他大概是在吃醋自己過于關于奐哥哥了,連忙拉起他的手,“卓,我已經(jīng)說過了,奐哥哥在我心里,就象是大哥哥,他現(xiàn)在有事,我當然會著急啊?!?
“大哥哥?”他兀自品味著這三個字,低眸看著報紙,端起咖啡輕啜著,“那么我和他在你心里,哪個排前面?”
“當然是你啊,你永遠是第一位的,就算寶寶出世了,你也是第一位?!彼龥]有一絲猶豫地回答,外加著點肉麻諂媚的話,這個時候要是再猶豫估計他又要像上次問他和比德爾的事那樣發(fā)脾氣了,抿唇偷笑著,有的時候他還真喜歡吃醋。
“是么?”他皺著眉放下報紙,微揚的唇線泄露了他內(nèi)心的歡喜。
她忍著笑忙不迭大力點頭,歡笑著跑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脖子,然后響亮地在他面頰上狠狠親了兩口,“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愛你!”
人心情好起來,自然會好說話,她在去盛天的路上提議今天中午要去看奐哥哥,他竟然沒有遲疑,松口答應了。
紀導辦公室——
紀導靠在沙發(fā)上,對著對面坐的柳絮兒說,“不光是你,連白霓舞和麥英祺的那部分都要后期重新配音,所以說這次配音比較重要,你一定要拿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絮兒翻看著紀導遞過來的劇本臺詞,“今天就光配我的這一部分嗎?”
紀導擺了下手,“不是,白霓舞也來了,麥英祺的經(jīng)紀人說麥英祺出去度假了,一時聯(lián)系不到他,我們已經(jīng)找了另外男演員給他的戲份配音,他們半個小時前已經(jīng)去了錄音棚,你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