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上百萬上千萬條生命的事情,我自然得看重。”戴月眼中的認真倒是讓樓鬱饒有興趣。
樓鬱揚了揚身後的翅膀,道:“你可知道你今年已經二十七歲了?若是再不被賦予不死異能,恐怕日後會難於登天。”
戴月安靜下來,沉思。她倒是忘記這件事情了。
當初答應映爵儘量在二十七歲時回到他身邊,如今她已經強大到可以不成爲他的負擔,可是卻被這戰事絆住了前行的腳步。
知道戴月一心一意都放在戰爭上,樓鬱緩緩道:“你可知道,只要一個主上,便抵得過千軍萬馬。”
戴月淡淡看了看樓鬱,眼中是淡淡的疑惑。不是她不明白,只是她不敢相信。
“總之,國界一時半會是不會淪陷的,只要你隨我去見主上,我保證能讓整個陸川日後毫無戰事,而且你的留笛宮還可不用犧牲。”
就這一句話,已經是具有足夠的誘惑力。
戴月點頭,道:“我跟你走。”
樓鬱滿意地笑著:“好。”手指立馬響指一打,一瞬間,便有一股強勁的風席捲整個霧天峰。
巨大的飛鶴落在空曠的草地上,將門外的衆人震得一愣一愣的。
這……這是什麼東西?!
打開大廳的門,撤去了結界,樓鬱一個飛躍,直接落在飛鶴的背上,眉眼一擡,示意戴月也上來。
戴月同樣一個飛躍,也同樣直直落在飛鶴的背上。
巨大的翅膀開始扇動。
衆人看著已經在飛鶴背上的戴月,臉色開始變得焦急。
“我先離開一
陣,留笛宮先由忘懷接管,計劃仍按我說的做,等我回來,定能解決所有的事情。”留下這樣的話語,讓在場的人面面相覷。
時間這樣緊迫,她居然還敢這樣又玩起失蹤。
不想衆位部長臉上的憤憤,道勤與綠倚相視一望,笑容漸露。
戴月,是去找她心中的那個人了,是嗎?
忘懷同樣一笑。戴月不是這般沒有分寸之人,能離去,定是有原因。
尕海心中自然也是同樣的場景,他相信戴月。
此番前路渺茫,煙沙滾滾,濃沙漸起,一切,風起雲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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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十天的路程,戴月便已將整個陸川放在了眼下。
她終於見識到陸川的渺小了,也終於見識到映爵所說的,這個世界究竟是有多大。
“這迅鶴果真如命字一般,速度當真如迅雷一般。”戴月看著遠方漸顯的城域,感嘆道。
樓鬱笑而不語。戴月未曾見過的,又何止迅鶴這一種。
站著不語的樓鬱半響緩緩開口:“這般前去望天地域,我希望你能勸勸主上。”
戴月緩緩回頭。
樓鬱已經向她仔細說過了,望天地域,幾乎可以算得上海天——這整個世界最大的國家,佔據天時地利人和的一個國家,實在是不能不稱霸整個海天世界。
“最近幾年,海天的其他勢力較爲雄厚的國家聯合起來,將矛頭紛紛瞄準瞭望天地域,主上爲了應對他們,這幾年廢了不少的心血,身上的傷都一直沒有時間完全治癒。都怪我們做
屬下的沒有,至今還沒有查出這些戰役的背後主使是誰。”
樓鬱將所有的事情徐徐道出。
戴月淡淡點頭:“我自然會勸你們主上的,只不過戰爭的最後傷害的只能是百姓。”
“主上何曾不知道,所以才這般保護著望天地域裡的所有百姓,也才導致這幾年來的望天地域所擁有的兵力大不如前,若不然,以舊時望天地域的勢力,哪能讓他們如此放肆。”
就在兩人對話的時分,迅鶴一聲吟叫,急速在空中盤旋。
鶴背上一陣劇烈震動,將兩人震得穩不住身子。
戴月和樓鬱迅速抓住身旁的迅鶴的尾巴,穩住身子。
“停下!”樓鬱的一聲大吼,仍舊吼不了讓迅鶴停下那急躁的動作。
戴月向來是頗懂得這些獸怪的心思,當下朝著樓鬱道:“是不是下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遠在上千米高空,怎麼會知道下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樓鬱聽言,倒是覺得有道理,立馬向迅雷法號施令。
迅雷一個急速盤旋,直直往正下方衝下去。
凜冽的風颳得戴月臉頰生疼,樓鬱神色凝重地一直盯著下方的世界。
視線中開始出現的小小人影讓鶴背上的兩人困惑不已,隨著視線中的人影的越來越多,以及人影的放大,他們這才明白了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流雲國。”一旁的樓鬱淡淡地說,卻聽得戴月一頭霧水。
流雲國,又是哪一個國家?
不過,這一切的一團全在她看見一個身影的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