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心暗自想著自己的心思竟然還被薄恆給發現了,一面喝了一口茶壓了壓驚。薄恆這個男人在追求女人這方面,看上去簡直不像是新手,彷彿很有一套一般。
“薄恆,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追求過了多少女生了?”談心略微跳了一下眉,嘴角的笑意很濃,彷彿是在調侃著薄恆一般。
薄恆的嘴角扯了扯,聲音很平靜。
“你應該是第二個。”這個男人聽上去還挺誠實的,但是至於是不是真的誠實那也就不得而知了,“念高中的時候也追求過一個女生。芾”
“追到手了沒有?”談心特別好奇,像薄恆這種學霸類型的男生竟然還會去追求別的女生?真的是太奇怪了!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薄恆長得挺好看的了,當年那個被她追求的女生該有多幸福啊。
而談心之所以會這麼問,不僅僅是出於好奇心,更加是因爲她高中的時候也在追求著凌喬南,她就覺得兩個人之間彷彿感同身受一般。
“沒有。”這個時候已經開始上菜了,是川菜的火鍋,談心不怎麼能夠吃辣,所以薄恆點了一個鴛鴦鍋。
“啊!”談心泄氣了,“這麼優秀的男生放在她面前竟然失之交臂,嘖嘖嘖,當年那種小女生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樅”
要是把薄恆這樣一個男人放到當面談心的面前的話,談心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去的……
恩是的,當年談心起初追求凌喬南僅僅只是因爲他長得太好看了而已。
至於後續,談心覺得凌喬南就像是煙一般,越抽就越讓人覺得窒息,讓人覺得上癮。
“後來她去告訴了老師我喜歡她,還哭了,現在想起來還是搞不懂你們女生在想點什麼。我喜歡她又不會讓她少一條胳膊少一塊肉。”薄恆輕笑著開口,回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真的是忍俊不禁。
這個世界上的女人,永遠都是一種用一輩子都無法準確解讀出來的生物。
非常地深奧。
“你可不要一棍子打死所有的女人哈!你要是當時追求我的話我肯定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這樣的話我的青春裡面就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早戀,現在就有一段值得回憶的匆匆那年了啊!嘖嘖嘖,真的是太可惜了。”
談心完全是在開著玩笑,但是下一秒薄恆卻是開口。
“那我現在追求你你也會答應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薄恆略微靠近了談心一點,幸好兩個人之間隔著一口冒著熱氣,正在沸騰的火鍋。
“這個……先吃火鍋。”談心連忙轉移話題,她可不想在吃飯的時候談起這麼嚴肅的話題。
現在她是不可能隨便接受一個男人的追求的,無論他的條件有多好。因爲她現在已經要面臨著第二次婚姻,這甚至於比第一次更加地重要,所以她必須要很認真對待。
談心淺淺地吸了一口氣之後開始涮牛肉吃,期間還一直絮絮叨叨地跟薄恆聊著天。
薄恆也非常迎合談心地跟她說話,畢竟談心現在根本不想要回答薄恆剛纔的問題,那麼他也不會去提起。
一頓火鍋結束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談心吃飽喝足準備回家了,自然是薄恆送她回去,外面天寒地凍地,談心打了一個哈欠。
“好睏啊,薄恆你明天不上班嗎?”她覺得很好奇,這兩天薄恆似乎特別特別地空閒啊。
簡直閒地都讓她覺得這不是大名鼎鼎的薄醫生了:“這幾天沒人找你看診嗎?哦!你是不是犯了什麼錯誤,讓醫院把你開除了?”
談心開始瞎猜了……
薄恆被她這麼一說有些無語,但是還是非常鎮定地迴應了她:“我前幾天連續做了好幾場手術,這幾天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醫生也是肉身做的,也會累的。”
談心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你也要保重身體啊,你這雙手和這個腦子不知道救活了多少病人呢。凌喬南的爸爸就算是一個。”
一提到凌喬南這三個字談心的心臟便非常自覺地抽搐了一下,根本不需要她反應。
但是這次談心怨不得誰,是她自己提起凌喬南的……
“恩,只可惜當初你的腎臟移植手術是主任左的,我這雙手沒有打開過你的肚子。”薄恆開著玩笑一般,伸手伸向了談心,嘴角扯了扯。非常好看。
談心瞪了他一眼:“你少詛咒我!我這個肚子開一次就行了哪能夠再開?”
“你後悔嗎?”薄恆忽然間變得正經了很多,現在他們正走在雪地裡面,去找薄恆停在路邊上的車子。
“什麼?”談心不明所以地問了一聲,不是很明白薄恆在說點什麼。
“用自己的一顆腎臟救了凌喬南的爸爸。”薄恆的聲音非常地認真。他轉過頭去看向談心的時候,眸子非常地好看,好像是藏著星星一般。
談心先是略微愣了一下,之後便聳了聳肩膀,開口的時候話語有些晦澀:“這個說不準……我當初吃了那麼多的痛苦,其
實就是想要完成自己的一個願望給自己的青春一個交代而已,說實話那個決定非常魯莽,我現在想起來很後怕。如果沒有這個決定的話,凌喬南也不會莫名其妙地跟我結婚現在又讓我變成了二婚的女人。這個蝴蝶效應給我的影響太可怕了,所以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後不後悔……”
談心伸手呵了一下自己的掌心,有些寒冷。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薄恆的車子旁邊。
薄恆剛剛想要接上談心剛剛說的話的時候,卻看見談心忽然伸手指向了他的車子。
“哎呀!車子上面都是雪了!”談心連忙跑了過去,伸手觸碰了一下,“哇塞我們吃了兩個小時下了這麼多的雪……薄恆你怎麼就沒想到剛纔把車子停到地下車庫去呢?”
談心有些心疼,多貴的車子啊,就這樣被薄恆硬生生地折磨……
薄恆卻是非常冷靜,並沒有談心那麼心疼:“剛纔怕你在餐廳門前等我太久自己先走掉了,所以沒有去找地下車庫,沒事的,把雪推開就可以開了。”
說完之後薄恆便伸手開始附身靠近車子的玻璃開始除雪。
談心也踮起了腳尖幫忙,她的手凍得通紅,薄恆看在眼裡連忙上前伸手拽住她的手讓她不要去碰了。
“哎呀我沒事的!”談心卻是甩開了薄恆的手,“哪有這麼嬌氣啊,不就是碰一下雪嗎?我身強力壯的,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還怕這一點冷?”
談心說的自己好像非常堅強一般,其實她的體質非常差,小的時候沒少讓卓家父母操心,尤其是卓媽媽,經常因爲她發燒整夜不睡覺陪著她。
這點談心想起來心底覺得又愧疚又暖暖的。
真希望以後能夠遇到一個男人也像卓媽媽一樣對她好……不知道爲什麼,每一次當談心想到這樣的問題的時候腦海當中總是會不自覺地冒出來凌喬南的那張臉,讓她渾身都會顫慄一下。
她告訴自己,是這個男人在她生命裡面佔據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形成了一種根深蒂固的思想,沒事的。
談心的自我安慰能力非常強,她回過神來之後開始繼續除去薄恆車子上面的積雪。
這個時候談心忽然想到了什麼,偷偷地用雪捏成了一個球扔向了薄恆。
“嘿!”談心看到雪球砸到薄恆身上的樣子特別開心,因爲薄恆平日裡看上去呆板地很的樣子,現在他忽然之間冒出一副被驚嚇到了的表情讓談心覺得成就感十足!
“你打我呀,略略略。”談心玩心大起,開始繼續捏雪球去砸薄恆。
薄恆一開始並沒有要跟談心玩起來的意思,因爲他擔心依談心的體質在雪地裡面玩的太久會生病的,畢竟他以前也算是擔任過談心的主治醫生,對她的身體狀況還是非常瞭解的。
然而這個女人最喜歡瘋來瘋去了,今天薄恆的心情非常好,索性也陪著談心玩了起來。
南方的零下簡直要人命,這種溼冷是透入骨子裡面的,所以今天a市街道上面的行人非常少,談心和薄恆在那邊嬉笑的聲音也被空曠的街道給放大了。
一場雪仗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分鍾後了,談心累得氣喘吁吁。
“薄恆,沒想到你還沒老啊。”談心挑眉,調侃道,“我還以爲你只能夠拿手術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