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她出了房間,“我們先去用早餐。”
“那布朗叔叔知道嗎?”下樓的時候她想起了豪宅里還住著長輩,訂婚的事總得要告訴他。
“他?你還不清楚嗎?”他聳聳肩,別有深意的目光盯著她,“他別的不感興趣,就想抱小奧西里斯……”
“呵呵,幾天沒見,他還是那么幽默。”她不禁干笑幾聲,故意別開視線不看他的眼神。
餐廳里的時鐘指向七點,時間還早呢,絮兒坐下后,看了眼布朗常坐的空位,“布朗叔叔還沒起床嗎?”
他喝了口咖啡,含笑的目光看她,“相反,他一大早就出去了,好象是會幾個老朋友,晚上才會回來。你找他有事?”
“沒有,我就隨口問問嘛。”她搖了搖頭,咬了口吐司,看到他在喝咖啡,突然想起來,好象他好久沒喝鮮果西米露了,不由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對了,你跟青黎的事怎么回事?她怎么好象看起來不太對勁?”她決定問清楚情況,不想老被青黎指責(zé)她是個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他頓了頓,琥珀色的眼眸里滑過無可奈何的神情,“我跟她已經(jīng)說清楚了,我們之間不適合,她卻一直不接受,最近鉆牛角尖鉆得太厲害。昨天她又去找你,還好我一直跟在你后面……”
她錯愕地看著他,“什么?你一直跟著我嗎?”
發(fā)覺自己不知不覺說漏了嘴,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嚨,“沒有的事,你聽錯了。”
這家伙明明就是有,還否認,絮兒抿唇偷笑著,心里漾滿了甜蜜,決定不為難他,“我想青黎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現(xiàn)實,可能行為上過激了。其實我覺得她是個好女孩,就是太驕傲了,而且很固執(zhí),除非她自己想通這些事。”
他看了眼腕表,“趕緊吃吧,一會我送你去學(xué)校。”
絮兒怔忡了一下,對哦,她還要去上學(xué),唉,真不想跟他分開。見他專注地拿著份報紙在看,她不禁探過頭,“今天報紙上有什么好玩的?”
她看到報紙上整版本上是一張圖片,那是昨晚他與她在晚宴外面的花園里親吻的圖片。
她吃了一驚,兩朵紅暈爬上了臉頰,含在嘴里的食物沒有咽下去,不禁咳嗽了一聲,“這個……這個什么時候照的?”
他愉悅地笑著,指著下面一行英文,“今天有記者去采訪阿爾洛,他說訂婚禮在三天后舉行,此言一出,加上這張照片和昨晚那些人口口相傳,外面的謠言已經(jīng)不是人們關(guān)注的焦點。下面應(yīng)該是戴維森跳腳的時候了。”
“爸爸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她困難地咽掉嘴里的食物,不管怎么樣,她不想看到爸爸最終走向死亡。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擔(dān)憂,簡單地說出了四個字,“窮途末路。”
她噘起小嘴,嘆了口氣,可以想象得出那幾個虎視眈眈的黑手黨家族即使是想要聯(lián)手插手巴克斯克家族的事,但苦于現(xiàn)在的行勢和出師無名,聯(lián)手的事可能最終成為泡影。
他撫了撫她的一張苦瓜臉,“別太擔(dān)心,這些都是他咎由自取,要怪只能怪他自己。”
話雖如此,她的心情更加沉重了,為什么她會有一個厭惡自己的母親史露雪?結(jié)果,心心念念,好不容易出現(xiàn)的爸爸卻又是一個瘋狂追逐權(quán)利的人。
望著她嬌臉上積聚的陰霾,他輕輕搖了搖她的肩膀,“不要胡思亂想,一會我送你去學(xué)校。”
“我不想去,那里的同學(xué)也不歡迎我。”她鼻子泛酸,悶頭鉆進他懷里,“我想回家,我想回國,我不想在這里上學(xué)。”
看來他的小女人受委屈了,他抱著她,憐惜地撫摸著她的后背,“你如果不想去學(xué)校,我尊重你的決定,但如果你想去,我敢保證,沒有能人會看輕你。”
她知道他在拉斯維加斯的勢力,她不想靠他幫忙,忍不住又開始懷念在國內(nèi)的大學(xué)生活,“我好想回國,我想那座城市,想那里的一切。”
他捧起她的小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你說你想回國對嗎?”
她面露難為情的神色,垂眸呢喃著,“我……我知道,布朗叔叔在這里,你是不會離開的,他年歲大了……”
“不會,只要你開心,過一段時間我們就回國。”他輕輕笑著,徹亮的眼眸中飽含著寵溺的深情。
“真的嗎?太棒了!”她不由喜極而泣,“終于可以回國了!天哪!我終于可以回去了!”
她車禍的那天再過一個月就是期末考試了,現(xiàn)在算算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月了,完了,不知道學(xué)校會怎樣處置她沒有參加期末考試的事。
“既然今天我們有大把的時間,我?guī)恪彼脑挷耪f了一半,被手機鈴聲打斷了。
她吃著盤子里的早餐,他接電話時的表情嚴肅,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合上手機,他一臉歉意地望著她,“我得去處理一些事,你今天可能要一個人在家了。”
“出什么事了?又是爸爸嗎?”她第一直覺便是爸爸在搞亂。
他沒有房間隱瞞,淡淡地掀起唇,“他派人在幾大家賭場鬧事,那些來拉斯維加斯游玩賭博的旅客全都被嚇跑了。”
他起身站起來,她一下拉住他的手,“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了,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