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捋清楚浩振王爺是個什麼樣的人,這邊,秦雪已經走了出來,招手道:“進去吧,王爺讓你進去?!?
說完,秦雪也不等安夏說什麼,自顧自的跳走了。
她還要去照顧顏文哥哥呢。
只是,突然腦海一閃而過一個快鏡頭,秦雪突然停住蹦躂的小腿,回頭看著已經走進門的安夏,那個女子,她好像見過,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秦雪沒有糾結的性子,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她更著急顏文哥哥的傷勢。
秦雪出來的時候門並沒有關緊,安夏上前隨便一推便推開了,然後緩緩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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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房間是個單間,推開門,便是書房處,眼前,擺著個放物件的架子,上面放了些許裝飾屋子的瓷器和工藝品。
安夏的右邊,是一排排的書架,上面擺滿了書,厚厚的一本本,安夏無暇顧及,左邊便是辦公的案臺。
案臺前,坐著一個人,安夏進來不過是偷瞄了一眼周圍的東西便踏著碎步上前。
這個人,看年紀,大概三四十歲,和安夏想象中的浩振王爺年紀不一樣,是保養的太好了嗎?
那面容,卻是出乎安夏的意料,本以爲征戰沙場的將軍都是虎背熊腰的大個子,而且有著黝黑的皮膚的,可是看眼前的人,卻是有著白皙的皮膚,面容俊俏,只是多了些風霜時間的侵染,變的更加的老成。
可是整一個人看下來,卻也是翩翩貴公子的俊俏模樣,雖然上了年紀,卻遮擋不住他的美貌。
乍一看,逸風和眼前的人卻長的很像,承襲了浩振王爺的美貌。
安夏沒有說話,只見浩振王爺好奇的打量著她,見她走近了,方纔問道:“你是?”
能讓皇上放進來的人肯定是信得過的人,只是,南宮振並沒有看過這個女子,不知道她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安夏感覺到只見的腿腳有些走的不穩,可能是被浩振王爺的氣場嚇的吧,雖然他面容起來很和善,但是畢竟久經沙場又是朝堂的大人物,讓安夏想著不免有些發怵。
最後,安夏只是輕聲的吐出四個字,“我叫安夏?!?
一聽這四個字,浩振王爺像是什麼都明白了一樣,從位子上站了起來,緊盯著安夏看。
“你就是安夏?”安夏這個名字在王府可沒少聽,銀鈴那丫頭經常唸叨著這個名字,他也在逸風和景兒的口中打探過這個女子。
雖然聽說安夏是個鄉野村婦,可是她很有能力,從一分錢都沒有最後打理了一大產業,這可不是隨便一個女人可以做到的。
雖然這個時代的女子不推崇出去拋頭露面,更不該像安夏這個樣子,可是南宮振不是迂腐的人,他很讚賞那種靠自己的能力打拼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而且最主要的,她居然能改變景兒,聽說,還孕有一個孩子。
南宮振不知道那孩子是怎能來的?可是隻要是景兒的孩子,那對他來說都是件喜事。
安夏聽他的語氣似乎是知道她的存在的,連忙點頭,“我就是安夏,來看看王爺的。”
只是幾個字,卻也讓南宮振對安夏刮目相看,她在生意上很有頭腦,卻沒想到,她居然能說服動皇上讓她進來?她憑的是什麼本事?
浩振王府如今都被嚴加看管起來,目的是不想被人隨便進入浩振王府,打浩振王府的主意,其二就是讓那些有賊心的人相信,浩振王府真的激怒了皇上,被狠狠的懲罰了,爲了不讓人起疑心,他連夫人孩子都沒有說,被皇上安排到地牢的深處的另外一個院子裡。
而且,從安夏的語氣中,似乎很清楚這件事是故意的,南宮振不知道她是如何信心滿滿的知道他和皇上其實在做戲。
“你是如何知道的?”南宮振問道。
而安夏也只是笑了笑,道:“我猜的?!?
很多時候,她考慮的太多,卻只是自己的多想,可是這一次,她卻想對了。
未等浩振王爺說話,安夏又道:“南宮景他……是不是,沒死?”
一切的源頭,都來源於她對南宮景的死不願意相信,南宮景這人命太硬,不該絕,不會一點小事便死了的,她救了他那麼多次,他不會那麼輕易死的,他還沒有報答她呢。
“哎……”南宮振一聲輕嘆,像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看了眼安夏焦急的模樣,才道:“景兒沒死,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景兒,他恐怕,不認識你了。”說完,南宮振卻又是一陣長嘆。
安夏聽不明白他的意思,腦子裡想著所謂的不認識是什麼意思。
不等安夏想明白,南宮振又說道:“景兒算是死過一回了,只是他命大,撿回了一條命,可是,景兒忘記了些事情,他記得我,記得他的母妃,記得逸風,記得銀鈴,可是他並不記得他曾經在東辰國待過,他的記憶,停留在三年前?!?
“那就是說,他不記得我了,對嗎?”安夏趕緊胸口一窒,不知道該再說什麼?
“是啊,我嘗試的問過了,他卻不知道,大夫說他的頭部傷的太重了,所以記憶有些混沌,就連以前的事情,他也記得是顛三倒四的,或許,等他身子好些了,就會好的?!?
安夏只能點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
“景兒這孩子,是我對不起他?!?
南宮振想起了一些往事,娓娓說著,都是關於南宮景的事情,安夏靜靜的聽著,一句話也不敢打岔。
浩振王爺說,如今北元國動盪不安,看似平靜的朝堂暗潮洶涌,有人試圖謀朝篡位,皇上仁義,可是再仁義的人也無法讓所有的臣子滿意,人都是貪心的,他們想自己爲王,管理北元國的大好河山。
他們認爲,皇上如今這樣仁義,只會助長不好的風氣,稅收減少,只會讓人懶惰,派太多的錢去幫助窮人,只會讓這些人越發的貪心,這樣的皇帝,只會讓整個北元國變得安逸懶散,若是哪天敵國攻來,定然受不住。
他們覺得,要加多點稅收,將國家的兵力養的更加壯,這樣,才能同意整個大陸,才能征戰他國,才能獲得更多更好的資源,擴大自己。
野心太大,不顧子民的幸福,只會讓人唾棄,可是就是有那麼幾個想當那讓人唾棄的人,他們暗中自立爲王,訓練精兵,試圖推翻這個朝代。
而作爲守護皇上的浩振王府,首當其衝的成爲了這些賊子想對付的對象。
而南宮景,手握國家三分之一的兵力,那可謂相當的多,這般多的兵力,誰都眼紅,可是這南宮景有實力有謀略啊,多次暗中派人殺害,皆無果,那些人更是怒紅了眼。
兵力越發的壯大,那些人的膽子也隨之增大,他們覺得有實力與朝堂抗衡了,便開始一個個的整治,第一個,便是南宮景了。
雖然大家心知肚明這些賊人的面目,可是證據不夠充足,卻不能輕易的搬動,就算拿到明面上說,那也是於事無補的,只會讓他們將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出來,雙方交戰。
皇上不想這般動武,畢竟都是自己的子民,而最好的做法就是悄悄的控制這些賊子的兵力,讓他雙手都使不出力,便唯有死路一條。
可惜,皇上低估了他們的實力,讓南宮景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被他們暗算了,即使武功再高強,可是寡不敵衆,只能爲人魚肉。
後來,南宮景是被逃出來了,可是卻已經沒有了生還的機會。
幸好,發現的及時,那一口還在腹腔的氣還沒消散,遇上了一位剛好路過的大夫,才撿回了一條命,而,怕被這些賊子發現,南宮振與皇上設了一計,讓這些人都一位南宮景已經死了,這樣,這些有異心的人便會放下警惕。
如今,他們早已經掌握了一系列的證據,也控制了不少他們的人,現在要做的,就是繼續的放鬆亂臣賊子的心,讓他們覺得皇上已經失去了左膀右臂了,這樣,他們才能一鼓作氣,將這些人殲滅了。
而這半個月的時間,就是他們滅了這些賊人的時間,到時候,浩振王府一家,便可以平安的放了出來,非但不會被人威脅到,還能在關鍵時刻保護好。
這是南宮振保護家人的方法,也是拯救北元的方法,雖然有些笨拙,但是敵人卻早已經上了當。
聽著南宮景說的這些,安夏猶如身臨其境之中,久久,才嘆道:“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呢,她是猜中了些,但是,也不會說很清楚,只知道北元皇上如此的重用浩振王府,又怎麼因爲一件事情而怪罪呢?
只是,裡面的暗暗道道,浩振王爺可是用了大半年的時間才讓這些賊人滿滿的相信他是真的對皇上絕望,與皇上爲敵的。
幾次幾次,那些人都來勸說他,讓他跟著他們一起起義,讓皇上從皇位下來,他也只得應對著,表示自己願意加入,只是後來又假裝被皇上發現他勾結外黨,多次以下犯上,纔會被打入大牢,等待處置的。
而那些曾經拉他共事的人,卻看他落入大牢而不聞不問,可見,他們不過是利用了他,然後見沒有利用的地方了,便丟棄了。
這也好,省的他們去打浩振王府的主意。
南宮振只想說,“有時候,身不由己。”
“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安夏眼睛裡面有焦急,問道。
南宮振當然知道安夏問的“他”是誰,點點頭,“知道?!?
“能帶我去看看他嗎?”
南宮振又猶豫了。
看著他這般,安夏也不敢勉強,“若是不可以,那就算了?!钡饶蠈m景想見她的時候再見吧,反正知道他沒有事情就好。
只是,南宮景真的不記得她的存在了嗎?那帥帥呢,他還記得帥帥嗎?浩振王爺雖然說以後可能會恢復,可是什麼時候能恢復呢?
安夏不禁開始擔憂起來,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如今卻又出了這麼一茬,還真心讓人難以接受。
倒是浩振王爺聽了安夏這麼說,最後卻點頭道:“我帶你去看看他吧,或許,能想起點什麼?”
雖然景兒一直在治療,身子慢慢的恢復,要比之前好多了,可是那記憶,卻依舊如此,他也不知道是否景兒還會恢復回來,但是他擔心也沒用,撿回一條命已經算是萬幸的了,其他的,就讓它順其自然吧!
安夏頷首,眼底裡寫著謝謝二字,想著南宮振話裡的意思,難道南宮景也在這裡面?
不過想想也是,這裡是個嚴密的地方,南宮景在這裡不容易被人發現,對他的療傷也有好處,就算皇上要來看南宮景,也可以以探南宮振爲由進來一看。
安夏跟在浩振王爺的身後,走著一條稍微有些黑漆的路子,一路上,兩旁的道上都沒有人,漆黑的讓人感覺到可怕,就連夏蟲也不再出來鳴叫了,好像被這凝滯的氣氛嚇到了。
安夏呼吸也不敢大聲呼了,生怕嚇到了什麼?
走了好一段路,遠遠纔看見一間屋子,裡面的燈火映照出來,昏黃昏黃的,讓安夏的心更加的提了起來。
“到了。”站在門外,浩振王爺回頭看著安夏。
屋內映照了幾個人的身影,還能聽見有男人女人的聲音響起。
安夏疑惑的看著裡面,不知作何感想。
“進去吧?!蹦蠈m振說道,上前輕輕的推開了門。
屋內的人似乎被深夜來人驚了一下,一般這個時候極少人會過來的。
見是南宮振,屋內的人才恍然,那叫秦雪的女子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王爺伯伯過來了?!?
南宮振見到秦雪跑了過來,笑了笑,點點頭,“嗯?!比会峥粗匮┥磲嶙邅淼哪凶?,又道:“子初。”
秦子初點點頭,好奇問道:“王爺怎麼這個時候過來?”
“就過來看看,景兒現在上藥了吧?”
“還沒呢?!鼻匮屜然卮鸬?,看見南宮振身後的安夏,指著安夏警惕的問道:“她怎麼過來了?”
這件事可是機密,除了這府裡的幾個人知道,也就是皇上知道,其他人都不甚清楚的,怎麼王爺伯伯將一個陌生女子帶了過來?
秦子初見妹妹如此無禮,趕忙將妹妹拉到身後,“秦雪,不得無禮。”就算這個女子是陌生人,但是既然浩振王爺能帶過來,那就是信得過的人。
秦雪努努嘴,卻不敢再說什麼。
“王爺,剛纔剛給泡了個藥澡,還未來得及上藥?!?
“我們能進去看看嗎?”安夏擔憂問道,雖然知道這樣問有些唐突,可是想著裡面的人是南宮景,不免又有些心急了。
“你怎麼能進去呢?”秦雪著急道,語氣有些不悅,“顏文哥哥可不是你想看就看的?!?
“雪兒?!鼻刈映鹾浅庖宦?,示意她王爺可還在這裡,王爺都沒說什麼,你瞎嚷嚷什麼呢?
秦雪被哥哥這麼一呵斥,也是千萬個不願意,王爺看倒沒什麼,可是這個女子看算是怎麼回事?她究竟是誰???
心裡有好多疑問,可是礙著王爺還在,秦雪也不敢多問,只能努著張嘴,不服氣的看著安夏。
安夏這兩年見識的人也不少,秦雪這樣發小孩子脾氣的也是見得多,同時也能感覺得到這個姑娘對南宮景那份緊張感,看來,南宮景惹了桃花了。
雖然說,安夏已然不是那種毛躁的小女孩,可是當面對喜歡自己喜歡的人的女子,自己居然心裡泛酸。
南宮景,你就祈禱自己不再恢復記憶,不然這些桃花的事情,我定要跟你算的清楚。
“王爺,請?!鼻刈映蹼m然對安夏也感到疑問,可是卻不敢阻攔,做了個請的手勢。
南宮振點點頭,看了一下安夏,示意她跟著自己進來。
“我……”秦雪不悅,想跟著上去,卻被哥哥打斷,“雪兒,在王爺面前你不能這樣子,這樣像什麼話?!?
“我不能怎樣?”秦雪反問,怒瞪著眼睛,也不知道王爺帶著一個陌生女人來這裡幹什麼?
她可是聽說顏文哥哥以前可是有個很喜歡的女人的,這個事情還聽王爺提起過呢,還說有個孩子……
難道說,就是這個女人?
腦子快速的運轉,畫!
對,就是畫,顏文哥哥自己畫的畫,秦雪這纔想起來爲何眼前這個女人這麼眼熟。
那些畫畫著這個女子,或笑或惱,什麼神情都有,就是沒有哭的表情,她的身邊,很多時候抱著一個嬰兒,畫的粉嫩可愛,讓人都很想去抱抱。
秦雪在顏文哥哥的書房剛看見這些時候,還以爲顏文哥哥隨便畫的,卻不想,真的有此人,他的書房內,基本都是這個女人的畫像,極少山水風景畫,能被顏文哥哥畫進畫裡的,定然不是簡單的人,再結合王爺說過的話。
咯噔——
秦雪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那種害怕驚慌的表情驚動了身旁的哥哥。
“雪兒,你怎麼了?”
秦子初拍拍妹妹的後背,只見秦雪被自家大哥嚇了一跳,回頭有些惱的看著自家哥哥,“哥,你幹嘛,嚇死我了?!?
秦子初卻覺得自家有些冤枉,“你這表情那麼奇怪,才嚇到我了?!?
“纔沒有?!弊隽藗€鬼臉,秦雪趕忙跟著王爺他們的後腳進去,秦子初想叫也叫不回來,唯有跟著一起過去,畢竟,南宮景的傷還沒有上藥。
南宮景的身子很是虛弱,泡了溫熱的藥澡之後,整個人出了一身汗,有些虛脫,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衫,臉色與衣衫那般慘白。
聽見外面有說話的聲音,本要睡下的,又強撐著眼睛不閉上。
看著進來的人,南宮景雖虛弱,卻也笑著喊了聲:“父王,你怎麼來了。”
見南宮景要起來,南宮振趕忙上前,“景兒,別起來,躺著?!?
安夏跟在浩振王爺的後頭,看著南宮景的樣子,還是那個鼻子還是那個眼睛,還是那個模樣,只是比她認識的南宮景的臉色要白了許多,而且臉頰也沒有以前那麼多肉了。
再看那身子,也比以前要瘦弱多了,整個人看起來毫無生氣,若不是那眸子還晶亮著,她還以爲這個男子已經到了無法補救的地步了。
看著肩胛骨的地方高高凸起,以前的肉,已經不見了,看上去,若趴在上面,定會咯的人生疼。
她不喜歡看見這樣的南宮景,都已經一年多了,爲何他們還說要給傷口上藥,不該癒合了嗎?這是多大的病痛,纔會讓這傷口一直未復原的?
從浩振王爺身後出來,站在南宮景的面前,安夏明顯的感覺到,當南宮景將視線投放在她身上的時候,眼底裡卻多了幾分疑惑,隨後,他便問了起來,“父王,這是……”
“這是安夏,景兒,你該認識的?!蹦蠈m振小心翼翼的讓兒子躺的更加舒服,介紹的時候,都不敢看安夏了。
“安夏?我認識的?”南宮景歪著頭,微瞇著眼睛,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見過這個女子。
只是,不知道爲何,那左邊位置的心臟,不明所以的跳的很快,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看著對方這般看著自己,安夏感覺自己的眼睛刺的生疼。
他真的忘記她了,真的忘記她了,什麼都不記得了,用這般陌生的眼神看著她,好像她就是一個陌生人。
努力的扯出一絲微笑,安夏友好的打招呼道:“你好,南宮景?!?
南宮景本身就不是個熱絡的人,來了個陌生人跟自己打招呼,而且自己的父王也說認識的,可能是沒記起的人吧,也扯出個微笑,點頭示意著。
能讓父王此刻帶過來見面的人,定然是重要的人物,只是,她到底是誰呢?爲何他想到她的名字的時候會莫名的心疼呢?
父王說他好些記憶想不起來了,所以忘掉了好些人,記不清了,可是他覺得自己的記憶是完整的,並不缺少什麼。
秦雪站在門邊,看著自己的顏文哥哥和那個女子在說話,在對視,秦雪就覺得自己有些受不了,趕忙進去,甜甜的喊了聲:“顏文哥哥?!?
南宮景見撲向而來的秦雪,眉頭微微蹙起,可是想到她身後的秦子初,卻又扯出微笑看著秦雪。
“顏文哥哥,她是誰???”秦雪不動聲色的將安夏從南宮景面前擠在自己的身後,扯出大大的笑容看著她的顏文哥哥。
南宮景看著被秦雪擋住的安夏,雖然腦海裡想不起她是誰,卻還是說道:“一位故人?!?
是的,一位故人,他不記得的故人,看見她居然會莫名的心疼的故人。
他想,他和她之間應該是有點什麼的,但是什麼也想不到,對安夏,陌生又熟悉。
秦雪有些不滿意南宮景的回答,嘟著張嘴,卻又找不到罵身後的人的話,她更是不敢去罵她的顏文哥哥。
“秦雪,你讓他們敘敘舊吧!”子初想將妹妹拉開,可是秦雪死活不肯,就像木頭杵在了那裡。
“子初哥哥,顏文哥哥還沒上藥呢,這敘完舊,傷口可不好癒合了,顏文哥哥的傷可是治了一年多的時間了,因爲身子冰凍在千年白橫玉上,才讓顏文哥哥的命活了下來的,這要是有點閃失,那可怎麼辦?”
秦雪語氣中有些賭氣,卻也說的是事實。
南宮景若不是在千年白橫玉上躺了半年,用了多人的功力抱住一絲性命,哪裡還能活到今天。
而正因爲這千年白橫玉,讓南宮景身體裡的每一寸肌膚器官都比常人的緩慢了許多,所以癒合速度也是超級的慢,如今身體恢復到這個狀態,也算是奇蹟的了。
安夏雖然不知道千年白橫玉是什麼,但是聽秦雪這麼說,可見很是驚險,再看南宮景,眼底裡多了一絲惱怒,這個男人,太不會愛惜自己的身體了,她差一點,就要與他天人之別了。
雖然臉上有些惱怒,但是安夏很快便隱藏了下去,方對著那叫子初的男子道:“你們先給他上藥吧,有什麼話,上完藥再說?!?
秦雪回頭看著安夏如此體貼,氣哼哼,“上完藥顏文哥哥就要休息了,他不宜過度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