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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平息

玉衡豐景一年,六月中旬,遲尤國進攻突厥。

緊接其後,沙番和大莽對玉衡宣戰(zhàn)。

六月下旬,遲尤佔領(lǐng)突厥三分之二國土。

六月下旬,一天之內(nèi),各國突發(fā)大『亂』,皇室子弟、朝廷大員陸續(xù)遇刺,武林劇烈動『蕩』,商、糧、行俱有不安分勢力作祟,沙番和大莽正式拿下免戰(zhàn)牌,和玉衡打下了第一場戰(zhàn)役。

同日,玉衡天子親自抵達前線鳧黎關(guān)督戰(zhàn),京城由端寧皇后垂簾聽政。

同日,遲尤國新任國主完顏遂簡遭暗殺身亡,因無皇儲兄弟,遲尤國師申屠謖雪奪權(quán)繼任。

同日,迦藍國主在刺客行刺中受驚逝世,迦藍國大王子上任後第一個命令便是下令發(fā)兵助陣玉衡。

六月底,遲尤國和突厥國休戰(zhàn)言和。

七月上旬,玉衡大敗沙番和大莽軍隊,拿回二十年前武威元帥最後一戰(zhàn)中失守的藍翎州,神才永寧王的徒弟柳天晴和武狀元沙臨志、連晉軍下的雙胞胎花寒花烈在幾次戰(zhàn)役中表現(xiàn)突出,奇怪於永寧王沒有出戰(zhàn)的人們便恍然大悟,覺得原來是神纔想要鍛鍊徒弟、培育新人。

七月上旬,各國武林勢力清牌結(jié)束,其中值得一提的是神秘的雪朔山莊和天下宮在這一次動『蕩』中首當其衝,最終隕歿,新生派系夙建幫崛起,其餘種種爲人稱道之事便不再一一細數(shù)。

……

七月,邊關(guān),藍翎州,驕陽如火。

這裡被玉衡重新奪回,玉衡軍隊駐紮在城外,城內(nèi)已經(jīng)被清洗了一輪,將奴隸了這裡二十年的大莽貴族都趕了出去,剩下的大莽人歸降則一視同仁,天儀帝也親自住了進來,對和玉衡分離了二十年的玉衡子民進行安撫,穩(wěn)定糧米供應(yīng),解除奴隸身份,重新登記戶籍……消去了戰(zhàn)爭的痕跡,整座城池都一派安寧之意。

Wωω ⊙t tkan ⊙¢ ○

百姓都這樣的,他們不在意統(tǒng)治他們的人是誰,但是隻要讓他們安居樂業(yè),他們就會感激涕零。

阜徵的屍骨是不可能找得到的了,城裡有敬佩他的百姓給他立了個武神廟,供了他的衣冠冢,崇尚強者的大莽人也沒砸,便一直保留到了現(xiàn)在。

蘇日暮這段時間都跟著阜懷堯和軍隊一起走,甄偵則是被派去和剎魂魔教合作清除聞人折傲死後暴動的宿天門門人了。

不得不提的是當時聞人折傲爲了身體的崩潰殺了一大堆自己人,碧犀沒事卻『自殺』獻身了,他的表弟、天下宮宮主阮鳴毓卻是僥倖逃過一劫,在抓住之後還饒有興致地給剎魂魔教的人提供了他的天下宮的藏身位置,然後在看守過程中逃走不知所蹤。

比起他的主子聞人折傲的無惡不作,阮鳴毓簡直善良得像是個只會搗蛋的鄰家孩子,於是衆(zhòng)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說起來聞人折傲這個人果然很討厭,死都死了,還帶來一大堆麻煩,這幾個月各個國家都『亂』作一團,完全就是這廝的傑作。

大莽和沙番在玉衡和迦藍的夾擊下已經(jīng)連連敗退,戰(zhàn)事停了幾天了,看形勢應(yīng)該是快要談和了,連晉大呼還沒打過癮,被宮清拖出去在練武場和十個親衛(wèi)聯(lián)手一起好好教訓(xùn)了一頓,孫真看得直樂。

楚故和燕舞代表不少天儀帝的親信發(fā)來雞血寫的大大的血書,要他們趕緊把親愛的陛下綁回去,皇帝不在家,他們扛著文武百官真的是鴨梨山大,然後被軍隊裡的武將們一致無視,陛下在,他們根本不擔心士氣什麼的好不好~~~

事情都在往越來越好的方向發(fā)展,大家都很歡樂……除了某人。

蘇日暮在城裡的酒館雅間裡,抱著酒罈子看了看城主府的方向,不過沒說什麼,懶洋洋地聽著坐在他對面雪青衣袍的秀雅男子說話。

甄偵也是今天才到藍翎州的,他用詹無傷的身份在江湖上折騰了好長一段時間,剷除宿天門的勢力,幫剎魂魔教收拾尾巴,期間還和秦儀一起研究用長生殿裡巨蛇的血解除“血承”並且非常成功,忙得不亦樂乎。

“這麼說來,‘肉糜’是一種抑制正面情緒放大負面本『性』的東西,‘血承’則是無差別吞噬情緒,”蘇日暮消化著他的話,“所以聞人折傲壓抑著壓抑著就搞出了個分身,兩者平衡,結(jié)果他好死不死地去搶子諍的‘血承’,平衡打破了,他就掛掉了?”

“可以這麼說吧,”甄偵點頭,“我和秦儀的看法就是這樣的,人的不同情緒會在身體裡產(chǎn)生不同的物質(zhì),維持身體的平衡,就像是怒傷肝悲傷心笑養(yǎng)身一樣,‘血承’就利用這些東西生存,當它們被吞噬之後,人的情緒也會跟著失控,變得暴躁嗜血,極限的情緒也讓人潛能爆發(fā)……我想喝血這一點應(yīng)該是人體本能想要補充這些物質(zhì)。”

蘇日暮有些不解,“那麼照這麼算來,‘血承’者應(yīng)該很短命纔對啊。”

他見過很多暴虐的人,他們控制不住殺欲,控制不住毀滅的衝動,這樣的人有著可怕的破壞力,不過都活不久。

甄偵道:“我覺得應(yīng)該是‘血承’起了作用,情緒越失控,它長得越快,它的生命力旺盛得足以讓人保持很長一段時間不老不死的狀態(tài)。”

可惜畢竟是毒,就像是剎魂魔教的人自己說的,這樣活著,就像是在過一個怪物的生活。

蘇日暮嘖嘖稱奇。

至於聞人折傲的“肉糜”倒是好理解,就像是很多武功高手都清心寡慾的原理似的,他用“肉糜”壓制了大喜大悲的情緒,最大程度地開發(fā)人的潛力,不過聞人折傲的方向顯然不太對,正面情緒被壓制,負面情緒只會越來越多,所以“肉糜”者需要“血承”者的血肉就是因爲這一點,他們需要把體內(nèi)過多負面情緒帶來的傷害吞噬掉一些,才能維持住機能的不崩潰。

聞人折傲本人顯然就是一個極端的例子,“肉糜”已經(jīng)將正負面的他分爲了兩個個體,又巧妙地平衡了下來,就像是被分成兩半的心臟,捏死一邊都會死人。

總而言之,聞人折傲就是玩著玩著把自己玩死了。

他果然活得莫名其妙也死得莫名其妙。

對於這個結(jié)果,蘇日暮真的覺得有些啼笑皆非。

甄偵把玩著手裡粗獷的酒杯,淡淡道:“不管怎麼樣,他死了,宿天門也被消滅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就別去管他了。”

蘇日暮側(cè)眼睨他,“放心,小爺想得很開。”事到如今皆大歡喜,他還有什麼不滿意?

甄偵睫羽彎彎,“我只是不想我的屬下心裡有什麼疙瘩,影響了任務(wù)。”

蘇大酒纔有不太好的預(yù)感,“什麼屬下?”

甄偵抿脣而笑,眼波流轉(zhuǎn),無盡魅『惑』,“陛下說過讓你入我巨門幫忙。”

“我不進!”蘇日暮無視他的美人計,立時眼皮子直抽——平時在家被他欺負就算了,憑什麼做事的時候還要被他壓一頭?

甄偵不甚在意,“決定權(quán)在陛下那裡。”

蘇日暮齜牙,“你的陛下是我弟夫!”阜遠舟已經(jīng)把他吃定了!

甄偵似笑非笑,“據(jù)說我纔是他左膀右臂。”除了連晉和左右丞相,掌管著巨門和翰林院的他基本是現(xiàn)今實權(quán)最大的人。

兩人對視一眼,火花四濺,盤算各自在心頭。

……

藍翎州,城主府,書房裡。

連晉跟坐在書桌後面批閱政務(wù)的天儀帝彙報了一下現(xiàn)下沒什麼變化的軍情,然後抱怨道:“難得出京一趟,你就不能少看會兒奏摺,出去動彈一下?”

“幫你減少壓力,”阜懷堯頭也不擡地道,“朕一出門,你起碼要派一個營的人盯著。”這裡畢竟是剛收復(fù)的地方,各種秩序還沒有完善。

“……”連晉抽抽眼皮子,“老子不嫌麻煩!”

“朕嫌。”陛下大人輕描淡寫丟出兩個字。

連晉被砸得無語,好半晌才問:“三爺今個兒怎麼樣了?”

阜懷堯手裡的筆終於頓了頓,“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他的手在動,應(yīng)該差不多醒了。”

連晉撇嘴嘀咕:“一覺睡到打完仗,偷懶也不是這麼偷的。”

阜懷堯不由自主地笑了笑,眼角淚痣輕動,長睫微垂,比平時少了一份肅殺之意,“他辛苦了那麼久,睡幾天也正常。”

連晉不懷好意地掃視他幾眼,“等三爺醒了,辛苦的還在後頭呢!”

“嗯?”阜懷堯一時沒聽懂。

連晉笑得『蕩』漾,挪揄道:“你不是已經(jīng)決定和三爺雙宿雙飛了麼,還能有什麼是不得不辛苦的?嘿嘿嘿……”

阜懷堯保持著面癱臉用一本書把他砸了出去。

調(diào)侃完了人,連晉樂呵呵的找宮清切磋去了。

沒辦法,不打仗的時候真是太無聊了。

書房裡,阜懷堯無奈地搖搖頭,繼續(xù)低頭批閱奏摺。

只是看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看進去。

他拿著筆頓了片刻,還是放了下來,起身出門,去了書房旁邊的主臥室。

常安在那裡守著,見到他的時候也不意外,行了個禮退了下去。

阜懷堯坐到了牀邊,低頭凝視寬大的牀上躺著的年輕男子。

對方闔著眼,呼吸清淺,俊美卻鋒銳的輪廓也因著他平靜的表情而柔和下來。

阜懷堯撫了撫他的額發(fā)。

他也不是貿(mào)貿(mào)然帶著昏『迷』的阜遠舟跟著軍隊『亂』跑,只是宿天門一日不除,身爲剎魂魔教教主的阜遠舟就還存在一分危險,人手充足的軍隊無疑是現(xiàn)今最安全的地方。

其實阜遠舟的傷不到致命的地步,只是“血承”和他相伴十幾年,早就成了他身體裡的一部分,這一驟然剝離,他的身體就自我保護地陷入深眠的狀態(tài)下開始修復(fù)。

這就是範行知和江亭幽所說的用阜遠舟來換聞人折傲『性』命的意思,要殺聞人折傲,就要用“血承”來讓他身體的力量崩潰,當時他吸收阜遠舟體內(nèi)的“血承”時,只要他少拿走一分,他就不至於崩潰得無『藥』可救,阜遠舟也會因爲這一分殘留而逃不脫被“血承”殺死的命運。

一場豪賭,很符合阜遠舟的『性』格。

不過阜懷堯還是喜歡那個乖乖陪在自己身邊對自己撒嬌賣萌的他——他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能乖一點就好。

阜懷堯喜歡博弈,可惜他實在不喜歡拿自己愛的人來作爲賭注,殺聞人折傲那一次,他的心都跳累了。

“真是不讓人省心……”阜懷堯喃喃道,見他從長生殿一直睡到現(xiàn)在沒個響動,就有點氣不打一處來,難得孩子氣地捏了捏他的臉頰。

溫熱的力度忽然攏住了他的手。

阜懷堯一愣。

躺著的人緩慢睜開眼來,淡淡『露』出一個笑,握住他的手,貼在臉頰上輕輕摩挲。

“是遠舟不好,”他柔聲道,聲音有些久未開口的乾澀,語氣卻溫綿至極,“遠舟任你處置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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