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讓你尋找的那種草藥有沒有結(jié)果了?”東皇太一轉(zhuǎn)頭問道,不再去想八主之位,到時候總有辦法的。
“還沒有。”月神搖了搖頭,道:“你為何非要找到那草藥呢?”
“當(dāng)初,我正是食了那種草藥,才可以保持容顏不老,且憑空提升了一大截的資質(zhì)。而嬴政也正是吃了那草藥的一片葉子,延緩了衰老,若不是這樣,嬴政又為何堅信這世上有長生不老藥,有仙島的存在?”東皇太一冷冷一笑。
“難道你也想研制長生不老之藥?還是……”月神吃了一驚。
“如月,我知道你怨我,恨我,是我害了哥哥。”東皇太一吸了一口氣說接著道:“所以你放心,我一定會救醒他的?!?
月神一驚,急忙開口道:“穆惜,我知道你骨子里東西是沒有變的,不要讓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做出什么追悔莫及的事情?!?
“已經(jīng)晚了?!睎|皇太一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命運的輪盤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動,沒有人能停下來了,便是我也不例外?!弊约合胩樱恿硕?,卻還是逃不過宿命,自己想讓她遠離陰陽家的紛爭,卻也是無能為力,既然已經(jīng)開始了,便無人能逃過。
“怎么會呢?”月神眉頭一皺,喃喃自語道。
東皇太一苦笑著搖了搖頭“諾,你看。”
只見東皇太一緩緩將檐帽和面具拿下……
密室的門縫有一雙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幕,姬千宸眼里綴滿了吃驚。
眼前,一頭秀發(fā)瀉下,垂到腰間……那竟是一張與魅兒有六七成像的臉,額頭前有一個十分妖異的花紋,似乎似乎是一朵花,那花紋乃是紅色,而且是十分耀眼的那種紅,為眼前的人平添了一絲魅惑之感。
而真正另姬千宸的吃驚的卻是,那人看起來竟然不過二十出頭的摸樣!
這怎么可能!姬千宸眉頭緊皺,自己自由便在陰陽家長大,拜東皇太一為師,如今都已經(jīng)有十多年了,對方又怎么可能只有二十上下。
那么便只有一個可能,對方乃是容顏不老。
“第六層,你竟然成功了?!痹律裎⑽⒁惑@,嘆了一口氣,意料之中不是嗎?
眼前的‘東皇太一’點了點頭:“那個傳說,你不會忘記吧!如今已經(jīng)停不下來了,除非可以修煉到第九層,才能逆轉(zhuǎn)天輪,若是修煉到第八層,不用長生不老藥,我也可以救醒哥哥?!?
“你瘋了,這功法,每向上修煉一層都要承受加倍的痛苦,沒有人能修煉到第九層的?!痹律窈笸肆藘刹窖垌锿钢@駭:“想當(dāng)年,太一也不過是修煉到第五層就停止了?!?
“呵”‘東皇太一’ 搖了搖頭,眼中有些凄苦:“那又如何?只要我想,又有什么是我穆阿房做不到的。當(dāng)我從哥哥那里接過尊主之位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沒得選擇。”
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月神苦笑一聲,一切都無法挽回了嗎?搖了搖頭,半餉后,轉(zhuǎn)而開口道“千宸那孩子,其實也……”
“好了!不用在再說了?!蹦掳⒎繑[了擺手:“我早就做出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
“我畢竟是他的姑母,不能不管他”月神嘆了一口氣,又接著道:“八位之主,離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是我哥的另一個女兒,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墨家。”
“嗯,你自己看著解決吧,那個女孩也是我陰陽家崛起,必不可少的一個人,她和那個秘密有關(guān),姬丹的這兩個孩子……”穆阿房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至于千宸……”語氣一頓:“乾位,不可缺。”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痹律駠@了一口氣。
穆阿房點了點頭,苦笑著道:“他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也從未他看對誰那樣過……但是……他和舞兒真的不適合。”
“你怎么就知道不適合?千宸這孩子雖然偏激了一點,但總歸……”
穆阿房嘆了一口氣,說道:“因為我不希望,舞兒同我一樣,愛上一個野心太大的男人?!?
“其實我也知道,這種事情,打壓不會有任何效果,反而會起反作用,倒不如順其自然,但……算了,等受完懲罰,你就帶他去接受傳承吧!”
“你真的決定了?”月神猶豫地問道,雖然她的心里也是希望接受傳承的人是千宸。
“嗯,這是我早就決定的了,不是嗎?這個位置確實很適合他。”穆阿房笑了笑。
“但云魅之名……”月神微微皺了皺眉頭,既然不希望云魅和千宸在一起,又為何還是將傳承給了千宸呢?
“你是說她是陰陽家的少君,但千宸卻是陰陽家的少主。的確,之前的兩任云魅君上都為陰陽家尊上之妻,但……那又如何?”
“如月,我說過,我不信命?!?
這一刻,穆阿房露出的乃是不可一世,誰與爭鋒的氣勢,睥謀天下,似乎這天下間頭沒有什么能入她的眼。
“況且,星尊也是尊位不是么?”
月神似是有些疑惑:“你就這么肯定,夜星魂可以得到那殘系星支的傳承?”
“當(dāng)一個人心中有了一種執(zhí)念,想要不斷的去追求的時候,他就會不斷的激發(fā)自己的潛能?!蹦掳⒎烤従徴f道:“這種人,通常會創(chuàng)造出奇跡。”
月神苦笑著搖了搖頭:“你對夜星魂,似乎有著超出尋常的耐心和忍受力,除了云魅,他可是第二個剛在陰陽家敢與你對著干的人,可我實在不明白,固然星魂是修煉陰陽術(shù)的天才,但無論是云魅還是千宸,就連玄影,少司命以及夢魘的天賦未必就比他低多少,更何況,星魂他還是夜家的人,我們四道門雖然不似兩苗那么敵對,三醫(yī)之中蓋家和端木家那么敵對,但彼此之間也有著不相互融入,這樣不成文的規(guī)矩,可你不但保下了星魂,更給了他那么大的權(quán)利,就算他也是八主之一,可我還是不理解?!备螞r,阿房似乎很希望云魅能和星魂在一起。
穆阿房只是淡淡一笑,許久才說道:“那是個有趣的小家伙。”如果可以,他比千宸適合舞兒的多。
見此,月神也不好早多問什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開口問道:“那功法云魅是否也在修煉?”
“不錯!”穆阿房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有的時候,有些事確實是不能阻止的?!?
“那如今,已經(jīng)是第幾層了?”
“第三層,即將突破第四層,但這段時間內(nèi),她是無法使用陰陽術(shù)的。”穆阿房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我也沒想到,她會修煉的如此之快,有可能她會超越我,又或者想歷屆君上和尊主一樣,到第五層就止步不前了,這樣或許更好一些?!?
月神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那功法雖然神奇無比,但越是往后修煉便越是痛苦,阿房已經(jīng)為陰陽家犧牲了一切,如今若是連他女兒也,哎。
……
輕舞,天明還有蓋聶三個人正在趕路,一路上蓋聶一直保持沉默,但輕舞和天明卻是東拉西扯,竟然能聊到一塊去。
蓋聶甩了甩頭,想要讓自己保持清醒,劇痛傳遍身體的每一處,但蓋聶還是咬緊牙關(guān)堅持著,他不斷的提醒著自己,一定要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上В矍耙缓?,身子慢慢的向前倒去。
輕舞正被天明逗得大笑,一轉(zhuǎn)身,忽然發(fā)現(xiàn)蓋聶的神色不對,額頭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細細密密的一層汗珠,想要上前,卻見那身影慢慢倒了下來。
輕舞皺著眉,看著暈倒在地下的蓋聶,想了想對天明道:“天明,你去把水袋那過來。”
“哦。”天明點了點頭,急忙把水袋拿了出來,遞給了輕舞,然后蹲下身來,問道:“姐姐,你說,大叔沒有事吧!”
輕舞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只好回答道:“應(yīng)該會沒事的?!睂⑸w聶的的頭抬起,將水袋對著蓋聶的嘴,緩緩倒了進去。
嘆了一口氣,輕舞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蓋聶,似乎想起了什么。
將手指輕輕搭在蓋聶的手腕上……天明發(fā)現(xiàn),此時的輕舞的氣質(zhì)似乎有一絲的改變,但這種感覺卻說不清楚,隨著輕舞越皺越緊的眉頭,天明覺的己的心都被提了起來。
許久,輕舞終于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脈搏,細微且遲,陽脈浮,陰脈若。氣虛雜亂無章,有結(jié)脈,印堂略青,嘴唇發(fā)紫,外有虛汗……”
“什么意思?”天明撓頭問道。
“師父似乎曾經(jīng)就受過很重的傷,現(xiàn)在又是新上加舊傷,就更嚴(yán)重了,更而況我們連日趕路,師父本就有傷在身,致使身體虛弱,現(xiàn)在的昏迷有一半原因是勞累所致,而另一半的原因卻是……”輕舞似乎還想要說什么,但是在說完這些后,猛然一愣,自己是怎么知道的,想了想,師父不是說,自己母親以前是醫(yī)毒雙絕嗎!自己會點醫(yī)術(shù),應(yīng)該也算正常。嗯,應(yīng)該是這樣的,輕舞點了點頭,失去記憶,卻改變不了一些本質(zhì)的東西,而且自己似乎只是忘記了一些事情而已,原本所會的東西 ,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是會的。
“而且什么?”天明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