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童顏弟弟童輝的忌日就到了,他走的時候才十七歲,想起過往,總讓人有種酸酸的,想要掉淚的沖動。
那天童顏專門請了事假,去市場買了花和香蠟紙錢去看他。
將買來的黃菊放在童輝的墳頭上,跟他說著話,想起他死后仍不能瞑目的慘像,童顏的淚水忍不住下落,童顏知道他當(dāng)時是因為自已的原因才遲遲無法閉眼,她也不希望他在天之靈還在為自已擔(dān)心。
童顏站在童輝的墓前喃喃道:“輝,最艱難的日子都過來了,雖然姐現(xiàn)在還是一個人,但姐不后悔曾經(jīng)做過的事,你不該帶著遺憾離開這個人世,如果你真的在天有靈,就不要再擔(dān)心姐,姐會照顧好自已,即使有再惡劣再卑鄙的人站在我眼前,我也不會被打倒的。”
在童顏說這番話的時候,她的腦海中能夠想到的,就是邵逸南那張英俊的臉,帶著無盡的嘲弄與蔑視。
曾經(jīng)他們是學(xué)校里最親密的戀人,如今他看自已的眼神再也沒有暖意融融的愛戀,除了蔑視與嘲弄,再無其它。
童顏不想去深究自已為什么那樣在意他對自已的看法與眼神,五年的時光,即使從沒有忘記過他,童顏也不想讓他瞧不起,即使他們已然重逢,她也不想和他再有任何交集,然而,事情總是不會像童顏想的那樣順風(fēng)順?biāo)?
在童顏與童輝的照片兩兩相望時,她聽到了身后男子略略吃驚的聲音:“你弟弟過世了?什么時候的事?”
猛然轉(zhuǎn)身,與身后英俊的男子四目相對,童顏忍不住就想發(fā)飚:“邵逸南,你怎么會在這里?不要告訴我,這一切只是巧合?你跟蹤我?”
邵逸南差點兒因為她的話而氣結(jié)。
童顏瞬間想起來,那天晚上在泡方便面的間隙,從陽臺上看到樓下停的那輛冰藍(lán)色的車是誰的,那不正是邵逸南的車嗎?一輛冰藍(lán)色的保時捷。
“跟蹤你?你以為你是誰?”邵逸南定定看了童顏好一會兒,聲音由吃驚再次變成了嘲諷。
而童顏看到,一名穿著打扮都十分時尚優(yōu)雅的女子,神情哀傷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然后輕輕挽住了他的手臂,對他道:“走吧,我和爺爺已經(jīng)道過別了。”
邵逸南不再看童顏,低頭看著身邊的女子,唇角笑意加深了些。
童顏看到,他的手輕輕在女子挽著他手臂的手上拍了拍,眼中還有些寵溺的味道:“道過別就別再傷心了,人死不能復(fù)生,節(jié)哀吧。”
女子聽話地點點頭,那模樣楚楚可憐,更是像極了溫順的小綿羊,別說,和邵逸南的貴公子氣度十分搭配。
看著這一對璧人在自已眼前秀恩愛,童顏只覺得可笑,邵逸南,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們五年沒有見,五年前的情分早已淡得如空氣,你秀恩愛也應(yīng)該挑挑對象,不是嗎?
這時候,那女子仿佛才看到童顏一般,對邵逸南道:“南,她是誰?”
“她嗎?我們公司財務(wù)部的小會計,我剛剛才想起來,她是在我們公司上班,所以跟她打了個招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