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嘶鳴一聲,吃痛得更是拼命向前奔去,正所謂是:
馬長嘶,
飛鳥驚,
疾影劃黎明,
公主淚,
壯士血,
滴滴嘆江山!
在馬車疾馳幾公里之后,卻見前方正有一名身穿盔甲,腰掛長劍的中年將軍座下一匹千里馬正停于馬車正前方的不遠處,身后則是跟著十幾名手持長矛的官兵們。
車夫急忙拉住馬車,緩緩地停在了那身穿盔甲的將軍遙遙相對不遠處,當車夫見對方竟然是剛剛被宇文鈺城引走的追兵之時,來不及考慮其他,急忙調轉馬頭駕車逃亡,但還沒等他來得及轉換方向,卻發現一把劍竟直直的向著自己射了過來。
但車夫畢竟沒有學過武功,一個躲閃不及便直接被那柄長劍插入心臟,只是“嗚咽”一聲,便直接死去,長劍之勢在插入車夫心臟之時卻依然釘在了木板上。
而馬車內的昭雪公主正在納悶剛剛還在疾馳的馬車怎么突然就停了下來,正要拉開簾子問問車夫怎么回事,卻是“鐺!”的一聲,伴隨著幾聲嗚咽之音傳來,昭雪公主心知不好,于是立刻縮回了原本伸出去的手。
而外面的那身穿盔甲的中年將軍卻是冷聲說道:“昭雪公主,難道還需要本將軍親自請你下車嘛?”
而馬車里的昭雪公主聽得這話,自然是明白了自己此刻的處境,心中雖然納悶這些追兵不是已經被宇文鈺城他們引開了嘛?怎么還會追了過來?
而那身穿盔甲的將軍見昭雪公主還沒有出來,不由得又說道:“昭雪公主這是真的打算讓本將軍親自去請啊!既然如此,那本將軍就去請公主下車吧!”
說著,那身穿盔甲的中年將軍便下了馬,剛抬起步伐向著馬車的方向走去時,卻是聽到昭雪公主淡淡的說道:“不用了,我已不再是公主,何談請與不請,我自己下車便是。”
很快昭雪公主便打開了簾子,緩緩的走了出來,看見車夫的尸體**于木板上,眼中不由得流露出幾分凄涼,迷人的眼眸合上了一會兒便再無異色,抬步慢慢的立于那身穿盔甲的將軍面前。
而那將軍見昭雪公主的眼中竟會流露出那樣的眼神,不由得眼睛微微一瞇,略有鄙夷的說道:“我們的昭雪公主一向不是非常無情嘛?這次怎么看起來和傳聞中的不一樣呀!”
昭雪公主聽到那將軍竟然如此說自己,卻是沒有反駁,只是淡淡的說道:“要殺便殺,還費什么話!就不怕夜長夢多嘛?”
那將軍卻是不在乎的說道:“除了宇文家的那個傻蛋,現在誰還能夠救得了你?不過他已經被我們給。。。。。。哈哈哈!”
“什么?你們把他怎么啦?”昭雪公主急忙問道。
“哈哈哈~,昭雪公主你急什么,我還沒有把話說完呢!”那身穿盔甲的將軍卻是哈哈大笑的說道。
“哼!說吧,你到底把他怎么啦?”昭雪公主恨聲說道。
“哈哈哈!看把我們的昭雪公主給急得,也沒什么,只是他的小把戲實在是可笑,本將軍一眼就看破了,至于他現在如何了,我想他大概還在被幾千官兵們的追殺吧!”身穿盔甲的將軍大笑著說道。
昭雪公主聽到宇文鈺城只是被追殺的時候,臉上擔憂的表情卻是減少了幾分,不過卻是依然還存在著些許擔憂,畢竟宇文鈺城被幾千官兵追殺,如果被追到即便是他武功再好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啊!
那身穿盔甲的將軍見昭雪公主并未再多說話,便直接對著身后的幾名官兵說道:“你們倆人,把昭雪公主送回馬車,好生保護著,等會交給魏王處置!”
那兩名官兵聽見將軍的命令后,急忙應了一聲,然后便直接走向了昭雪公主。
而昭雪公主聽那身穿盔甲的將軍如此說道,卻是“呸!”了一聲說道:“哼,什么好生保護著,明明是怕我跑了找人看著我吧!真是夠無恥的!還有那什么什么魏王,哼,不過是一條背叛了主人的走狗罷了!而你更是連狗都不如!哼!”
那身穿盔甲的中年將軍聽得昭雪公主如此罵自己,卻是面色一沉,低聲說道:“給我帶走!”
兩名官兵正押著昭雪公主回到馬車,拔掉了還插在那車夫身上的那柄長劍,瞬間逬濺出一股鮮血,看得身后的昭雪公主一陣惡心,不過她還是強忍著讓自己表現的淡定一些。
接著那兩名官兵直接把車夫的身體抬到一邊,一點都沒有要打算給車夫埋葬的意思,然后簡單的擦拭了幾下落于馬車上的鮮血,然后便要押著昭雪公主上車。
而昭雪公主見他們就這樣將車夫的尸體暴尸荒野,不免有些憤怒的說道:“難道你們就把尸體扔在這嘛?”
聽聞昭雪公主的質問,那身穿盔甲的將軍倒是一愣,然后說道:“不然呢?”聽他話里的意思,明顯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
昭雪公主冷聲說道:“人死為大,自然是要入土為安啦!”
聽到昭雪公主這樣回答,那身穿盔甲的將軍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得,哈哈大笑著說道:“哈哈哈~,沒想到咱們的昭雪公主在面對自己母親被無情的虐殺時的那種無情,現在卻對一個車夫如此,這前后的對比,嘖嘖嘖~,莫不是這小小的車夫是公主心中的心上人吧?哈哈哈~”
昭雪公主聽得這將軍竟然這么說,倒是沉默了,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當然,除了最后一句,明顯是調侃自己,畢竟自己一個公主,就算是眼光再低,也不可能會看得上一個車夫的,這不是身份的問題,也不是昭雪公主看不起這些人,只是不同世界的人,有著不同的追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