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兩軍駐紮的地方,尉末兮剛休息了片刻就要去宣國的軍營做談判的工作了,她被雲君颯打扮成男妝,做爲使者去宣國軍營,如此一來兩軍交戰不砍使者。所以不管尉末兮是否成功,她都會有機會得新回到這裡。
雲君颯盯著做好準備的尉末兮,心裡竟會升起擔心和害怕。許久沒有過的感覺讓他覺得無力,多麼陌生的感覺,怎麼會有十年前要失去孃親時那樣的驚恐。
“我會回來的,不管成功還是失敗我都會回來。”尉末兮突然開口,好象是看透了雲君颯心裡的緊張。
雲君颯卻仍舊保持著他的冷漠,“本王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的話,你出了帳蓬就會知道本王給你的警告和時間。”
尉末兮不解雲君颯話中的意思,忙衝出了帳蓬驚詫的發現申心兒和青兒居然會綁在軍營中央。
“你這是什麼意思!”尉末兮衝進帳蓬,“你爲什麼要把他們綁在這裡?”
“在這種烈日陽光的照射下就算是身體健壯的男子恐怕也沒有辦法站立超過一個時辰的時間,本王就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如果你在一個時辰的時間內回到這裡本王就放了她們,如果一個時辰以後你還沒有回來,本王就將他們軍法處置。”
“你不可以這樣對待她們!”尉末兮激動的瞪著雲君颯。
雲君颯冷哼一聲,“本王爲什麼不能這樣對侍他們。這是本王給你的極限如果你現在放棄,本王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內心深處居然在期待她會說,結束這一切,她不要再去敵營說服任何人。爲何這種感覺會這麼的強烈,好象不想再失去她,好象就因爲失去的次數太多了所以連一個時辰的離開也沒有辦法安心。
“我不會放棄的!”尉末兮堅定的回答,“你放心我一定會在一個時辰裡回到這裡,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和那個女人不一樣。”
雲君颯鎖眉,不懂她口中那個女人是誰,卻又隱約感覺她似乎知道什麼。
尉末兮穿過營陣站在宣國
營帳前,心情無法抑制的激動,她的阿瑪就在裡面,他會有怎樣的反應?是高興還是生氣。
尉末兮竟然有一種近鄉情更怯的感覺。等待士兵通報時,她站在帳外聽見阿瑪熟悉的渾厚的聲音從營帳裡傳來,“使者?可笑宣鄄兩國交兵從不需要使者,你讓那使者回去告訴雲君颯,這次本將非要剷除了他不可。”
“是。”士兵接命迅速的奔出營帳,“將軍的話想必你也聽見了國,你速回去覆命吧。”
“麻煩你將這個交給將軍,如果他的決定還不改變,那我就離開。”尉末兮將懷中的玉片遞給士兵。
士兵只得再進營幾一趟向將軍說出事由遞出玉片。
尉忠效端祥著手中的玉片,面色大驚,“這玉片你是哪裡來的?”
“就是剛纔的鄄國使者給的,”士兵作輯回答。
“快讓他進來。”尉忠效立即改變了主意,這玉片明明就是末兮的,是她及第之日他贈送她的禮物,怎麼會在鄄國使者的手上,難道末兮交給他的?
尉末兮走進營帳內,熱切的目光深深的看著尉忠效,心裡卻不由得心疼,阿瑪瘦了。
“你是誰?爲什麼會有我女兒的玉片。”尉忠效只覺得眼前的少年很眼熟悉,但就是想不出來他是誰?自己何時見過鄄國人了?
“阿瑪……”尉末兮終於將哽咽在喉嚨邊的話叫出口,簡單的兩個字此時卻顯得異常堅難同,眼淚也不知在何時落下。
尉忠效一怔,多久沒有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和稱呼,定睛一看猛然發現站在面前的人便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兒,“末兮!”
“阿瑪。”尉末兮衝進尉忠效的懷中,“阿瑪你認出我來了,阿瑪你過得還好嗎?額娘還好嗎?”
“失去你阿瑪和額娘怎麼可能過得好,”尉忠效輕輕的撫著尉末兮的頭髮,“讓阿瑪看看瘦了沒有。”
“末兮過得很好,可是阿瑪瘦了好多蒼老了好多,這都是末兮的錯是末兮讓阿瑪煩心了。”尉末兮心疼的撫著尉忠效額上的皺紡,曾經只需要在王爺府裡享福的堂堂王爺,現如今也在曾出戰場了。
“阿瑪沒事,看見你沒事阿瑪就放心了。”尉
忠效看著尉末兮的一身打扮,“不過你是怎麼混進軍營的還做了鄄國的使者,是誰幫你的?”
尉末兮心虛的垂下頭,“沒有人幫我,這是我自己的要求。”
“你的要求?”尉忠效困惑不解,“末兮,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什麼叫你你自己的要求的?”
尉末兮雙手不自覺得的握緊,擡眼看著尉忠效努力的平復自己心裡的緊張,“阿瑪我現在的身份是無休止的,我就鄄國的使者,我來的目的也是爲了勸阿瑪您退兵的。”
“哈哈哈哈,”尉忠效怔愣了片刻發後猛然仰頭大笑,“可笑可笑,尉末兮你在胡說什麼!是被嚇暈了頭嘛!”
“阿瑪對不起。”尉末兮愧疚的不敢再看尉忠效一眼,“阿瑪可不可以退兵,不要再與鄄國打杖了。”
怔忡的神情,由紅變青再由青變慘白的臉色,尉忠效雙眼含憤,“尉末兮你再說一次。”
“阿瑪,退兵好嗎?”尉末兮終於再度擡眼,平靜而又堅定的說,“宣國和鄄國之間的戰爭太累了,現在不管怎麼看都是鄄國佔著上風爲了不再受傷害,您退兵吧。”
尉忠效冷笑,“原來這就是你來見我的真正目的,如果不是這樣恐怕你都不會想起還有我這個阿瑪。”
“阿瑪!”尉末兮驚謊的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的,如果這次的主將不是你我根本就不會說這些話。阿瑪退兵吧這纔是最好的結果。”
“從小你就對我們言聽計從,永遠不會說一個不字包括你的任何想法也從來都不會告訴我們。但是阿瑪卻知道你骨子裡、思想裡有多麼的排斥我們爲你安排的一切,如果有一天你突然要拋下這些包袱去做你想做的事,那時就不會有任何人能夠阻止你。一直在想希望你永遠做個乖孩子,即使你冷漠的迴應讓人難受,但也好比現在對立的好。”
尉末兮驚詫的看著尉忠效,從小與阿瑪並不算親近,每天的交談也只限於問好請安,原來阿瑪竟然這般的瞭解自己,原來他也會在意她的冷漠。
最重要的是這番話又是那麼的熟悉,好象幾千年前有人說過同樣的話,有過同樣的心痛。又是她一人的夢鏡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