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戴月放手,拂去裙襬的塵埃,輕聲道:“如此對待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即便你是一女子,還是一樣不知羞恥。”
素日雖的確是喜歡以強凌弱,但平生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是不知羞恥,卻只見是個連自己都不如的黃毛丫頭,言特不禁大笑:“憑你也想攔我?”隔空發掌,只一招便足夠。
卻哪想,漫天花雨纏繞著蝴蝶,扯動著空氣,將掌力化爲虛無,將戴月輕輕包圍。
“這陣勢,是天宮的人?”直*戴月“不過,是天宮之人我也不怕,你這牽蝶引鳳還不足以令我爲懼。”
一掌,已超過戴月的極限,若不接,那殃及那男子……那便只能接了。
一口鮮血涌上心頭,絲絲血跡出現在嘴邊。繼續集聚功力,現下應該只有自己能抵擋一會了。
身後男子抓住戴月的手腕。
感受到那冰冷的目光,戴月笑道:“我只不過是在逞一時只快,若當真今天栽在這裡,那我也不能說些什麼……”
見他絲毫沒有放手的意味,戴月巧勁一使,掙脫開來,“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本是與他們沒有絲毫關係,今日卻捨出性命來保護他。
心中泛起陣陣漣漪,如何,他又沒說自己當真是不會武功之人。
一旁,箐和將夜魅重重甩在地面,重劍一落,將他雙手硬生生壓斷,尖叫聲響徹一方,腳邊藍色煙火迅速上空。
樓鬱一把將衆人喉嚨割裂,這陣法還真不好破。白衣上點點血漬就像盛開的梅花,在空中搖曳開放。
言特見形勢不對,剛想逃脫,卻被截住,正是那剛勝利的箐和與樓鬱。
“怎麼,撒完野就想跑?這未免也太便宜你了。”生平第一次被人威脅到,樓鬱與箐和眼中泛火,這威脅的還是主上,更加是不能饒恕的罪。
暴戾的戾氣,極其不搭調地出現在樓鬱身上。
戴月只覺看見兩團火焰,轟然朝言特猛烈飛去。掀起一陣狂風。
“那又如何,以我邊界宗師紫金王的身份,你們能奈我何?”她還沒動一下那男子,便已經需要搬出宗師身份來做擋箭牌,若真是動了,她也無法想象會發生什麼事。那人,究竟是何身份。
“宗師又如何,還真當我們是豆腐做的。”箐和出盡十分力甩出一記重拳,狠狠向言特擊去。
這一拳,不能接,也接不了。只見紫色身影險險躲過,那身上的衣物卻因那餘勁變得破碎不堪,只是堪堪能掩住身體。
戴月支撐著昏沉的身體,看著天空驟響的信號彈,似乎想起了什麼。
怎麼回事,這信號彈似乎在哪裡見過。心中泛起的不安愈加讓她身心疲憊。
現在一心只想著離開這裡的戴月拖著疲憊的身軀,吃力地站起。
只因身上的傷,變得寸步難行。
就在箐和與言特爭鬥之間,大批人馬出現在眼前,打著玥國的旗幟,那夜魅卑微迎接的人,正是戴月再熟悉再熟悉不過的人了——言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