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兒跟鄭雲(yún)去了前廳,大家都看出來了鄭雲(yún)根本沒有心思去看那些東西,所以都坐在那裡看著她,鄭雲(yún)沒有任何心思的看著那些東西,當她看到大家都什麼也明白的時候,眼睛一酸,便也坐在那裡,凌莫看了鄭雲(yún)一眼說道:“你也會哭啊,這可真是震奮人心的消息啊!”
“凌莫,你別過份啊!”鄭雲(yún)擦了一把眼睛指著凌莫說道。
“我過份了嗎?好像過份的人是你吧,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得讓你一天都不做飯,你是想著餓死我是吧。”凌莫說道。
“凌莫,你少說一句。”博煜勸道。
允兒擡手示意博煜別說話。
“你自己有手有腳你自己不會做飯啊,再說了誰告訴你做飯必須是女人做的啊,這麼大的人能餓說,說你腦子被門夾了。”鄭雲(yún)也不客氣的回嘴道。
“看你還嘴還的這麼利索,說明你自己還不算是傻到家了。”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不關(guān)心別的,我只關(guān)心我的一天三餐怎麼解決,等過了華歲大軍開拔了,可就真的是吃了上頓沒下頓了,如果不幸的是,戰(zhàn)死了,那可就真的以後再也不用吃飯了。”凌莫說道。
“凌莫,你非得惹我哭你才甘心是吧!”鄭雲(yún)站起來說道。
“我有嗎?我說的是事實啊,是你自己把簡單的事情想複雜了還怪別人。”凌莫不以爲意的說道。
“好了雲(yún)兒,我們都知道你心裡難受,但是也真的如凌莫說的那樣,是你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了,有些事情你心裡清楚該怎麼做,可是你就是在鑽牛角尖。”允兒說道。
“真的是我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了嗎?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鄭雲(yún)帶著哭腔說道。
“雲(yún)兒,你覺得如果你現(xiàn)在還原你本來的面目會怎麼樣?”博煜說道。
“還原真面目?”
“嗯,你現(xiàn)在固執(zhí)的執(zhí)著著你是月兒,可是你知道這只是一個你逃避他的理由與藉口,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麼難,如果沒有了藉口與理由的話,事情肯定會更好辦。”
“我已經(jīng)習慣了現(xiàn)在的面容了。”
“那你要一輩子都用月兒的樣子麼,如果李哲安沒有戰(zhàn)死,那麼你用什麼來面對他?你已經(jīng)原諒了他,而他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了,你覺得再這麼隱藏下去有什麼用麼,你昨天晚上都已經(jīng)去見他了,爲什麼還要顧慮這些?”允兒勸道。
“我得去看看飯好了沒有,聽著你們說這些話我都煩了。”凌莫站起來說道。
“凌莫,你給我站住!”鄭雲(yún)突然說道。
“幹什麼?這事情跟我有什麼關(guān)係嗎?再說了他們都說的那麼明白了,你又不是不懂,還需要我?guī)质颤N?”凌莫說道。
“我想要聽聽你的看法。”鄭雲(yún)說道。
“我沒有聽錯吧,你聽我的看法幹什麼?”凌莫一臉茫然的說道。
“你說的話比較客觀,他們都已經(jīng)先入爲主了,所以我想要聽你說。”
“我沒聽錯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們兩是什麼關(guān)係呢。”凌莫說完就朝門口走去。
“我知道你跟綠意是一對,所以別人不會誤會的。”鄭雲(yún)說道。
“無聊!”凌莫直接走了出去。
“好了鄭雲(yún),你也別這樣了,你自己知道應該怎麼做,你也不必再聽我們說什麼了,按照你自己的想法
來做吧,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支持你。”允兒說道。
“是啊!允兒說的也正是我想說的。”博煜說道。
“好了,我不惆悵了,我也不擾你們興致了,我會自己看著辦的。”鄭雲(yún)揉了揉眼睛說道。
“嗯,不管是什麼事情,都不要委屈自己,生活再艱難也要讓自己過的舒服自由。”允兒說道。
“你什麼時候捂出這道理的?”博煜接過話說道。
“你滾!討厭!”允兒笑著說道。
“對了,還有幾天就要過華歲了,這家裡我佈置一下吧,今年人多,所以佈置一下顯得熱鬧。”鄭雲(yún)說道。
“知道啊,所以我特意買了些佈置的東西,從明天開始我們就佈置吧,到時候一定讓博苑紅紅火火的。”允兒說道。
“唉,你就算了,別說我不同意你參與佈置,就是博煜也不願意啊,他現(xiàn)在可是把你當成寶貝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鄭雲(yún)說道。
“鄭雲(yún),趕緊呸!呸!呸!什麼摔不摔的,在這種時候說什麼應什麼。”博煜趕緊說道。
“你看看吧,好我呸!呸!呸!行了吧,這博煜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鄭雲(yún)說道。
“沒發(fā)現(xiàn)什麼啊。”博煜問道。
“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你還是一個小男人類型的,你說這話要是說給旁人聽,別人得要多大的勇氣才能相信啊!”鄭雲(yún)說道。
“鄭雲(yún),你別口無遮攔的好吧,也就你敢這麼大膽的說了,要是別人說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他。”博煜不服氣的說道。
“喲!這就不高興了,不過我倒是蠻羨慕允兒的,有這麼一個又小男人又大男人的男人疼愛她。”鄭雲(yún)說道。
“雲(yún)兒,別說博煜說你口無遮攔,我也該說了。”允兒也說道。
“好吧,你們都說我吧,我是一個多餘的人,我走了,你們兩慢慢的膩歪吧,我不打擾了。”鄭雲(yún)放下手中的東西,轉(zhuǎn)身就走了。
“唉!這鄭雲(yún)我看這性格是改不了的,我怎麼老是感覺她有些時候說話是……”博煜搖了搖頭說道。
允兒笑了笑沒有回話,博煜不知道鄭雲(yún)的真實身份,所以可能會有些不能接受鄭雲(yún)說話的語氣,或許在她所謂的那個二十一世紀大家說話都是這樣的吧,所以鄭雲(yún)已經(jīng)習慣了。
“允兒,你冷不冷?”博煜問道。
“現(xiàn)在不冷,怎麼了,你冷了?”
“哦不是的,我是說如果你冷的話,我們回浣溪閣。”博煜放下手中的茶說道。
“你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吧,我不喜歡別人吞吞吐吐的,有什麼話就說。”允兒聽出了博煜話語中的試探。
“沒什麼事情,你別多想。”博煜趕緊說道。
“你要現(xiàn)在不說就永遠別說,要不然我可不會像現(xiàn)在這麼好說話了。”
“其實也是有點事情要跟你商量,可是我又怕你生氣!”
“那你倒是說啊,你不說怎麼就能知道我會生氣呢,再說了,在你心目當中,我就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嗎?”允兒說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你就趕緊說啊。”
“我今天與凌莫他們?nèi)ヒ娀噬狭耍€有賢王與兵部侍郎李沐霖了。”博煜說道。
“嗯,然後呢。”允兒偏過頭問道。
“我說了你真不生氣嗎?”博煜再次
確認道。
“你再不說我可真的生氣了。”允兒下了最後通牒。
“你可能也知道前段時間安王在右相陸臨淵府上搜出了一些前朝舊臣的事情?”博煜試探性的問道。
“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那些前朝舊臣是爲什麼來京城嗎?”
“你有什麼話一次性說清楚,別讓我猜,我不喜歡猜。”允兒不高興的說道。
“好,好,我說,你別生氣,那些前朝舊臣以前都是姬文昌的同僚,姬文昌之事塵俟落定之時,先帝不想趕盡殺絕,畢竟他們都是對江山社稷出力獻計的人,所以只逞除了當時爲首的姬文昌,他們就被先帝貶到那荒涼之地,並被先帝禁止三代不得入京,這件事情也就因爲這樣的結(jié)局而定了。而當初姬文昌事情的實情原委他們這些被貶的人都是不知道的,而武相鬆就是利用他們不知情纔將他們都騙至京城,再進行見不得人的勾當。”
“然後呢?”
“然後就是他們這些人自從進京那一刻,他們的一切行動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他們藏在陸臨淵府中的地道當中被安王搜道也是得了皇上的旨意的,本來這些人擅離汛地就是死罪,再加上皇上一直都憤恨造反的事情,所以皇上的意思是要將這些人就地處決的,但是在這之前桃紅曾經(jīng)求賢王,讓賢王在皇上面前求情,放他們一馬,所以這次也是因爲賢王的再三請求,皇上這才放他們一馬。”
“你還是沒有說到重點上,你到底是想說些什麼?”允兒說道。
“他們之所以來京城一是被騙,二是對姬文昌一家的愚忠,那次他們知道了一切事情的真相,他們也是真心的悔過了,他們這些人當中當年也是對你疼愛有加的,如今聽到這些事實的真相認爲姬文昌他們對你有些不公平,所以他們也想以一個長輩的身份來看看你跟桃紅。只是皇上雖然應答不殺他們,但是心他們的身份也確實不宜出現(xiàn)在京城,而現(xiàn)在也是華歲之際,他們想見見你們兩個,然後就回去。”
“他們想見我?想以一個長輩的身份來見我?他們以什麼樣的長輩的身份來見我?”允兒平靜的說道。
“我已經(jīng)跟他們說了你不會去的,但是……”
“你既然知道我不會去的,那爲什麼又要來跟我說,你明知道這些事情我故意不去想,我忍的已經(jīng)很辛苦了,你爲什麼又要提起來,我就是想問問,他們以什麼樣的長輩的身份來見我?他們憑什麼,我的人生已經(jīng)被毀成這樣了,他們還想怎麼樣,沒想到你也是善良之輩的人啊。”允兒笑了笑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忍的很辛苦,我並不是因爲同情他們纔來跟你說這些,我手上雖然沾滿了鮮血,但是我所殺之人全都是該殺之人,當初姬文昌造反之事,本來是我調(diào)查的,但是途中我有了其他的任務,等我回來之後,這件事情就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而這些人先帝之所以沒有被殺,就是因爲他們並沒有參與造反之事,有些時候在其他的人眼裡我是殘忍的,但我卻不是無情的人,如今這件事情我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說,他們真的只是一些可憐的長輩,他們見你只是爲了表達對你的內(nèi)疚與歉意,我雖然可憐他們,但是我卻更疼惜你,你不喜歡做的事情,我不會要你去做,有危險的事情我會擋在你前面,所以這麼說也只是想把話到帶,至於去不去,還是由你來決定,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博煜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