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之際,李予諾只是用那根串糖葫蘆的竹籤向前一刺,與飛來的重劍的劍尖相抵,巨大的轟鳴聲爆發,再看那重劍,從劍尖處開裂,裂紋一直延伸到劍柄,隨著咔嚓一聲,整個碎裂開散落在地面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在看那竹籤完好無損!
“可惜了,這把巨闕劍!”李予諾看著一地碎片搖搖頭說道!
江湖上號稱能開山裂石,天下至尊的巨闕劍就這麼毀了,這已經是第三把了!炎日、驚鯢、巨闕,那個不是名劍?李予諾簡直就是名劍殺手。
遠處的勝七,久久不能相信眼前這一幕!他的劍,亡了!此刻,新鄭裡的豪俠寂靜了,沒有人再出手,再去窺探,無憂公子到底有多強?恐怕已經達到了諸子百家掌門人的程度,可是諸子百家的掌門,能夠用一根竹籤輕描淡寫地擊碎巨闕神劍麼?
“師傅,我想聽你唱小曲!”坐在李予諾肩頭的小阿言反倒沒有害怕,而是很有興致,覺得能看到師傅出手是件很有趣的事。
“好!既然阿言想聽,那師傅就給你唱一段啊!”李予諾擡頭寵溺地看著小姑娘。
“ 何時人是驚世才
任我人世走一回
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不見當年穆天子
朝辭瑤池崑崙間
今朝有酒醉紅塵
千古風流化雲煙
謫世仙!”
李予諾每唱一句,便是一步邁出,幾十丈的距離便甩在了身後,只有一道淡白色虛影,當最後一句唱完,已經到了紫蘭山莊的門口。
“公子!”門口的侍女款款一拜。
李予諾笑著點頭答應,一邊將小阿言放了下來。
“阿言!”一直在門口翹首以待的驚鯢蹲下身張開雙臂輕呼道,這幾日一直都是紫女在帶著阿言,而驚鯢凌晨纔回來,阿言自是在紫女房間裡和紫女已經睡下了。
“娘!”小阿言一顛一顛的跑了過去一把投入到母親的懷抱裡。母女倆一直以來都是相依爲命浪跡江湖,她們之間的感情相當的好。
“阿言這幾天有沒有不聽話呀?”驚鯢盯著阿言問道。“沒有,我可聽話了,師傅還教我練功了呢!”阿言一臉驕傲地回答。
“阿言天姿聰穎,一點就通,一教就會!”李予諾也在一旁附和,“予諾,你太寵她了!你看看你買的大包小裹的,她一個孩子哪用的上這些!”驚鯢一邊甜甜地笑著,一邊也開始數落起李予諾來,活像是一家三口。
“阿言從小就在江湖上長大,風裡來雨裡去的,亡命天涯,現在好不容易安定下來了,該吃吃該喝喝!都是小事!”李予諾撓著頭說道。
一旁有侍女接過大包小裹,送向驚鯢的房間去了。
“嘻嘻!還是師傅好!”
“人小鬼大!去玩去吧!”驚鯢輕輕地彈了一下阿言的額頭,小姑娘歡快地跑向了山莊的庭院,彷彿一隻蝴蝶在翩翩飛舞!
“予諾,你…你就不好奇阿言的身世,她…她的父親是誰嗎?”看著阿言已經走遠了,驚鯢轉過身一臉認真地問道。
“她應該叫魏言不是嗎?”李予諾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但是答案卻躍然而出——信陵君,魏無忌!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
“天下少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李予諾一臉自信?!拔疫€知道,你還追殺過一名劍客,他沒有名字,配劍爲孔週三劍之一的——含光。”李予諾在驚鯢的耳邊悄悄說道。
“那…那,你爲什麼還願意接納我這個三心二意,甚至爲了完成任務出賣身體的女人。難道僅僅因爲我像某個人嗎?”驚鯢咬著嘴脣,聲音幾乎不能被聽到。
“因爲我覺得你很偉大!一個人能下決心與過去的自己告別是不容易的,尤其是一個殺手,她放下爲屠戮而揮動的劍,選擇爲愛爲責任揮動!”李予諾溫柔的說道。
驚鯢的淚水無聲的滴落,李予諾輕輕地幫驚鯢拂去臉上的淚痕。
好巧不巧,就見一個黑大個,肩上扛著麻袋,裡面破銅爛鐵叮噹作響,來到紫蘭山莊門前,扯著嗓子喊要見無憂公子,極其的煞風景!
影牆後的李予諾一臉黑線,不用猜聽聲音也知道是勝七找上門了。
“予諾…”驚鯢一遍抹了抹眼淚剛一張口就被李予諾打斷了“沒事的,今天在街上遇到的一個劍客而已?!?
“本公子在此,你有何話說?”李予諾搖著扇子從影牆後走了出來。
“在下農家弟子勝七,今天在街上冒昧出手多有得罪,在下前來只想知道你擊碎巨闕劍用的是何種武功!”勝七問道
“嗯?就是很尋常的一擊,沒用什麼招式呀!”李予諾回答道。
“這怎麼可能!巨闕劍號稱天下至尊,而且厚重雄渾,怎麼可能一碰就碎!”勝七扯著嗓子問到。
這時一片樹葉落下,李予諾伸手夾住,向側方的地上一甩,且聽一聲轟鳴,煙塵飛起,等煙霧散去,只見地面磚塊碎裂,竟被砸出一個直徑七八尺,深約有一丈左右的不規則的大坑!
“僅此而已?!崩钣柚Z說道。
見此,勝七沉默是,揹著一兜子破銅爛鐵叮叮噹噹的離開了。
這一日過後,江湖之上將更加沸騰!
遠處各路江湖豪俠將這一幕幕盡收眼底!各種傳言就此蔓延開來!
紫蘭山莊的一處樓閣之上,月神和焱妃將這一幕盡收眼下。“咱們,該回去了!”月神說道。
ωωω▲ ttκan▲ c ○
僅僅是幾日的時間,焱妃和月神的修爲不但恢復了,而且更勝從前,兩人已經在突破的邊緣了!《大悲賦》的玄妙可見一般!
“嗯,今晚動身!”焱妃回答道,她的目光落在李予諾的身上,腦子裡始終想著一個問題,如果李予諾登門陰陽家,何人可敵?
遠處,一人策馬揚鞭,一騎絕塵!向著紫蘭山莊奔赴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