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怡不太喜歡野心這個詞,也許這個詞在年輕人看來積極而進取,不過在傳統思維里面這個詞依然是帶有黑暗色彩的。而蘇怡如果以后自己創業,那么打交道的很多都是“前輩”,他們可不一定能從內心接受這個詞語。
不過蘇怡已經在約岳力過來的時候想到堂本莉香的因素了,她做好的被岳力拒絕的準備。這個拒絕其實無關個人情感,而是兩個女人同在一間公司的高層,并且彼此之間還有一些不太友好的氛圍,公事上就很難團結協作了。岳力說自己有一個辦法,蘇怡也放下了剛剛端起來的咖啡杯,想聽聽岳力的意見。
“我們公司呢,現在按照你的這條路走可能會比較困難。但是,我支持你這樣做。你知道我們公司準備宰華夏國內某一個城市做一個科技園項目吧,到時會對里面的每一個企業進行相應的專利授權。如果你想做一番事業,我倒是建議你到時去科技園里面開辦一家新的公司起來?!?
說完,岳力滿是鼓勵的看著蘇怡。蘇怡低著頭想了想,搖搖頭道:“我計算過你說的這個事情,首先是團隊問題,我手上沒有合適的團隊。第二是資金問題,如果按照我剛剛的思路來做手機,那么至少得準備一千萬美元的燒。”
“啪啪啪!”
岳力滿是贊賞的看著蘇怡,手里輕輕的拍著巴掌:“你知道么?蘇怡,你變化好大。如果以前建議你做這個事情,你會首先想到的是自身能力的不足。而現在的你,會尋找外在原因的不足,說明你自信多了,視野也更寬廣了。”
蘇怡微笑著搖搖頭,不置可否的說:“也許你是對的吧?!?
岳力笑笑:“團隊我不能幫你解決,這個事情得你去招募,你來做決定。但是資金,這樣子,我手里還有一筆錢在M國國債里面,現在拋掉的話大概有三百萬美元左右。這筆錢我就當天使投資人借給你,你給我你新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看怎么樣?”
蘇怡用勺子攪
了攪杯子里已經不多的咖啡,她很猶豫。這算是拿岳力的錢嗎?雖然岳力也提出了這三百萬美元算入股資金,但……
岳力端起咖啡一飲而盡:“好了,你可以先想想,這個事情不用著急的。大概最多三天的時間,我會拋掉這筆國債,你必須得在半個月之內給我答復,不然這筆錢我很有可能會再次投資的別的地方去?!?
蘇怡點點頭,起身叫服務生過來。岳力想給錢,蘇怡攔住了他:“說好是我約你出來,再叫你請客就說不過去了?!?
岳力呵呵笑著說:“那也好,你也好久沒有請我的客了?!?
好久?那也得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蘇怡笑笑,不接岳力的話:“時間也不早了,你趕快回去吧。”
蘇怡回到家洗了個澡就躺在床上想岳力剛剛說的話,三百萬美元雖然相比之前對蘇怡來說是個天文數字,但做手機這個行業來說只能算滄海一粟。往往是人招來了,公司剛剛辦起來了,資金鏈也到了快要斷裂的邊緣。
不過事情也未必不可以一試,如果項目的前期做得好,到時候不怕找不到天使投資人加入進來。而且蘇怡才不相信岳力手上真的只有三百萬美元的閑置資金,他的意思只是說先期我只愿意投資三百萬美金進來,虧了賺了就算我支持你了。
團隊的建立卻是最難的,新成立一個公司,那些高級專業技術人員也會挑公司挑老板。
蘇怡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夢里她居然還在復讀參加高考,上了考場她緊張得想哭。不要說已經忘記很久的政治歷史地理了,就連大學專業課英語居然都做不來一個題目。
早上醒來的時候蘇怡出了一身的汗,她苦笑了一下,又是一個高考夢。高考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工作上也有過一些跌宕起伏,卻往往做的最恐怖的夢還是高考。
九點蘇怡約了翟婷和陳慶遙一起去逛國貿,劉葉的父親生病了,她想買點東西回去看望老人。
見面了蘇怡才發現陳慶遙一臉疲憊的樣子,她問了才知道陳慶遙的父母被之前的那個事情氣病了。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要從自己買的房子里搬出來。
翟婷聽了后撇了撇嘴:“大姐,你家老爺子我見過兩次,老革命作風太規矩了,就是認死理。要我阿,這個時侯拄著拐棍找老領導去,找自己之前提拔的下屬去,我還不信這年頭還真沒說理的地方了?!?
陳慶遙苦笑:“算了,不要說了。昨晚在醫院陪老爺子一宿。的虧我私下找了找關系,現在換成了老干部病房我還能休息一下。要是在以前的那個八人間里面,我今天哪里會和你們一起逛街,早回去拉著被子睡覺去了。”
蘇怡本來想當面請教一下翟婷和陳慶遙關于自己開公司的事情,陳慶遙卻一臉苦笑的對翟婷蘇怡說:“之前還說想一起創業做有機食品餐廳呢!現在不行了,父親這一病我也忙不過來。我母親的意思是女人還是不要在外面闖了,說準備找老戰友安排我去一個閑散的地方,順便還能照顧一下果果?!?
翟婷皺了皺眉頭,想說什么卻沒有說。
陳慶遙笑著推了一下翟婷:“干什么呀,好姐妹有什么說什么!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我現在上有老下有小的,去那個地方上班自己時間多一點,還能照顧父母和果果。”
見翟婷不為所動,陳慶遙笑著對蘇怡說:“蘇蘇,你最好了,快幫我說兩句話?!?
蘇怡看了翟婷一眼,翟婷重重的哼了一聲:“你們聊,我去一下洗手間。”
蘇怡一把拉住翟婷笑著說:“哪里學來的炮仗脾氣噢,別急著走,先聽我把話說完再去你的洗手間。”
翟婷皺了皺眉頭:“你說吧,我反正尊重你們的決定。女人啊,雖然是水做的,但也不能一味的柔軟。要知道水至柔,但有時卻也是至剛的。”
蘇怡取笑翟婷:“大姐,你見過婷姐這樣說話的嗎?還拽文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