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說了,啊……”楊希朵話沒說完,被林澤宇一把拽起,魏伯君馬上阻止,“林澤宇,你這是干什么?”
“我和我妻子的事,你插什么嘴?”林澤宇的語氣強(qiáng)硬不容反駁。
“你夠了!”魏伯君也不相讓,“撇開搭檔關(guān)系,這次我?guī)土硕嗌倌阍撔闹杏袛?shù)!不說投桃報李,起碼別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林澤宇回頭,“我欠的情,我會還,但是我和我老婆事,就算是你,也沒資格管。”
“我說了別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也別用這種語氣和楊希朵說話。”魏伯君也不是軟柿子,“難道你千辛萬苦把希朵娶回去,就只是為了這樣而已?如果是這樣,你休想把人帶出這個門!”
“你敢和我來硬的?”
“你試試看就知道我敢不敢。”魏伯君的語氣沒有很激動,但是里面的堅持讓人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
“除非希朵自愿,否則任何人都不可能帶走她,包括你。”
林澤宇松開手,問楊希朵,“跟不跟我回家?”
楊希朵看著劍拔弩張的兩個男人,雖然不情愿,但是也不愿意兩人因自己而僵化撕裂關(guān)系,她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對魏伯君說,“今天謝謝款待了,再見。”
“想吃什么隨時來找我。”魏伯君故意說。
林澤宇忍耐著不發(fā)作,等出了魏伯君的門口,林澤宇拽起楊希朵就把她往副駕駛里塞,一點(diǎn)都不憐香惜玉。
林澤宇的臉色冷峻的可怕,但是楊希朵的心里某些東西也因?yàn)閳?zhí)拗而變得堅硬起來,兩個人在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
到家后,林澤宇也是幾乎用拽的把她拽下車,拉著她直接進(jìn)了房間,到床邊的時候,把她往床上一摔,雖然力氣不是很大,床很柔軟,但是楊希朵還是覺得很不受尊重,氣憤的瞪著他。
“你還這樣瞪我?”林澤宇解領(lǐng)帶很不順,于是使勁拉扯終于扯開,“你還欠我解釋!”
“那你呢?”
“我怎么了?”林澤宇一派的理直氣壯。
“難道你沒有什么和我要解釋的嗎?”
“有話直說!別和我打啞謎!”
說就說,不說她心里還憋屈的難受呢!怕只怕,林澤宇無法解釋吧。
“我收到一個電話說你車禍出事,我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你和張纖柔在路口擁吻。”楊希朵雖然說出口,但沒想象中的釋然,反而很擔(dān)驚受怕,怕聽到自己不敢聽到的答案。
“什么電話?”沒想到林澤宇第一句話居然是這樣。“把手機(jī)給我。”
呵呵!“現(xiàn)在該關(guān)心電話嗎?難道你不該和我解釋么?”
“張纖柔今天出國。”
“嗯?”
“她今天出國,也不知道歸期,所以臨走約我見一面。”林澤宇語氣淡然,好像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還有呢?”
“還有什么?”林澤宇問。
“重點(diǎn)不在乎你是不是送行,重點(diǎn)是你們兩個人在路口擁吻。”楊希朵不想再回
憶這個場景,但是既然問了她一定要求個明白。
“臨別擁抱,她突然吻我,我也很意外。”林澤宇用很無辜的語氣,“就因?yàn)檫@樣,你故意去魏伯君那里?你這也太俗了吧?”
不知道為什么,楊希朵越聽越惱火,“對,我就是俗,我從來沒有說我不俗啊!”
“好了,別鬧了。”
林澤宇越是這種聽起來包容的語氣更讓楊希朵惱火,到底誰鬧了,到底誰先做錯了?為什么到頭來好像是她一個人做錯什么似的。
“誰鬧了?”楊希朵躲開他覆上來的手,“明明你不對,你還反過來指責(zé)我?”
“我說了,她突然吻我,我也很意外。”林澤宇不高興了,“我不是先知,我怎么知道她會突然吻我?”
“可是你可以推開她呀。”楊希朵也毫不留情的指出。
“我有。”
“你沒有。”楊希朵說,“我看見你們一直在擁吻。”
其實(shí)林澤宇有,但是他推開張纖柔的時候楊希朵正好轉(zhuǎn)身離開,所以楊希朵沒有看見。林澤宇本來是從來不屑于解釋的,但是也盡力解釋了,沒想到楊希朵居然這么說,他也懶得再說什么。兩個都固執(zhí)己見,情勢愈演愈烈。
“歸根到底就是不承認(rèn)你錯了。”
“我錯哪里了?”林澤宇有點(diǎn)不耐煩了,“是我主動吻她的么?”
楊希朵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沒想到他會說這么噎人的話,“就算不是你主動吻她,但被動接受就可以么?那我在魏伯君那里不過吃頓飯,你為什么責(zé)備我?你有什么資格責(zé)備我?”
“怎么可以相提并論?”林澤宇站起來,“張纖柔突然吻我,雖然很意外,最后也推開她了,你說你沒看見,但是我告訴你,我推開她了。”
林澤宇來回走著,想控制多一點(diǎn)自己的情緒,“張纖柔馬上要出國,她為什么出國?還不是因?yàn)槲覀兘Y(jié)婚!”
“所以呢?是我的錯嗎?既如此,你為什么不和她結(jié)婚呢?”
“夠了!”林澤宇聲音上去了,林澤宇心煩,他不喜歡楊希朵和他如此針鋒相對,他突然攫住了她,堵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和兩個人的盛怒如此格格不入,楊希朵本能的推拒這個吻,可是越掙扎林澤宇越霸道,林澤宇鉗制住她雙手,越掙扎越無法動彈。她不敢再動,被動的接受著林澤宇的占有。
此時此景,兩個人都不約而同想起了第一次,楊希朵同樣是這么安靜的躲避他瘋狂的攻城略地,雖然情形不同,都他媽該死的讓他討厭。
“昨天你說會為我專一,為我安定,為我等待,為我堅持,為我謙卑。”楊希朵一字一字說出林澤宇昨日的誓言,一顆清淚終于離開水眸,緩緩滑下。
林澤宇放開了她,臉上有不易察覺的懊悔,“我并沒有變,”他本想軟言安慰,可是話到嘴邊還是變成,“別鬧了,好嗎?”
“動不動就說別鬧了,夠了。我也是夠了。”楊希朵轉(zhuǎn)身要走,卻被林澤宇拽回來,林澤宇看著她的目光有點(diǎn)無奈
,“別再生氣了。”
這句話顯然說的太晚了,楊希朵怒氣難平,林澤宇在她身邊坐下,“我娶的是你,難道還不能說明一切嗎?而且你知不知道我們欠她多大的人情?”
“所以呢?欠她人情就可以合理擁吻?那為什么不以身相許?”
林澤宇硬生生把夠了兩個字吞回肚子里,“你明明知道我為什么要欠她人情的。”
“我不知道。”楊希朵負(fù)氣說到,如果知道會激發(fā)張纖柔對林澤宇的愛意到這個地步,如果知道會如此加深他們的糾纏,她才不要呢。
林澤宇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在氣什么,是,我沒有在第一秒鐘推開她,可是纖柔她畢竟不是陌生人,這點(diǎn)你能理解嗎?”
“我……”楊希朵什么也說不出來。
林澤宇再次把她攬進(jìn)懷里,很溫柔,“我是不是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冷酷?”
楊希朵聽著這句話,忍不住破涕為笑,看著她的笑靨,林澤宇的心算是放下了,他和她四目相接,“我為你而柔軟。”
再沒有比這更有殺傷力的話,如果張纖柔要遠(yuǎn)走他鄉(xiāng),林澤宇都不見一面,如果張纖柔獻(xiàn)吻,林澤宇都一秒不等待的推開,那么對張纖柔來說,這一切實(shí)在太殘酷了。
“我們不要為一個離開的人生氣了,好嗎?”林澤宇說。
楊希朵點(diǎn)點(diǎn)頭,如果林澤宇的面露喜色是因?yàn)閺埨w柔的離開,一切似乎也沒那么糟糕,她依偎進(jìn)林澤宇的懷里,林澤宇摟緊了她。
林澤宇想起告密電話的事情,這個告密電話這么有水準(zhǔn),當(dāng)然不能等閑視之,“我們看看手機(jī)的電話。”
楊希朵把電話給他,林澤宇翻了一遍今天的通話記錄,“哪個?”
楊希朵狐疑的接過手機(jī),今天的電話除了林澤宇的,只有那個陌生的號碼啊,為什么林澤宇問的這么奇怪。楊希朵查看之后,驚奇的發(fā)現(xiàn)上午給自己打電話的那個號碼憑空消失了,一點(diǎn)痕跡都沒留下。
“怎么這么奇怪?”
這樣林澤宇反而更能確定“有心人”是誰,“可是,再怎么樣,你怎么可以去找別的男人呢?”林澤宇開玩笑說。
“為什么不能?”楊希朵也半開玩笑的說,“近朱者赤嘛。”
林澤宇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的說,“下次別再這樣,魏伯君也算了,欒世雄你不要見他。”
林澤宇真的好奇怪,為什么一直不準(zhǔn)自己見欒世雄?以前沒見過也就算了,上次見面之后平心而論欒世雄有殘疾,怎么可能比得過林澤宇?為什么林澤宇忌憚他比對魏伯君更甚?
雖然滿是疑竇,但是楊希朵并沒有問原因,上次林澤宇也沒有回答她,何必多生事端。
“你保證。”
“好。”
“任何情況下。”林澤宇又補(bǔ)充了一句。
楊希朵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這樣,反正林澤宇在床上分外的柔情蜜意,其實(shí)事后回憶其實(shí)林澤宇也沒有說特別露骨的情話,但是心情就像快融化的糖,感覺甜的要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