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說了一句此事之后商討之后,便由書棋帶江柏等人去客房休息。這群人是真的沒有一絲力氣再轉(zhuǎn)悠了,書棋帶他們?nèi)タ头浚瑒偝鲩T便聽其中倒地之身傳來一片,頓時心中暗笑的同時為月出云的笛聲點了個贊。
當夜,傾城與書棋在月出云的院子之中商討許久,隨即滿意離去。
星月之下,月出云嘴角擔憂之色一閃而過,隨即便化作一抹邪氣凜然的笑意。
第二天一早,月出云安靜起床,比起昨天江柏見到月出云時那種壓迫感,今天的月出云顯然更加悠然許多。
聽竹未語負于身后,手中是白玉短笛。月出云出了院子,當即便朝著書堂而去,今日的早課他自然本就無法缺席,何況不久之前一舉拿到琴心大典樂道第一,如此自然有一次早課講琴的行。
是的,月出云此番前往早課不是去聽講,而是在眾多師叔師伯的請求之下,被傾城叫去早課講琴。而且若是月出云若能得到其他師叔師伯的認可,接下來的早課便由月出云與傾城書棋還有哦其他兩位長老共同講琴。
除此之外,月出云更期待等下結(jié)束了早課去練劍的時候。如今鳳鳴閣中若只論劍道唯有書棋堪堪與他相比,而傾城的劍法在他之上卻是因為皓月芳華訣的緣故,所以月出云自然可以不著痕跡去幫助門派中的其他師叔師伯,畢竟鳳鳴閣想要在江湖中重新崛起,還需要整個門派的實力都提升上去。
臨近書堂,月出云便聽得其中傳來些許討論之聲,放眼望去,今日來早課的竟是比平時多了一些。好奇的打量落在自己身上,月出云絲毫沒有任何異樣,當即快步來到主位之上,只是令月出云沒想到的是,就在他抬頭的時候,書棋卻是與江柏同時來到書堂之中。
“哼,我就光明正大給你聽,能聽得懂算我輸!”
月出云不屑瞄了一眼江柏,隨即不由得為此人感到悲哀。要知道江柏雖然是天意盟掌旗使,可是自身武功卻是太差,三年之前不入地榜,如今依舊無法觸摸到地榜的大門,當真有些可惜。
“小師侄,盼了好多天,你可是終于愿意來書堂講琴了!”
耳畔傳來一陣清脆的笑意,月出云抬頭看去,當即便見素素師叔巧笑嫣然坐在人群中央。對于素素,月出云只是有幾面之緣,可是每次提到這個名字,月出云都能想起這位師叔那令人無法忘記的笑意。
若用一個詞來形容這種笑容,或許陽光元氣之類的詞當真再貼切不過了。
月出云微微一笑,略有些歉意道:“出云當日只不過僥幸罷了,而且諸位師叔師伯修煉許久,能得諸位師叔師伯認同,自是出云之幸。”
“噫,小師侄別說有的沒的,你跟傾城師姐論琴我可是親眼看到的。”
廣南翻著白眼順便鄙視了月出云一發(fā),月出云只覺內(nèi)心之中如同被插了一刀,隨即故作平靜將身后的聽竹未語置于身前。
“雖說幾天是出云來講琴,可是諸位師叔師伯沉心樂道許久,若是出云一味講自己的道,卻是與師叔師伯的樂道相違背,所以今日出云所講,乃是關于自己領悟琴心樂道的領悟。”
江柏微微動容,不由得用心起來。一旁的書棋搖了搖頭,心中笑道:“出云師侄的琴心樂道,其實那么容易領悟的?小廣南如此天資都無法領悟那一層境界,莫非你以為僅僅只言片語便能領會其中境界?”
所以書棋當即大大方方讓江柏來聽,如同毫不在意一般。
月出云微微沉吟,既然決定將自己的一些領悟講出來,他自然不會保留什么。可是如今眼下師叔師伯們的領悟進境都不在同一境界,他想要所有人有所領悟,卻還需要一些方式。
點了點頭,月出云心中微微一動,當即便有了主意。
聽竹未語,這是月出云隨身配帶琴劍的名字,月出云目光掠過琴身,不由便升起幾分溫朗的笑意。左后按弦,右手帶起一道優(yōu)雅的軌跡,隨即便聽琴弦之上傳來如同泉水般清澈的琴聲。
既然不知道從哪里講起,那邊從琴本身開始,月出云要講的不是琴道,而是心道,如此從琴、心、音、道之間聯(lián)系開始,反倒是正理。
所以這首曲子自然是極為簡單的,沒有復雜的技巧,也沒有曲音成幻的神秘境界,更沒有內(nèi)力融于其中所產(chǎn)生的音潮,有的只是一段簡簡單單額旋律,從月出云內(nèi)心之中流出來的旋律。
曲名《玉水明沙》,乃是月出云記憶之中記憶最深的曲子之一,同樣來自于一代經(jīng)典仙劍系列。
歡快的曲調(diào)在月出云手中,似乎隱隱如同此刻的時光一般。在場眾人多是感受到月出云此刻的開心,可是這首曲子相對來說的確有些簡單,以她們的實力彈奏也不會差上許多。
于是書當即便見書堂之中多少人同時生出疑惑之色,隨即紛紛搖頭看向身邊的人,最后將疑惑的目光落在月出云身上。
“這……月先生今日講琴,可是為何卻要彈奏這樣一首簡單的曲子,即便是昨日那笛聲,也要比這琴聲高出許多。”江柏忍不住問道。
“出云師侄如此自然有他的道理,只是我沒想到他卻是如此大方,竟然可以完完全全將心中的道講出來。”書棋笑著回答,隨即沉入琴聲之中。
歡快的旋律不過片刻便消失了,而就在琴聲消失之后,江柏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不久之前還存在于每個人臉上的疑惑之色竟然在這樣小段時間之中消失了,取而代之便是如同月出云一般的喜色。
江柏有些不懂了,因為他聽了半天根本沒有聽出來任何東西,而眼前這些人竟然一副懂了的樣子!
“他皮任他皮,當他是瓜皮,怕是我給你講上三天你也不會有任何領悟啊朋友,不然你以為小爺灰這么大方讓你在一邊旁聽?”
月出云心中笑著感慨,隨即收回雙手,看向書堂之中所有人緩緩解釋道:“方才出云起初彈琴之時諸位師叔伯多有疑惑之色,如今卻是似乎忘卻了,不知各位師叔伯方才所疑為何,如今是否依舊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