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慕容煙反手拉起靜王的大手,清澈的眼睛深情的凝望著靜王。
原來他們的愛情這般美好,牀榻上的青城留下了眼淚。好不容易付出真心深愛的男子原來只是把自己當成了慕容煙的替身,她從來就沒有得到過靜王真正的愛。
青城感到渾身痠痛,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但這些都比不上心痛帶來的窒息感。
看到牀榻上的青城微微皺著眉頭,嘴裡發出痛苦的呻1吟,身旁的小蝶趕緊跑到牀邊,拉起青城的手,焦急的呼喊道,“小姐,小姐,你醒了。”
青城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審視著四周的環境,房間很大,比白塵居的閨房要大很多,白淨的牀單和帳幔,一切東西都很陌生。好在牀邊那個焦急的凝望著自己的人是熟悉的。
見青城不回答,小蝶擔憂的摸了摸青城的額頭,低聲問道,“小姐,你怎麼了小姐,你哪裡不舒服嗎?”
青城望著這陌生的一切,即使蓋著棉被,但卻依然感受到徹骨的寒冷,過了好一會,才緩緩開了口,“小蝶,這是在哪兒。”
看到青城這樣,小蝶也紅了眼眶,“小姐,這兒是靜王府。你跟靜王受傷了,被靜王的侍衛帶到這靜王府的。”
青城依然面無表情,呆呆的看著天花板,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波瀾,“那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蝶抹去眼角的淚水,幫青城掖了掖被子,回答道,“是花姨叫我來的。”
等等,剛剛小蝶說什麼,靜王也受傷了?明明在青城昏迷前,擲出了那把刀,解決了靜王面前那名殺手,而且只剩下三名殺手了,靜王身邊還有四名武藝高強的貼身侍衛,那靜王爲什麼還會受傷。
青城猛然坐起身,不顧身上的傷,就想著下牀去證實。但青城完全沒搞清楚自己的狀況,她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了,上半身纏滿了繃帶,稍微動一下就連帶著整個身體撕扯般的疼痛。但此刻她完全管不了那麼多了,靜王爲什麼也會受傷,傷的嚴重不嚴重,自己昏迷後又發生了什麼,他的侍衛怎麼會保護不了他,是不是又出現了一批殺手。
滿腦子的疑問使得青城完全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和毫無血色的蒼白臉頰,不顧小蝶的阻攔硬生生的從牀榻上掙扎著滾了下來。
只穿了一件中衣的青城,因爲剛剛的大動作使得背上和肩膀的傷口再次裂了開來,血水滲透了紗布,甚至滲出染紅了貼身的中衣。這撕裂般的疼痛也使得青城倒吸了一口涼氣,但只稍作調整,青城便在小蝶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好不容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從地上站了起來,卻突然感到一陣頭暈和無力感,小蝶也驚慌的尖叫了起來,眼看青城就快再次跌倒在地上,這時不知九皇叔從哪兒冒了出來,側身擠開了小蝶,彎腰抱起了虛弱的青城。
九皇叔轉身將青城放到牀上後,便轉頭吩咐小蝶道,“這裡沒什麼事了,你出去吧。”
小蝶看了一眼牀榻上滿頭是汗的青城,雖然很擔心,但也點頭向九皇叔行了個禮,退出了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
躺在牀上的青城因爲傷口的撕扯額頭上沁出了冷汗,但過了剛剛的一陣頭暈,青城也隨即清明瞭起來,試圖再次起身。
見狀,九皇叔趕緊伸手按住了試圖起身的青城,臉上沒有一點表情,聲音嚴厲的說道,“我勸你好好呆在牀上不要動,否則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聽到九皇叔的聲音,青城才反應過來轉頭看向牀側的人,九皇叔的神色似乎很疲憊,眼睛裡佈滿了血絲,聲音也略有些沙啞。
青城知道自己犟不過九皇叔,也不可能掙脫的了九皇叔,便極不情願的躺了下了。
見青城的順從,九皇叔也不開口,拿起旁邊的枕頭墊在了青城頭下,使得青城可以躺的舒服一些。
“靜王怎麼樣了。”九皇叔料到了青城會問,但也不著急問答他,只是淡定的坐在牀側幽幽的望著牀上的青城。
見九皇叔不回答,青城心裡焦急了起來,試圖坐起來的動作又扯得肩膀的傷口滲出更多了血,青城痛的出了聲。
九皇叔只好起身扶青城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才冷冷的說道,“中了毒,現在還沒醒。”
知道青城聽到這些會激動,所以九皇叔說話的時候便鉗制住了青城,幫她掖好了被子。
可是即使這樣,青城依然激動的溢於言表,眼眶裡溢滿了淚水,九皇叔知道她著急,不等青城開口,便繼續說道,“那些殺手都是死士,身上隨身攜帶的武器都淬了毒,靜王身上受的劍傷便有這種毒。這毒雖然不致命,但若沒有解藥,靜王一時半會沒辦法醒過來。”
聽到九皇叔說的這些話使得青城再也控制不住淚水,眼淚順著蒼白的小臉決堤一般的流了下來,青城拉著九皇叔的手,沙啞的問道,“那怎樣才能得到解藥,怎樣才能讓他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