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門之後,梨花靜靜的等在一旁,她看著門,輕聲說道:“與其像你這樣猶豫不決的想,還不如直接一點,一會兒門打開你看就知道了,很多時候,想的和做的不一樣。”
“咯吱”門打開,走出來一個婦人,她一臉疑問的看著梨花和宗政豫,“你們是?”
宗政豫看見她出來的一秒,心咯噔一聲掉落,難道這又不是嗎?空歡喜一場。
梨花看著她輕聲說道:“打擾了,我們想找一個人。”梨花示意宗政豫拿出畫像。
看著畫中的老婦人猛地搖頭,“我不認識,你們還是去其他地方找吧。”
聽見老婦人的話,宗政豫掉頭就走,梨花本來還想問一點什麼的,看著宗政豫離去的背影,她跟著走上去。
看著悶悶不樂的宗政豫,梨花走在他的身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望向天空,藍天和白雲明晰的看見像是在一起,可是,其實白雲離天很遠。就像她現在和宗政豫的關係。
明明在一起,其實卻很遠,是心的距離,因爲他的心爲榮安打開,而她喜歡他。這種三人的角逐關係,梨花很累。還要裝作無所謂的幫他。
“榮安就在這裡,肯定沒錯。”梨花盡量的不去看宗政豫,她望著右側的溪流,她對宗政豫的作用或許只到這裡了吧。
宗政豫轉過頭驚訝的看著她。
梨花不急不緩地說:“每當遇到榮安你的聰明才智就不見了嗎?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剛纔那老婦人的反應完全不正常,一個正常的老人聽見打聽人怎麼會是她那副表情。”
宗政豫聽完梨花的話思考了一下,的確剛剛那老婦人的情態不對,他遇上榮安的事情的確就失去了理性。
宗政豫急忙就想倒回去,梨花及時拉住了他。“你幹什麼啊,想回去找榮安嗎?你能不能理智一點,我剛剛纔說叫你冷靜。你現在過去你知道屋子裡是什麼情況麼,萬一榮安處於危險你怎麼辦。”
這一番話說的很是生氣,宗政豫站在原地沒有說話。是他太過著急了。
“那現在我們怎麼做?”
梨花看了他一眼,“我們在這附近先隱藏下來,觀看一下動靜在做打算。”
宗政豫和梨花準備出洞口的時候,看見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宗政豫正準備出手把他打暈,那男子一個閃身就躲了開。兩人糾纏了一會,宗政豫看見了他的臉,停下手後退一步,“慕容琰,怎麼是你。”
這時慕容琰也停了手,看著宗政豫,“怎麼?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你也是聽見榮安的消息來的吧。”
梨花站在一旁看著兩個男子,“師兄,你也來此找榮安的嗎?”
慕容琰看見梨花,一時激動的說:“榮安,我終於找到你了。”
宗政豫聽見他叫梨花一臉詫異的看著他:“你怕是想榮安想瘋了吧,這個女人只是和榮安的身形相似,哪裡是榮安的模樣了?”
梨花也附和著說道:“師兄,你怎麼了,是恍惚了麼?”
慕容琰注視著梨花的面具,內心想到:難道宗政豫還不知道梨花就是榮安?那他來這裡找誰?
“哦,梨花,是我喊錯了。”慕容琰轉移話題的說道:“梨花你當初怎麼道別都沒有就離開了呢,師傅也不見了,你們知道我有多著急嗎?”
梨花一臉抱歉的說:“師兄,抱歉啊,當初我有急事,就只留了一封信在那裡。”
宗政豫站在一旁,略帶疑惑的說道:“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慕容琰淡淡的開口道:“我是醉翁的徒弟,而梨花也是醉翁的徒弟,自然就喊我師兄了。“
宗政豫不可置信的說道:“什麼,你也是叔伯的徒弟,那叔伯走了之後收了挺多徒弟的嘛。”
“叔伯?你小時候我師傅不會是叫你小魚兒吧。”
“那是小時候的稱呼,現在提起作甚。”
這次換慕容琰吃驚了,“你就是小魚兒,你居然記不得我了,我可是記得清呢,小時候你曾把我推進池塘過。”
“你是小時候的鼻涕蟲?”宗政豫仔細端詳著慕容琰。忽然哈哈大笑。
站著一旁的梨花一臉無語的看著兩人,“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們要繼續站在這裡麼?不找榮安了。”
兩人都看了一眼梨花,閉著嘴巴不說話。梨花感到頭痛無比,她率先撩開草叢走了出去。宗政豫和慕容琰緊隨其後。
中午時分,陽光明晃晃的照射著,早晨的濃霧都散開了,小鎮的容貌越發清晰的呈現在眼前。一間間房屋並列在一起,走過小道的時候還能看見小孩子們畫的圖案,偶爾能碰見幾個小孩子在巷子裡奔跑嬉鬧。
看著腳下的青苔,梨花現在心情格外的美麗,不用去想那麼多塵世紛爭,前提是忽略後面兩個男人傳來的冰冷氣場。
梨花轉過頭對他們說道:“你們以前也這樣嗎?和諧相處不好麼?”
此話一出,兩個人各自偏過頭,異口同聲的說道:“誰要和他好好相處啊。”
“死魚。”
“臭鼻涕蟲。”
又吵起來,梨花加快腳步走著,她問坐在屋門前的婦女:“打擾了,請問這附近哪裡有客棧啊。”
那婦女看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刺繡,“姑娘,我們這鎮子笑,哪裡有什麼客棧呢,只有城裡纔有客棧。”
梨花也是一時被身後兩人氣昏頭了,忘記了這只是小鎮怎麼會有客棧,她溫聲問道:“那請問哪裡有地方可以居住呢?”
“小鎮裡都是像我一樣的居民,我家有兩間空著的房間,你若不嫌棄就居住在我家吧。”
梨花急忙擺手道:“不嫌棄,不嫌棄,怎麼會嫌棄呢,只要不露宿野外就行了。”
婦人起身說道:“那我帶你們進去,可是隻有兩間房間,你們三個人,可能這兩個公子就要委屈住在一間屋子了。”
梨花搶他們兩個面前說道:“不委屈,不委屈,我們走吧。”
她回頭瞪著兩人想要辯駁的表情,率先跟著婦人走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