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楊希朵側頭系安全帶,安全帶有點卡拉不動,林澤宇系好了自己,順手把楊希朵拉安全帶,當安全帶的扣“嗒”的一聲扣進去的時候,林澤宇突然說,“等一下。”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對著兩人的手和安全帶拍了一張,楊希朵問,“干嘛。”
“看朋友圈。”林澤宇居然送了個秋波給她,害的楊希朵渾身的毛孔都要豎了起來。
就這么一回功夫,極少分享朋友圈的林澤宇發送一條信息,圖就是剛剛對準手和安全帶的圖,文字只配了三個字,“在一起”。
一時間軒然大波,只聽到手機響個不停,楊希朵的電話也是不斷,第一個是梁成俊的,“朵朵,林澤宇發的圖片是不是你和他?”
楊希朵點頭,“是。”
“你們真的在一起了。”梁成俊松了口氣,不管怎么樣,能結婚的話林澤宇做妹夫還是夠分量的。“可是林澤宇不可能入贅啊,你爺爺能同意。”
“昨晚爺爺同意選日子,具體的,見面再說。”
“好!我打電話給成鋼,今明兩天約出來聚下。”
楊希朵想起陳梓洵一確定婚事第一個告訴她,便也馬上給陳梓洵打電話,陳梓洵一接起便恭喜她,“你已經知道了?”
“一分鐘前剛聽若虹告訴我。”
“好吧。”
“恭喜了。”陳梓洵說,囑咐楊希朵到時日子和他的錯開來,這樣好安排時間,“好的。”楊希朵答應。
有人歡喜有人愁,趙家藿看到林澤宇的朋友圈,氣的無處發泄,看見凌遠航正好回家,她想也不想,把手機對準凌遠航砸了過去。
凌遠航知道妹妹的壞脾氣,順手接住,“喲,這是誰惹了我們大小姐了。”
趙家藿歇斯底里的大叫,“誰?誰?誰?除了你還有誰?”
“我怎么了?”對妹妹,凌遠航的脾氣還算是不錯。
“怎么了?怎么了?沒本事就不要說大話!”趙家藿的情緒一點都不受控制。
凌遠航把手機扔回給趙家藿,語氣差了一點,“到底怎么了?我也在外面忙一天!”
趙家藿打開手機,“你看林澤宇的朋友圈,這是什么意思,不是公告天下么?”
凌遠航的眼睛瞇了起來,沒想到林澤宇這么無所顧忌,他壓了壓內心的怒火,“我當是什么?這就氣成這樣?”
“這還沒什么?”
“這不是還沒結婚嗎?”凌遠航目光陰鷙,“就算結婚了也得忍著,天下的男人多的是,他算什么?”
“你說的輕巧,你要是擺不平,你就別夸口啊,現在跟我說男人多的是,你不說是你自己無能!”
“夠了!”如果對別人凌遠航早就發飆了,這也是對趙家藿才極力忍耐,但是他的個性本來就很糟糕,現在終于也不耐煩。
“你還敢對我發火!”
“我說夠了!”凌遠航煩躁,“你知不知道之前說陪襯的張纖柔爸爸現在卯足力和爸爸競爭,最糟糕的是爸
爸現在參選最大的財團撤資了,你還要繼續發瘋?”
趙家藿呆呆的看著凌遠航,這些事沒人和她說過。
“張伯父為什么突然要和爸爸爭?”趙家藿問。
這句話提醒了凌遠航,不錯,張纖柔的父親突然和他父親競爭,不管用的是什么關系,中間肯定都繞不過張纖柔去,換言之,林澤宇很可能是通過張纖柔說服張父的。
這本來都沒什么問題,可是張纖柔為什么幫林澤宇,原因即使不中也必不遠。問題的關鍵是現在林澤宇要另娶他人,張纖柔也能無動于衷?
沒錯!離間張纖柔和林澤宇的關系,說不定是他和父親最大的轉機。
“你幫我約張纖柔。”凌遠航對趙家藿說。
張纖柔本來不想應趙家藿的約會,但是禁不住趙家藿軟磨硬泡,好話說盡,她也只好出來。可是在她落座之后,坐在她對面的卻是凌遠航。
趙家藿站在凌遠航的身邊,對張纖柔歉意的笑,“對不起,纖柔姐姐,我哥哥說想和你談談。”她看了看凌遠航,“那我先走了。”
張纖柔氣結,也拿起包包,“我也走了。”
“張大小姐,既然來了,給我五分鐘也不可以?”
“我們有什么好談的?”
“我覺得很多。”凌遠航說。
“有話就簡明扼要的說,我還有約。”張纖柔不太給面子的說。
“張大小姐,你這么著急離開,不愿意和我扯上一點關系,恐怕有一大半是為了林澤宇吧?”凌遠航知道張纖柔已是滿心不耐煩,他如果再不奔主題,張纖柔很有可能拂袖而去,而以張纖柔的地位,他也是無可奈何。
“這是我自己的事。”
“當然,當然,只是我替你不值。這份心意,連我都被感動,真不懂怎么會有人無動于衷。更何況張大小姐貴為前總統的孫女,現任副總統的女兒。”
張纖柔知道凌遠航是挑撥離間,可是這番話仍是與她心中所怨之事產生了共鳴,“你說完了?”
“說起來林澤宇也真是過分,居然不珍惜眼前人,就不提張大小姐的家世,就張大小姐的相貌人品,家父家母也時常交口稱贊。”
凌遠航一家人除了認為自己好,自己高人一等,什么時候會真心稱贊別人,但雖然都是他隨口瞎掰,但是也都是實話,所以張纖柔聽了還是很受用。身子從微側著隨時打算走的姿態,慢慢的回轉過來。
凌遠航一看,自己說的話她愛聽,便把握機會,“張大小姐,即使我們的立場不同,但是我也看不慣林澤宇過河拆橋的卑劣手段,怎么可以利用完你之后和別人大辦婚事?他致你于何地?”
張纖柔站起來,“好了,你的目的達到了,我走了。”
雖然張纖柔走的很決絕,但是凌遠航心里知道,這些話會像種子一樣在張纖柔的心里發芽,只要陽光雨水充沛,很快這顆種子會頂起壓在他頭上的石頭,而那一天的到來,就看林澤宇的婚事辦的有多大了。
“最近發生這么多事,婚事我是覺得簡單點辦好。”楊希朵在開家庭會議的時候表態。
“林澤宇怎么說?”楊軍問。
“他說結婚一生一次,想什么都最好的,但是時間又定的這么緊,我覺得莊重簡單就好了。”好日子一個是兩周后,另一個是半年后,林澤宇覺得半年的時間太久,說服了林老爺子定的兩周后的日子。
“林澤宇和我說很多東西也都是現成的,現在就是你的結婚禮服時間有點趕。”楊軍說。
楊希朵點頭,“昨兒量身了,做工繁復,又有很多手工串珠的部分,最快也要一個月。”
“讓你姨奶奶派一組女工去。”楊軍理所當然的語氣。
“爺爺,你也真是的。現在姨奶奶家也在籌辦梓洵哥哥的喜事,而且中式禮服還幫我做,人家還要兼顧本來的一盤生意,怎么能提這樣的要求?”
楊希朵嘆了口氣,“他們已經想辦法了,說能在十五天內完工,只是我覺得還是太趕了,款式可以再簡單點,手工部分也可以減少點。”
“聽你這么說,確實很趕,那和林澤宇說備多一件禮服,萬一工期有問題,還有備選。”
楊希朵搖頭嘆息,爺爺奶奶媽媽和林澤宇的意見出奇的一致。“他已經是這么說了,備多一件,但還是首選這件。”
楊希朵現在不用上班,林澤宇和家人的意見驚人的一致,結婚是大事,一生只有一次,這就是天大的事,當然要盡善盡美,還說楊希朵現在怕麻煩,將來會感激的。
但事實上除了禮服鞋子需要她親自試,其他用度基本上也不用她操心。珠寶首飾也送了一箱子各種搭配都夠了,所以雖然時間緊,她倒是也不覺得忙碌。
“在干什么呢?”突然的聲音讓楊希朵的身子微顫,“你來了。”
林澤宇現在得到了林家人的默許,已是可以自由出入,楊希朵也慢慢習慣了他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剛才是太入神了。
林澤宇挨著她坐下,湊近看她手里寫的東西,發現自己一個字都看不懂,“這是什么?你現在太厲害了,寫的都是天書!”
楊希朵撲哧一下笑出來,“什么呀!這是審圖意見。”
“這么多符號?”林澤宇的眉一挑,“這個Ф是什么?”
“這個是鋼筋符號。”
“念書的時候會不會很辛苦?”
“不會,認識了就好了,也不難的。”楊希朵說,“中午你怎么回來了?”
“待會有點東西給爺爺奶奶看。”
楊希朵搖頭,林澤宇每天都不知送多少東西過來,“我們家常用的東西也多,就不要太花費了。”
“這是我的心意。”
“對了,下午遠大另一個項目各專業會簽對圖,我想去看看。”
“今天下午齊若琳旗下的高端品牌有一場晚禮服的發布會,我已經和她說了,第一排留位置給你。如果看的中,順便選幾套。”
“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