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里,翟婷驚訝的看了白白一眼:“你認識我?”
白白這時才確定了下來,她臉上露出喜悅的神情:“翟老師,我是參加過您的演藝見習生培訓班第一期的白娟啊。那時候您每天晚上都來培訓班,我們班上所有的同學都好喜歡你來給我們講課呢!”
翟婷以前所供職的娛樂公司為了市場宣傳和培養(yǎng)新生代偶像的需要,由翟婷負責在華夏舉辦過六期演藝見習生培訓班。這六期培訓班每一期都有十五到二十人左右,大概會擇優(yōu)錄取一到三人作為公司后備力量培養(yǎng)。至于其她的見習生,除了少數(shù)留下來做公司內(nèi)務方面的工作外,基本上都通通還回了社會。
后來由于湖南衛(wèi)視超級女聲的轟動播出,簽約電視上已經(jīng)頻頻露臉的選秀新秀比自己培養(yǎng)風險更低,加之唱片行業(yè)持續(xù)的不景氣,之后公司就再也沒有做過類似的培訓。
仔細算算,這都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翟婷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白白,笑著搖搖頭:“不好意思,我真的記不起來你了。你是第一期的,我記得你們第一期后來就趙小粒現(xiàn)在還在演藝圈。白白,呵呵,我就這樣叫你吧,你培訓班出來以后干什么呢?”
白白這時候才從激動的狀態(tài)下略略平復了下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在座的三人一眼,猶豫了一下就說:“我出來后去了一家酒吧跳舞,也到一些夜店做過歌手!”
陳慶遙在一邊說:“白白,坐下吧,我叫服務員給你加一套餐具。”
蘇怡也在旁邊說著,白白有些迫不及待的坐在翟婷身邊:“翟老師,后來我沒有在夜場里面做了,環(huán)境實在太不好。你知道嗎,當時我們班學員都說你有點石成金的眼光,看中哪一個學員繼續(xù)培養(yǎng)她肯定能成為明星的。”
翟婷被白白夸得不禁有些得意的笑道:“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現(xiàn)在世道不好,唱片業(yè)更是夕陽產(chǎn)業(yè),沒什么做頭了。”
白白點點頭:“主要是盜版下載的太多了。”
蘇怡笑著對陳慶遙說:“大姐,原來翟婷的江湖地位這么高啊,豈不是現(xiàn)在娛樂圈里面好多大腕看見她了都得畢
恭畢敬的叫她一聲翟老師。”
說完這話蘇怡就覺著自己說錯了話,翟婷當時辭職離開公司去接手服裝廠不就是因為想逃開娛樂圈的一些閑言碎語嗎?
果然,翟婷臉色微微有些變化,她勉強笑道:“好你個蘇蘇,故意叫我翟老師,顯得我比你老是不是?”
蘇怡嘻嘻笑道:“我倒是情愿叫你翟老師,你好意思接著嗎?”
陳慶遙在旁邊說:“我看翟婷一定會好意思接過去,不過蘇蘇我看你就不一定舍得把這聲翟老師叫出口,肯定會千方百計的混賴過去。”
翟婷使勁的拍手笑道:“大姐,還是你一語中的,充分揭批了蘇怡的耍賴皮本質。”
三個女人哈哈大笑起來,白白有些羨慕的看著幾個女人笑得東倒西歪的樣子。她從家里出來后夜交過幾個朋友,都因為這樣活著那樣的關系再沒有聯(lián)系了。現(xiàn)下看見幾個女人高興的前仰后合的,白白仔細在心中掄了掄,發(fā)現(xiàn)還真沒有一個朋友能和她這樣無所顧忌言語默契的一起開心歡笑的。
好容易蘇怡坐定了身子笑著對白白說:“不好意思白白,我們幾個都一起沒型慣了,讓你見笑!”
白白有些木愣的搖搖頭:“沒有呢,你們在一起好開心!”
翟婷此時忽然舉起了杯子里的橙汁道:“來,我們姐妹三人一起干一杯!朋友就像大浪淘沙,我們姐妹三人這一年來風風雨雨感情依然這么好,值得干!”
看著三個女人樂哈哈的一起干著杯,白白突然覺得自己在這個房間里面很多余。剛剛走進來的時候她還像把杰克送給她的那顆鉆石拿出來在蘇怡面前好好炫耀一下,現(xiàn)下她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滿屋子歡樂卻和她沒有半點關系的包房。
白白提出要走,三個女人略微挽留了一下就依了她。翟婷給白白留了一張名片,很是豪氣的說江湖再見就是緣分,以后常聯(lián)系。
白白走出包間后陳慶遙笑著對蘇怡說:“剛剛這女孩子走進來似乎對你有怨氣呢,不過她看見翟婷后沒了那心思。怎么,你是搶了她的男人還是奪了她的財路啊!”
蘇怡笑
著說:“我也不知道,反正這丫頭一直對我不感冒的樣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對了,她還找我做一項地產(chǎn)項目的開發(fā),被我一口回絕了。”
翟婷聽了笑著說:“她找你做地產(chǎn)項目開發(fā)?不會呀,她不像是地產(chǎn)商里面的人呀!”
蘇怡就把白白怎么找自己,白白和王泰勇的關系,白白背后的一些人都詳細的說了出來。末了蘇怡笑著說:“這個項目需要擺平的關系太多,還涉及到太多的工人安置問題,沒有雄厚的政府關系太燙手,所以我拒絕了!”
陳慶遙聽了后有些不確定的想了想說:“寧海市,好像我爸以前的一個學生現(xiàn)在在寧海市當市委副書記呢!”
市委副書記,蘇怡仔細想了想搖搖頭:“這個職位關鍵的時候助推有用,但拍板做決定還是缺了點。我私下了解了一下,寧海市的市委書記很強勢,那家快破產(chǎn)的手機制造企業(yè)在當?shù)刂耙彩抢惔髴簟_@樣的企業(yè)破產(chǎn)清算,不可能繞過市委書記的。”
陳慶遙想了想后點點頭,不再說什么了。
姐妹三人接下來縱情歡笑,直到送翟婷到機場時翟婷依依不舍的哭得成了一個淚人樣!蘇怡還嘲笑她:得了,生生把一個敏探春哭成了林黛玉。大姐,你這是去虎門,又不是去虎口!
蘇怡開著車把陳慶遙送到她家里,陳慶遙約蘇怡上去喝杯咖啡,蘇怡看了看時間還早就跟著她上去了。
陳慶遙家里很安靜,可能是她父親讀書人出身,自來就喜歡安靜的緣故。蘇怡每次來陳慶遙家里,都會不自覺的把說話的聲音調低兩個分貝。
今天陳慶遙家里卻是有客人,一個四十多歲身材微胖的中年人坐在沙發(fā)上和陳慶遙的父親含笑說著話。
陳慶遙父親見她回來了很高興,笑著對那個中年人說:“遙遙,還記不記得,這是你小時候常一起玩的黑哥。”
陳慶遙驚訝的叫了一聲:“啊,秦奮哥哥來了,你不是在寧海嗎?”
那個微胖的中年人微微一笑,看著陳慶遙的父親說:“遙遙都長這么大了,老師,她也不好意思叫我黑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