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不必難過了,如果他們在天有靈的話一定會讓傷害他們的人付出代價的,而且如果他們知道夫人爲了他們這麼傷心難過他們要是泉下有知的話,肯定會不高興的。”
“呵呵,也是,好了,我還有事要去處理,有緣了我們再聊吧。”
“夫人慢走。”白靈目送李夫人遠去,放在袖子裡的拳頭因爲壓制憤怒而關(guān)節(jié)泛白。
到了晚上華燈初上的時候壽筵席纔開始,大臣們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等都坐定了太后與皇上和一羣妃子這才入席。
在場的人都起身下跪:“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只是在大家都坐到位置上時,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驚訝,萬俟承恩沒有想到那個朝思暮想的人會坐在筵席當中,而且還是坐在安親王后面,難道安親王最近納的侍妾是允兒嗎?她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要報復自己嗎?而白靈的驚訝並不是因爲見了萬俟承恩,而是看到了那個扶著太后的萬俟承宣,怎麼會是他,那晚在李沐霖府中,阻攔的就是他。
萬敘承宣可能是感覺到了白靈驚訝的目光,擡頭望去,看到了白靈的座位猜到了白靈就是李哲安新納的侍妾,所以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光。
白靈突然感覺到有一道目光一直盯著自己,她知道是誰,只是她當作沒有看到,收回了驚訝的眼光坐好。李哲安看到了皇上看白靈的表情,而白靈卻是驚訝的看著三皇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她到底跟雲(yún)兒是什麼關(guān)係?但是他依然不動聲色的坐著看著。
“諸位愛卿,今晚都捨棄了在家裡的安逸舒適來給哀家賀壽。”太后首先站起來說道,這也拉回了萬俟承恩的思緒,但是他的眼光卻時不時的瞟向白靈,白靈全都當作沒看到。
“能給太后賀壽是微臣們的福氣。”一個氣質(zhì)不凡的人說道。
“我老太婆有什麼呀,還不是你右相與在坐的各位愛卿給你面子呀。”
“母后,兒臣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萬俟承恩起身敬酒。
“好,好,好。”太后高興的喝完杯中的酒。
萬俟承恩喝完酒藉著走回位子的瞬間看了一眼白靈,她還是一臉的無表情,他的心有那麼一瞬間的窒息,可是他還得強顏歡笑坐回位子,可是他不知道白靈故意不看他,可是她的心裡卻已經(jīng)翻江倒海了,曾經(jīng)愛的死去活來的愛人,如今卻要視而不見,她相信她沒有那麼好的定力,她知道他的心裡很難過,可這能怪誰,他們的幸福是他一手毀了的,他還有什麼資格來悼念這份感情。
坐在一角的博煜,看著一切,因爲他沒有官職,所以根本沒有人注意他,所以他故意找了一個可以隨時看到她的位置坐下,只是她從坐下到現(xiàn)在都沒有看他一眼,他一直在替自己找藉口找出路,說她可能不知道自己坐在那裡,或許她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只是在她看自己的時候自己沒有看到而已,可是他知道這根本沒有可能,是因爲她真得沒有看自己。
百官對太后的賀禮花樣百出,個個都想討的太后高興,只是所有的賀禮都是金銀珠寶,在這皇宮當中最不缺的就是金銀珠寶,太后雖然沒有中意的,但是她也得微笑的接受所有的賀禮,因爲她知道這是她曾經(jīng)母儀天下時已經(jīng)習慣了的規(guī)矩。
等到一切的賀禮都送完之後,一切都已經(jīng)恢復了剛纔的平靜
,只是歌舞還在繼續(xù),有人對歌舞視而不見,有人對此津津樂道。而此時的白靈卻不知道,自己在傷感自己的感情的時候有一個人已經(jīng)心痛的要命了,她終於鼓起勇氣擡起頭來看萬俟承恩,就在兩個眼神相遇的那一剎那,所有的都靜止了,白靈也在瞬間忘記了她對他的恨,只是這樣的對視時間太短。
“安王爺,哀家聽聞你納了新的侍妾,可是不知道是那一位呢。”太后一臉慈愛的看著一夜無語的李哲安,他協(xié)助皇上打下江山,在她的心裡,她一直將他當成自己的兒子。
“回太后,臣不敢勞太后操心,臣有失體統(tǒng),還請?zhí)笏∽铩!崩钫馨补虻卣f道。
“王爺這是什麼話呢,哀家怎麼聽不懂呢?”
“臣一直在想不知道要送太后什麼賀禮,只是臣親手寫了一副字畫,還請?zhí)蟛灰訔壒肿锢u好。”任頌將字畫呈給太后,太后身邊的侍女打開畫,只見上面一個壽子金光閃閃,字跡盡顯剛毅。
“好呀,今晚的賀禮當中,最性安王爺?shù)牡冒Ъ蚁矚g,安王爺費心了。”
“只要太后不嫌棄就好,剛纔本王還不好意思拿出手呢,希望頌祝遐齡椿作紀,筵開壽宴海爲樽。”
“好,好,哀家收下了。”
白靈靜觀其變,只是她不知道陰謀正在朝她走來。
“王爺?shù)馁R禮確實是好,只是王爺還沒有回答剛纔太后的問題呢。”
“左相說的是,只是本王的這些侍妾沒有一個上的得檯面的,只是這次太后想讓大家都沾沾她的福氣才讓女眷進宮,這已經(jīng)是洪恩萬丈了,本王還怎麼敢讓本王的這些不上臺面的侍妾污了太后的眼呢。”
“王爺可不必這麼說,誰人不知王爺你的王府美女如雲(yún)呀,故去的王妃與雲(yún)夫人那可都是出了名的美女,所以王爺?shù)钠渌蛉艘捕疾畈坏侥茄e去呢。”左相繼續(xù)說道。
“左相對我王府的事情知道的這麼清楚,可真是下了功夫的,本王不要謝謝左相能這麼關(guān)心本王的事情,看來真得要辜負了左相的關(guān)心了。”
“王爺多想了,左相只是想應了太后的意思罷了。”武相鬆出言勸解道。
“這可真是難得一見的將相和呀。”李哲安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武相鬆。
“好了,今天既是太后的壽辰也是與民同東的日子,大家只管開心的看歌舞,心情的喝酒,今天不講君臣。”萬俟承恩出言說道,他暫時還不想打草驚蛇。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家又是一聲高呼。
白靈對這些繁文儒節(jié)很是厭惡,卻也不能說什麼,突然一陣香氣傳來,清清淡淡沁人心脾,就在大家一片驚呼之聲中,一身粉衣女子從天而降,隨著她的落地,香氣就更加的濃烈,白靈當然不曉的這是誰了,隨後一羣兩樣身穿粉衣的舞姬魚貫而入,伴隨著陣陣香氣,一支妙曼沒有任何瑕疵的水袖舞開始在她的肢體上發(fā)揮的淋漓盡致,身輕如燕瑞彩蹁躚舞姿翩翩衣袂飄飄流衣寬袖曼妙,這個無垠的天地是她一人的舞臺,她長袖揮舞,踏雲(yún)逐風,那般的瀟灑無拘,如清蓮臨風,靈秀飄然。卻似有千株紫芍紛紛綻放,灼灼妍華攝目。
白靈見過鄭雲(yún)跳舞,當時她雖然沒有嘴上讚美,但是在她的心裡,她也是非常喜歡看她跳舞的,當時她覺得鄭雲(yún)的舞姿無人能及,只是現(xiàn)在她才知道,山外青山
樓外樓的意思,曲畢舞姬們都退下,只見那粉衣女子跪地說道:“兒臣給母后賀壽,願母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丫頭趕快過來,讓母后好好的看看你。”太后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
“是母后。”那粉衣女子俏皮的跑到太后身邊,倚在太后的懷裡。
“你這丫頭,總是能給母后驚喜。”
“母后,兒臣什麼都沒有給母后準備呢,母后不怪罪吧。”
“怪罪?母后拿什麼怪罪,怪罪你給了母后這麼好看的舞姿,還是怪罪有一個你這麼鬼靈精怪的公主。”
“我就知道母后最是慈愛了,最疼愛韻兒了呵呵。”
“你這丫頭。”太后無可奈何的笑道。
“對了,三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萬俟韻兒轉(zhuǎn)頭問一旁的萬俟承宣。
“你現(xiàn)在纔看到三哥呀,三哥剛纔還在想是不是要悄悄的離開了。”萬俟承宣打趣道。
“三哥離開怎麼能行呢,這裡要是沒有三的存在,那就整個壽宴都沒有光彩了呢。”
“好久不見你的嘴巴怎麼變的這麼甜了呢,都叫三哥沒辦法相信這就是我的七妹了呢。”
“哼,三哥老是挖苦我,我不理你了。”萬俟韻兒假裝生氣的跑到萬俟承恩面前說道。
“二哥,你倒是管管三哥呀,他老是欺負我。”
“七妹,我怎麼沒有聽出或者看到老三欺負你了。”
“母后……你到是看看呀,你的兩個兒子欺負一個柔弱的兒女呢,你今天最大,你都不知道幫幫我,我好傷心呀,嗚嗚……”
“好了,七妹,你就別爲難母后了好不好。”萬俟承宣說道。
“我怎麼爲難母后了,你倒是說說看呀。”
“你知道母后從來都是不偏不倚的,你現(xiàn)在非要讓母后做錯誤的決定,你說你這不是爲難母后嗎?”萬俟承恩接著說道。
“對呀,還是二哥明理,你看二哥這次都不幫你了,你就認輸吧。”萬俟承宣一臉得意的說道。
“哼,不理你們了。”萬俟韻兒假裝生氣的坐到位子上。
場下的人不管是真得高興還是假的高興,都被這三兄妹逗笑了,白靈也會心的笑了笑,個是她的笑容突然就僵在臉上,以前的她也有這樣的生活的。
萬俟韻兒突然一下子跑到李哲安的面前蹲下,因爲李哲安是坐著的,所以她只能蹲下說道:“安哥哥,你怎麼好像有心事似的。”
“哦,公主想多了,臣沒有心事。”李哲安趕緊收回思緒說道。
“還說沒有心事,你看看你,眉頭都擠到一起了,你說只要你有什麼需要我?guī)兔Φ模瑑嵐荛_口,就沒有本公主辦不到的。”萬俟韻兒拍拍胸口。
“公主還是收回你剛纔說的話吧,臣真得領(lǐng)教了您的沒有什麼辦不到的本事了。”李哲安也一臉笑的打趣到。
“哼!連你也不相信我了,我早就說過了,那次的事情純屬意外,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還記得這麼清楚呢,真是一點都不好玩。”
“公主,不是臣非要記得,而是公主要是不提的話,臣早就忘了,公主這麼一提,讓臣想不記起都不行呀。”李哲安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用眼睛斜看一經(jīng)無語了的公主,滿滿的笑容在他的臉上盪漾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