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先前的南靈城城主傳位給自己的長子,不久就將齊鑫齊都尉加官為南靈城的護(hù)城候,護(hù)城候的權(quán)勢足以和城主大人相抗衡的。
之后,齊玉瓊嫁給了新的南靈城城主,成為城主夫人,齊家在天靈城的勢力又大了幾分,更加樹大根深了。而這個白衣的翩翩美少年少年名齊越,是齊玉瓊的堂弟,和葉紫妍一同進(jìn)入天靈書院的。
不過這些葉紫妍都只是了解,并不真正關(guān)心,她在意的是身邊的白衣少年齊越,似乎不管自己走到哪里,他總是能找到自己,讓葉紫妍十分煩惱。
雖然齊越在天靈書院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不知是多少少女傾慕的對象。就連憎恨齊玉瓊的邵月娥都將這個齊越夸得天花亂墜,說葉紫妍是沒心沒肺,還總是一副羨慕異常的表情,恨不得自己就是葉紫妍。
當(dāng)年齊玉瓊的兇狠和傲慢,給葉紫妍的內(nèi)心留下了非常惡劣的印象,想必自己對齊家的人,內(nèi)心永遠(yuǎn)是不會有好感的。唯一要感謝的,應(yīng)該算是齊越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倒是將身邊的眾多少年都趕跑了,自己難得落得一個清靜。
更恐怖的是齊越還總是在假期來葉府探望自己,而且還甚得葉泰喜歡,說齊越是一位難得的好男兒,叮囑葉紫妍一定要好好對待齊越。
葉紫妍知道葉泰一心想將自己嫁入某個城主府,但是齊家的勢力已經(jīng)不亞于一位城主了,更何況齊越是齊鑫的心頭肉,年紀(jì)和她相仿,又尚未娶妻,葉家和齊家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自己絕對會成為齊家的正室,以后必定在齊家地位不低,那么葉家也算是依附著齊家興旺了起來。
有了葉泰的喜愛,葉紫妍內(nèi)心縱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愿意,還是忍耐著,喊齊越那個肉麻的稱號“齊哥哥”,而齊越對這個“齊哥哥”似乎真的非常喜歡。
雖然兩人都是面朝著池塘,但是葉紫妍總是能感到齊越那道深情的目光始終落在自己身上。對于齊越,葉紫妍總是覺得有些愧疚,縱使他有萬般好,她也絕對不會接受他。或許真像邵月娥說的,自己就像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任何人都無法走進(jìn)來。
“葉妹妹,姹紫嫣紅的表演你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齊越不經(jīng)意的一問,卻聽出來一些急切。
“我尚無頭緒,還沒有準(zhǔn)備。”葉紫妍淡淡地答道。
“要不我找?guī)讉€師傅給你指導(dǎo)指導(dǎo),以你的聰慧,肯定很快就準(zhǔn)備好了!”齊越真的有些許焦急了,完全不是之前慢吞吞的語氣。
“不用了吧,再過幾天,我再準(zhǔn)備也不急。”葉紫妍依舊是淡淡的,仿佛姹紫嫣紅和自己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那你一定要好好準(zhǔn)備噢,這次我祖父和父親都會前來觀看的!”說到這一句,齊越的臉上隱隱有一些紅暈。
“轟”葉紫妍似乎聽見自己的心都倒塌了,看來還是自己將這一切想得太簡單了。如果猜得不錯,齊越的祖父和父親怕都是為了自己而來吧,所以齊越才如此緊張。即便是齊越對自己再喜歡,若是過不了他們的“法眼”,想必也是一場空夢。或許這次是一個難得的機(jī)會,自己的命運(yùn)也全在那一日了,一定要抓牢!
“葉妹妹,葉妹妹,葉妹妹!”聽見齊越急切的呼喚,葉紫妍才知道自己走神太久了,急忙將心思收了回來。
“葉妹妹,你剛剛怎么了,嚇?biāo)牢伊耍 笨匆娙~紫妍沒事,齊越臉上卻依然一副驚慌的表情。
“勞齊哥哥擔(dān)心了,我一時想著姹紫嫣紅的事情,有些走神了。”葉紫妍抱歉地一笑,便趴在憑欄上,一語不發(fā)了。
“呵呵,你沒事就好,我要先回去了,還有幾次測試要好好準(zhǔn)備。”齊越優(yōu)雅地一起身,朝葉紫妍抱拳告別。
“嗯,好好準(zhǔn)備吧!齊哥哥,加油!”見葉紫妍對自己微笑,齊越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望著齊越遠(yuǎn)去的身影,葉紫妍心中漸漸有了打算,也起身離開了,卻是朝著一個方向,邵月娥的寢室。
“月娥,人家都在準(zhǔn)備著姹紫嫣紅的表演,你怎么呆坐在這呀?”葉紫妍一進(jìn)門,就看見只有邵月娥一人在寢室,埋著頭,悶悶不樂地坐在窗邊。
“我能有什么準(zhǔn)備的呀,比相貌我在亥級只能算中等,論才藝我也只是中等。”邵月娥依舊埋著頭,從胳膊縫里擠出一句話來。
“前些日子,你不是還信心百倍的么?”葉紫妍也靠著邵月娥坐了下來。
“那是我沒有看過人家的表演,前幾日我無意看到同寢室的一個女孩表演,雖然我們相貌都是中等,但是人家那舞姿我只能用美形容,要是我是男人,我也會選人家!更何況我身邊還坐著一位天靈第一美女呢!”邵月娥抬起頭,用眼睛撇了撇葉紫妍。
“哼,你倒好了,在別人那受了委屈,就來刻薄我了是吧!”葉紫妍佯裝生氣,將頭扭向了另一邊。
“好了,我不說就是了。”邵月娥一見葉紫妍似乎生氣了,將頭埋的更低了。
“我倒問你,在來觀看姹紫嫣紅的那些大人中,你最中意的人是誰?”葉紫妍扭回頭,語氣十分認(rèn)真。
“天靈城主每年都不會來,齊玉瓊嫁給了南靈城主,我可不敢想,那北靈城主又是個三十多歲的,我才不要嫁,其他城市和天靈城來往密切的城主,還有那些大人們,不是老就是丑,我都不要嫁。如果要嫁,我只會嫁給一個人。”葉紫妍問道邵月娥的心頭上了,邵月娥一下便來了精神,講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卻臉頰緋紅,連表情都有些扭捏了。
“誰?是誰讓邵月娥這個鬼丫頭如此迷戀呀?”葉紫妍嬉皮笑臉,陰陽怪氣的看著邵月娥。
“齊越。”邵月娥的聲音幾乎密不可聞,連整個臉都是紅彤彤,仿佛染了紅霞一般。
“嘿嘿,齊越可是齊玉瓊心愛的堂弟,難道你不怕呀?”葉紫妍打趣著問道。
“哼,她現(xiàn)在在南靈府,哪里管的上齊家的事情,以后我才是齊家的主人!”邵月娥高昂著頭顱,頗為享受。
“吆,都成齊家的主人了!”葉紫妍被邵月娥的表情逗得前仰后合的,說話都顫顫抖抖的。
“你…你個壞紫妍,找打!”邵月娥被葉紫妍氣得直跺腳。
“好了,不逗你了,我今日來,是為了助你在姹紫嫣紅上奪冠。”葉紫妍止住了笑聲,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奪冠…奪冠…”邵月娥反復(fù)念叨著這兩個字,眼中閃爍著光芒。“紫妍,你真有辦法幫我奪冠,可是我奪冠了,那你怎么辦?”
“嘿嘿,只要我出馬,哪里有搞不定的事情。至于我嘛,我自有打算,接下來的日子,你只要全力配合就行了。”葉紫妍依舊是打趣的口氣,但是眼神卻十分堅(jiān)定。
見葉紫妍這般肯定,邵月娥才喜笑顏開的,忘記了之前的煩惱。兩人認(rèn)識這么久,葉紫妍答應(yīng)自己的事情,從來沒有辦不到的,所以邵月娥絕對地相信葉紫妍。
一年一度的姹紫嫣紅是天靈書院最為熱鬧的一日,除了天靈城和相好城市的城主大人和其他權(quán)勢,還會邀請一些學(xué)生的家長來參加。
每年姹紫嫣紅的時候,書院都會要求每一個學(xué)生都前去觀看的。對于其他人,想必即使書院沒有這樣的規(guī)定,估計(jì)也會爭先奪后地前去觀看。特別是女孩子,這可是難得的機(jī)會呢,觀看的場數(shù)越多,自己更能在自己的姹紫嫣紅上大放異彩。
葉紫妍實(shí)在不愿每年都去觀看姹紫嫣紅,雖然每一場的表演都很美,都很精彩。但是葉紫妍心里非常的不愿意,總是不甘這樣的命運(yùn),臺上的人越笑得燦爛,葉紫妍越心痛。或許能成為誰的寵妃,能成為誰的夫人,是她們要的生活,但是卻不是自己要的,絕對不是。
葉泰原先也并不參加姹紫嫣紅,自從齊越和葉紫妍走進(jìn)之后。葉泰也被邀請參加姹紫嫣紅了,而葉泰似乎也很樂意和這些高層人員相處。每年都不會缺席,舉著酒杯和那些大人談笑風(fēng)生。
葉紫妍知道葉泰是不得已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葉家。
數(shù)日后,葉紫妍這一級的姹紫嫣紅如期在天靈書院舉行了。
今年的姹紫嫣紅依然是在天靈書院的百靈廣場舉行。這一日百靈廣場的每一寸地面都鋪著紅地毯,擺滿了鮮花,廣場中的白玉柱上面掛滿了紅綢、花彩、燈籠,好不喜慶。貴賓席上更是擺著很多嬌艷欲滴的鮮花和晶瑩剔透的水果,十分惹人。
葉紫妍這一年的亥級的女學(xué)生有一百二十人,也安排了一百二十場表演。進(jìn)入天靈書院的女學(xué)生一年比一年多,姹紫嫣紅的競爭也一年更比一年激烈,為了公平,雖然表演的次序已早安排好了,但每人的表演項(xiàng)目都是保密的,直到開始表演的時候才會被知曉。
不過每人的表演可以獨(dú)自表演,也可以自己邀請參加姹紫嫣紅以外的人員協(xié)助表演。不過大多數(shù)人都不會選擇邀請他人幫助,雖說綠葉可以襯托紅花,但是綠葉或多或少的都會搶去一些紅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