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她說 “他有什麼人品?”
也就是說,去除擁抱親吻與洗澡的時間,他和她純粹親熱的時間,不會少於六十分鐘!
白濛濛指著牆上的掛鐘,微微笑著對黃光遙說:“你這個男人,是夠有韌性的!”黃光遙看著掛鐘,笑出了聲說:“謝謝!不過,也就是你,換個女人,我極有可能打退堂鼓。因爲(wèi),這幾天和好幾個女人在一起,幾乎沒有停歇,不是一般的透支,是嚴(yán)重透支!然而,我一看到你,才知道我喜歡的女人是誰!別說六十分鐘,就是時間更長點兒,我也要……成功。因爲(wèi)……”
“因爲(wèi)什麼?”白濛濛笑看著黃光遙的眼睛,有點兒撒嬌地問道。
“因爲(wèi)你是我的……夫人!正道的公糧倉庫。”
“‘夫人’兩個字,你可不能隨便說!”
“我當(dāng)然不會隨便說。”
“謝謝你!”
“你幹麼要謝我啊濛濛。我們倆要搞清楚的是,你千萬不要有思想包袱,要不是你勇敢地對水泉源說‘我愛你’並義無反顧地和他走了,後果有多嚴(yán)重,你想過嗎?你肯定想過,不然你是不會做出那種一般女人絕對做不出來的舉動。我們當(dāng)時在場的人都想過,你是個非凡的女人。也就是說,你在我們大家眼裡就是個英雄式的女人!不是你做出了果斷的行動,我和王凱樂曹芳馨馬麗麗金慧萍,極有可能,都會像李總吳香淳和五六七那樣,早就裝到骨灰盒裡了!”
白濛濛問黃光遙:“三個死的人是怎麼處理的?”黃光遙說:“找不到水泉源錢麗芳,破不了案,能怎麼辦?據(jù)說,三個人除了政府墊付的安葬費之外,吳香淳的家人基本上什麼都沒有得到;五六七由於是公職人員,還是個不大不小的頭兒,單位給他往上報了個‘見義勇爲(wèi)者’,補(bǔ)助了家屬幾萬塊錢;李總就更不用說了,公司是他自己家的,整個公司的資產(chǎn)有數(shù)億,他的家屬當(dāng)然不在乎政府的那點兒錢。他的葬禮最隆重……”白濛濛說,“他最該死!你是知道的,他想把我弄到手不是一天兩天了。那天,他怎麼會到那兒去呢?沒想到那個小山村的小房子裡,成了他的死亡之地。這個老傢伙,死得有點兒虧?!?
黃光遙不明白:“李總怎麼死得虧呢?”白濛濛說:“他有錢啊!有錢的人死得不正常,死得早,不虧嗎?他要不是一門心思地想得到我,怎麼能死得那麼早呢?像他那樣的有錢人,光圍著他轉(zhuǎn)的漂亮女人就會很多,不年輕不漂亮的女人也沒有膽量圍著他吧?他要不是把眼睛睜得太大,玩女人的心太野,他可是一點兒風(fēng)險也不用冒,多美的事兒啊!他竟然把眼睛和**放到一個不喜歡他的女人身上!完了吧?能不虧嗎?”
“有道理。”黃光遙點頭道:“也是啊,像他那樣的男人,什麼樣的女人搞不到手?幹麼非要喜歡一個不喜歡他的女人呢?不過蒙蒙,男人有時候可能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手的,越想得到手;而越想得到手的,卻越不容易得到手。這就是辯證法?!?
“我就喜歡你這個懂辯證法的男人!”
“我就喜歡你這個關(guān)鍵時刻敢於出手的漂亮聰明而又性感的女人!”
“黃光遙,我這樣的出手,對你來說,可不是好事兒!”
“什麼不是好事?”
“我和想殺掉你的男人在一起把什麼都做了??!”
“特例。再說了,我可不是傳統(tǒng)觀念的鼠目寸光的男人。從根本上說,不是你的錯,你一點兒錯也沒有!我最清楚的,李總想你那麼長時間了你爲(wèi)什麼沒讓他得手?他沒下狠招?。∷窍袼春湾X麗芳那樣用刀用槍逼著你,也用刀用槍逼著想救你的人,你能逃得了嗎?當(dāng)然,你就是真逃不了,不去想著法兒救別人,把自己擱進(jìn)去了,也沒有誰怪你。該愛你的男人還是那樣的男人。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心理上的情感永遠(yuǎn)勝於生理上的**?!?
“又是帶有哲理的話。黃光遙,馬麗麗金慧萍朱麗雅三個女人,哪個女人滋味兒最好?”
“很直接啊問的!好,我也直接回答你!濛濛,我不知道你對我這樣做是怎麼想的,反正,在你跟水泉源錢麗芳走了之後,我堅信你會回來的,因爲(wèi)你聰明?。∥液退齻儙讉€玩的時候,有三個方面的原因:一是我不想讓自己有思想負(fù)擔(dān),有感情上的困惑;二是我不想讓你有同樣的負(fù)擔(dān)和困惑;三是我想讓自己的缺點遠(yuǎn)遠(yuǎn)超過你的缺點……”
“黃光遙,說來說去,你還是覺得我跟水泉源錢麗芳走了是一種缺陷,尤其是我和水泉源一起睡了做了,更是一種缺點。是不是?”
“當(dāng)然是……你別瞪眼白濛濛,聽我說。雖然你本身沒錯,我說過的,你一點兒錯也沒有。你是爲(wèi)了救大家也是爲(wèi)了救你自己才那樣做的。但是,客觀上,你畢竟超出了傳統(tǒng)觀念允許的範(fàn)疇。當(dāng)然,現(xiàn)代人早就很少有那種女人必須從一而終於的觀念。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是具有現(xiàn)代觀念的人。就是你自己,是不是也隱隱約約地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或做了不一定都能讓人理解的事?是不是?”
白濛濛看著說話誠懇的黃光遙,不能不佩服他的分析。自己不是總不想快點兒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嗎?爲(wèi)什麼?就是覺得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儘管這樣的事的出現(xiàn)有著客觀的原因。然而,很多人不會去想所謂的原因,他們只看結(jié)果。知道這件的人會議論:白濛濛是個漂亮的女人,她有對象,可她和水泉源這樣的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式的男人在一起把什麼都做了!這個女人,這樣的女人,是什麼女人???
而黃光遙能夠如此冷靜地客觀地和她分析,說明什麼?說明他愛她啊!他說他想多做點兒所謂的壞事,讓他的缺點多於她的缺點,爲(wèi)什麼?爲(wèi)了和她往下走,朝前走。至於能走到什麼樣的地步,最起碼說明,他願意和她一起走,這就已經(jīng)不錯了!
白濛濛看著黃光遙,聽著他的話,心裡想著,這不就是她和媽媽所希望的嗎?她還能說什麼呢?她還能質(zhì)問黃光遙什麼呢?
見白濛濛看著自己,沉默不語,黃光遙把她摟在懷裡,撫摸著她的臉蛋和頭髮,用肯定的語氣說:“今天把要準(zhǔn)備的東西準(zhǔn)備好,我們明天登記去!”白濛濛一聽,驚得馬上從黃光遙懷裡坐起來說:“真的假的???”
“你看我像說著玩兒嗎?”
“是不像。但是……”
“怎麼了?”
“我還沒有準(zhǔn)備好?!?
“需要做什麼準(zhǔn)備?”
“最重要的是做好思想準(zhǔn)備?!?
“思想……怎麼準(zhǔn)備?”
“我要能讓自己沉下心來,正視我們倆之的事。”
“你爲(wèi)什麼沉不下心來?”
“原因可多了。比如說,看起來是我們倆的事,但是,實際上不是。你爸爸和媽媽到現(xiàn)在還沒有見過我呢?不是嗎?兩家的大人還沒有過接觸,是不是?還有,如果登記我們就成了合法夫妻,住在哪兒?婚禮是登記之前還是在登記之後籌辦,等等。這一連串的問題,有哪一件能讓我沉得下心來?”
“還有嗎?”
“當(dāng)然有了?我覺得我是個不純的女人了,你也是個不純的男人了,我們倆原來都是純情而又純淨(jìng)的男人和女人,現(xiàn)在還適合在一起嗎?說起來你不在乎我,我也不在乎你,可是,以後這卻很可能成爲(wèi)我們生活當(dāng)中很難避免的矛盾的導(dǎo)火索。你覺得呢?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還有呢?”
“婚姻不是人生最大的事之一,去掉‘之一’,就是最大的事。所有我們不能馬馬虎虎就讓自己走進(jìn)圍城裡去。一旦入了城,就算能出來,那也是質(zhì)的不同了。”
“還有呢?”
“退一萬步說,你樂意和我成爲(wèi)夫妻,我也樂意和你成爲(wèi)兩口子,時間也不能這樣快。哪能今天定明天的事兒呢?最起碼也要往後多推幾天??!”
“幾天?”
“不能少了三五天!”
“行,就聽你的!”
“聽我的什麼??!”
“三天之後我們登記去。沒問題吧?”
“到時再說?!?
回到醫(yī)院後,白濛濛對媽媽說:“黃光遙說要和我登記去?!眿寢尭吲d地說:“媽看你臉上都是喜色,就知道你帶回來的一定不是壞消息。你怎麼想的?”
“我沒答應(yīng)?!?
“爲(wèi)什麼?你們倆見面之後沒有笑容嗎?”
“有?!?
“那是因爲(wèi)什麼?”
“我不想和他結(jié)婚,最起碼一段時間不想和他領(lǐng)證。”
“爲(wèi)什麼?”
“因爲(wèi)我還沒有考慮好。”
“你考慮什麼呀寶貝?我說過的,他這樣的男人,可是女人追逐的對象!他對你來說應(yīng)該是很不錯的了。要人有人,要事業(yè)有事業(yè),要人品有人品……”
“他有什麼人品?”
“濛濛,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