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豐好像知道這樣的對話方式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只好順著她的意說:“好啦!我也相信她有在這裡!讓我們一起來想一下要怎麼樣才能進(jìn)到裡面去!”
何蔚衝口而出:“我不認(rèn)爲(wèi)會像電視劇裡演的一樣在哪個隱蔽處!這兩千多年的變化下來,再隱密的地方都不可能再隱得跟兩千年前一樣好!那麼多盜墓者都沒發(fā)掘到這個入口,考古家也沒偵測到這一點,十有八九,它已經(jīng)被封了,是座死墓!”
她這話有點不倫不類,阿豐雖然覺得有點無厘頭,不過,卻又不得不承認(rèn)她這話中的道理:“那麼,你的看法,我們要怎麼樣的才能找到它的入口呢?”
他這一問,何蔚傻住了,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說:“我姐一定會告訴我的!她現(xiàn)在一定在安排!”
正說著,一陣清涼的晨風(fēng)颳來,兩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
阿豐想起昨晚直升機(jī)失事是在劉敏的幾聲吶喊之後,不由得突發(fā)奇想,跑到崖邊,對著奔騰而去的山脈放開喉嚨就大喊起來:“何軼!你在這裡嗎?我是阿豐……何軼,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嗎?你看得到我嗎……你感覺得到我嗎?”
他的喊話好像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那聲音被無意間隨之刮來的晨風(fēng)帶到不知道去了何處,連一聲迴音都沒有……
阿豐這麼多天以來一直壓抑在心中的鬱
悶之情和一腔對何軼的思念之情此刻都一如被決堤的洪水,氾濫得漫山遍野都是!
他突然像個被抽乾了氣力的、賭氣的小男孩子,軟軟地倒下身來,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著何軼訴說別後的思念情懷:“何軼!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是一時糊塗了纔會把你從我手中放走……可是,你如果在天有靈,一定能感知到我的難處——別人都以爲(wèi)有錢人家的日子很好過,都羨慕像我這種身份的人,可是,也許連你都不能理解我的痛苦……這些年,我的日子過得怎麼樣,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你走後的這些日日夜夜……連你也不懂我了!”
阿豐說到情真意切處,不禁眼淚磅礴,哽咽著泣不成聲了……
聽著他這番可能從來未示人前的真情告白,何蔚的淚水也被他引得氾濫成災(zāi)——她哭得更多的是她可憐的姐姐——認(rèn)識她的人,知道她和阿豐兩個戀情的人,都曾經(jīng)無不稱讚她的眼光和福氣,無不羨慕她的風(fēng)光和浪漫,只有她這個雙胞胎妹妹知道她愛得有多辛苦——好容易捱到這一天,居然被弄到不知去處……
阿豐歇了一下,又?jǐn)嗬m(xù)訴道:“何軼!我知道你在怪我,在恨我……有時候連我自己都不能原諒我自己……可是,不管你生死如何,不管你身在何處,我只希望你能過得幸福……哪怕死了,死的時候也是沒有痛苦纔好……有
很多時候,我都差點坐上那部時光穿越機(jī)……我想去找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到哪裡才能找到你……”數(shù)到這裡,又哭到數(shù)不下去了……
何蔚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對她姐姐掛懷得如此深刻——本來想說他這樣不過是在惺惺作態(tài),但想想他放著蜜月旅遊帶著新娘來翻山越嶺尋找何軼,又聽到他這番露骨的告白,她開始相信這個男人的一片癡心,心裡默唸說:“姐姐,阿豐還是這麼深愛著你!只可惜,你已經(jīng)無福消受了!”
正想著,又聽阿豐繼續(xù)著:“何軼,如果你真的有愛過我,請你帶我走好嗎?我現(xiàn)在這樣內(nèi)疚地活著,不如痛快地跟著你一起去……我不介意有個秦始皇怎麼樣對你——是我先對不起你的,我不敢要求你再像以前那樣對我……只要我能天天對著你,哪怕讓我變成咸陽宮裡的一個小太監(jiān),我也願意……”
何蔚聽他說成這樣,有點好笑,臉上才收住眼淚,卻又驚覺到一臉的水珠——暮然驚覺,老天爺不知何時起印著清晨裡的陽光就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了……
何蔚直覺地反應(yīng)就是往帳蓬處跑,還不忘記回頭叫阿豐:“下雨了!先進(jìn)來躲一下再說!”
誰知,阿豐卻興奮地彈起身來,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地喊起來:“何軼,是你嗎?你聽到我的話了,你哭了嗎?是這樣的嗎?何軼,你說話啊,你回答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