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重打擊還沒完,更大的風暴就已襲來。幾天後,學校中流傳的一則小道消息傳到了韓臣的耳中,校花校草這對天作之合在一起了,不知驚詫了多少人,不知羨煞了多少人,不知又有多少人要躲在被窩裡偷偷哭泣,她(他)們的男(女)神名草(花)有主了,這下他(她)們更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韓臣並沒有太大反應。
也許本該如此,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一廂情願罷了。郎才女貌,才子佳人,本來就是最好的契合對象,也許我真的該放手了。
同樣他也猜到了,這個消息是誰傳出來的。除了‘他’,沒人會這麼主動的想告訴全世界,楚詩祺的歸屬。
楚詩祺原本是他繼續念下去的動力,現在連這股動力都消失不在了,他還有什麼理由繼續待在這個培育英才的陽城高中呢?
韓臣沒有通知任何人,悄悄辦理了退學手續,也知會了老師,想在這裡待上最後的幾天,和一些人告別。
楚詩祺確實已經和華宇澤在一起了,就在華宇澤送她回家的那天晚上,她就答應了他的表白。一直以來她都對華宇澤抱有極大地好感,他幾次暗示,都搪塞過去是因爲她還想觀察華宇澤一段時間。這次的事讓她看到了華宇澤的真心,也正是由於這個契機,也給了她自己一個答案。
正在校園裡手牽手散步的小五和沐雅,無意中聽到兩個人的對話。“華宇澤和楚詩祺在一起了,早就看他倆有貓膩了。”
“那韓臣豈不是沒機會了。”
“那還有啥機會,人倆可是全校都看好的金童玉女。”
“還有還有,據知情人士爆料,韓臣找人綁架了校花,想上演一出英雄救美,卻不料被華宇澤捷足先登了。”
“真沒勁爆,什麼時候啊?”
“就在周天晚上,聽說那天他倆還一起在海天玩呢。”
聽到這些對話,小五的火氣不由突漲,再聯想到韓臣所做的一切,只爲他感到委屈和憤憤不平。
身爲紅顏知己的沐雅怎麼會想不到小五在想什麼,她握緊了他的那隻手寬慰著他。“這次楚詩祺確實有些過分,不過臣哥都沒說啥,你也就別太氣啦,爲那樣的人生氣不值。”
“臣哥是我兄弟,他什麼樣我最清楚。雖然嘴上不提,但他心裡有多難受我是知道的。雖然他寧願默默無聲的承受這一切,但我小五不允許,不允許任何拿他的專情當鞋墊一樣隨意踐踏。”
“這兩天我也聽過一些消息,現在看來楚詩祺確實是跟華宇澤在一起了。”
“臣哥對她什麼樣,你不會不清楚。可有些事情就連你都不知道,你根本都不知道他在背後都做了什麼。我小五捫心自問,對女人這點上我不如他。可即使這樣,有些事甚至連我都不知道。”
越說火越大,特別是想起哥幾個在一起喝酒時,臣哥談到楚詩祺時臉上露出的笑容。這些年只有他們幾個兄弟才知道韓臣過得什麼日子,很少見他流露出那樣的表情,也只有楚詩祺有那麼大的魔力啦。連他們都很羨慕那個叫楚詩祺的女孩,悄無聲息的就奪去了臣哥的心。
“我知道…”小五撇頭的一瞬間看到了楚詩祺,她正和一個女孩、幾個男生一塊走。也許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連沐雅說的什麼他都沒聽清,快步朝他們走去。
話還沒說完就見到小五轉身走了,還以爲是自己說了什麼惹他不開心的話,但一看到遠處的楚詩祺,就感覺事情要朝不好的方向發展。
“小五,你回來。”早已被憤怒衝昏了頭的小五哪裡肯聽,反而又加快了步伐。沐雅只得小跑追趕,“小五,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小五攔住了楚詩祺的去路,面對突然出現的小五,楚詩祺也是一愣。“楚詩祺,你大爺!”
上來就是髒話,再加上滿臉憤怒的表情,楚詩祺猜到了一些東西。
“你”剛要說話的一個男生及時被那個女生拉住了,示意他別說話。這個男生渾身全是名牌,長得也還不賴,看樣子是那個女孩的男朋友。
“就你這樣的,我真替臣哥感到不值。”楚詩祺全身一震:果然是爲了他來的。
沐雅早就跑到了,但沒有吱聲,這就是小五愛她的一個很大原因——知分寸。
“你可能誤會了,小五,我跟韓臣之間的事你也不清楚。”
“我TM不清楚?不就是看不上我哥,專喜歡華宇澤那種小白臉嘛。可你TM知道臣哥爲你做了什麼嘛,在你和華宇澤恩恩愛愛的時候,你能想到他躲在哪流淚嗎?”
“你不知道!”突然提高的聲音以及可怕的眼神,有些嚇到了楚詩祺,她不由得退後了一步。
那個男生彷彿想在美女面前表現一下,也許也對楚詩祺抱有幻想。他用手推開小五,站在他倆中間,擋住了楚詩祺。
“小子,你TM誰啊?”
這時,跟他在一起的那個女生瞬間捂住了臉,彷彿在說我不認識他一樣。
看著這個傻帽,小五火氣又盛一籌。“我是誰?他們沒告訴你?那就讓我親自告訴告訴你。”
原本小五低著的頭突然擡起,一大巴掌打在了那個男生的臉上,出現了一個紅手印。
那人剛想動手,被幾個男生趕緊拉走。而且低頭彎腰向小五道歉:“五爺,對不起對不起。他是新來的,不認識您,你給他個機會,放他一馬。”
“滾”
“謝五爺,謝五爺。”幾個人把那人強行拉走。
還沒拉開多遠,就聽見那人用很大的嗓門喊著。“拉我幹嘛,幹他啊!”
“你想死可別拉上我們,在陽城高中敢惹五爺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他那個傻逼還五爺?給你們一人一萬,打斷他的腿,出事我兜著。”聲音太大,小五聽得清清楚楚,爲了和他撇清關係幾個人也不顧什麼了,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真拿自己當根蔥了,要不是看在你有錢,老子們會跟在你後面?如果你想死,你儘管去照量照量。看在你給了我們不少錢的份上,給你提個醒,他大哥是韓臣。”
楚詩祺身邊那個小女生跑過去,“別打啦,快別打啦。”
“讓她告訴你把,哥幾個,走。”
被女孩扶起,摸了摸臉。“韓臣是誰?”
“你一直在外地讀書,不知道韓臣。他是陽城高中最有實力的混混,據說,連道上的人都得給他三分面子。”
“艸,不早說,被你害死了。”
這個男孩給了女孩一個響亮的耳光,這個耳光也宣告了這段拜金戀情的無疾而終,也是對當下的拜金女孩們的警誡。
“臣哥爲你默默付出了那麼多,又有哪一件事你知道?”
“週末晚上他在給你做生日禮物,爲了做那個東西,他好幾天徹夜未眠,他根本沒時間也沒那麼幼稚的去綁架你,他捨不得你受一絲傷害。”
楚詩祺的腦海中浮現出韓臣在大半夜,一點一點的雕刻那個【夜空】,鍍水銀、染色,滿腦門都是汗,可還是笑著。
“去年夏天,你被幾個小混混調戲幾句,臣哥知道這件事後,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去和人家十幾個人打,硬是把那幾個傢伙打得三個月沒下來牀。可他呢?渾身是血,一週沒敢去學校上課。”
楚詩祺也還記得,因爲韓臣那個時候總打架,一週沒來還以爲他被停課,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就因爲擔心你,幾百個夜晚,他都在你身後保護著你,你回家的那條路他恐怕閉著眼睛都能找到。”
怪不得有幾次感覺後面有人跟著,但又看不到人,也根本沒往那方面想。怪只怪我太笨,根本不瞭解你的心。
“風風雨雨的陪著你,恐怕你爸爸都沒有連續幾百個日子接她女兒放學吧,可偏偏有人傻乎乎的這樣做了。”
“我們曾經問他,喜歡你哪裡,他笑了笑沒說。但告訴我們,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幸福快樂,他做什麼都肯,即使是爲你摘下天上的星星。”
天上的星星?他做到了,不僅是把星星摘了下來,而且是把夜空都送給了我。
“去年暑假,你非得傻乎乎的去什麼山村支教,你知道臣哥有多擔心你嗎,吃不好睡不好,最後竟然不遠千里去找你只因爲一碗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