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四個人的開場白
如果於飛是個女的,這將是多麼好的姻緣,如果於飛是個女,徐家明一準會將他就地正法,如果於飛是個女的,一定會華麗的上演灰小夥傍上富千金,如果……徐家明看著于飛俊俏的面孔,幽幽道:“你爲什麼不是女的呢?”于飛聞言眉頭一皺,徐家明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說,倆男的能戀愛嗎?”
于飛笑道:“能的很,不僅能愛,還能□□,你要是不會我可以教你。”
徐家明狗腿道:“哪好意思呀,我一般喜歡自學成才、自學成才。”
聽徐家明這話,于飛笑的更開心了,“你這是答應了。我就知道,沒有人能抗拒的了我的個人魅力。”徐家明看著于飛明媚的笑容,就覺得的這有錢人除了囂張一點,其實他媽的單純的很,往好裡說這叫善良,說白了就是一二百五。
爲什麼不呢?跟于飛戀愛,會有很多好處吧,最起碼不用還哪兩千塊錢了吧。戀愛而已,又不是要命。
徐家明擋住于飛不老實的手,笑道:“老大,咱能不能先精神戀愛?直接進入肉體階段,我不適應。”
于飛罷手,撩了一下頭髮,動了動眉毛,想了一會,道:“行,看在你這麼可愛的份上,我們一步一步來。”于飛起身,將裸體的徐家明抱到牀上,蓋上被子,然後坐在一邊傻愣愣的看著。
徐家明剛想閉眼睡覺,一想,不對呀,起身指了指被子道:“老大這是……”
于飛也楞了一下,光顧著高興了,都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於是,二話沒說從浴室裡將徐家明的衣褲猛的丟了過去,“穿好後就跟我下去。”
人生就是這麼富有戲劇化,上一秒還是窮光蛋,沒準下一秒就中了五百萬。于飛莫不是腦子給大象踩了,就是被電擊了,要不就是給扔下水溝裡了,不過愛情的魅力或許就是如此,你要是能知道爲什麼,那就不叫愛了。
徐家明正穿著衣服,忽然房間的門被人敲響。
兩人對視了一下,很有默契的都不說話了,門又敲了幾下,有人說道:“于飛,我是葉子,在嗎?”
當聽到葉子聲音的瞬間,于飛就改變了注意,正聲道:“進來吧,門沒鎖。”
葉陶進來看見的第一幕就是一臉尷尬的徐家明衣衫不整,一旁的于飛得意洋洋,不過向來平靜慣了的他,只是多看了牀上的徐家明一眼,便徑直朝著于飛走了過去,“生日快樂,于飛。”
于飛上前就是一個熊抱,順便在葉陶的耳邊低語道:“你沒機會了,葉子,認輸吧。”
葉陶用力的拍著于飛的後背,低語道:“世事難料,還是小心爲好。”
徐家明看著于飛跟葉陶抱這麼久都沒有分開的意思,竟然有點不是滋味,心下了然,于飛最喜歡的還是葉陶,不過這也對,不是有句很惡俗但又十分貼切的話嗎——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徐家明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了,故意咳了幾聲,兩人才分開。于飛對著葉陶擠眉弄眼,將心裡的話語以腦電波的形式傳送到葉陶的意識中去——看見了吧,我家裡的吃醋了,愛我愛到不行。
葉陶回視,嘴角微微一翹——我怎麼聽怎麼像是感冒。你自作多情了吧。
二人四目相對,電光火石之間。
可是看在徐家明眼裡,那就是情真意切,眉目傳情。自嘆道:果然成備胎,也好也好,反正自己也是個半吊子。
“你也不問問我送你什麼?”葉陶先開口,化解了這場無聲的尷尬。
“什麼?”于飛看著兩手空空如也的葉陶,疑惑道。
葉陶對著門口喊了聲:“進來吧。”
那人穿著白色燕尾服,髮型的整得很風騷,臉色十足的白斬雞,眉宇之間卻透著股秀氣,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反正是個標準的美男子。美人本來很瀟灑的走著,當看到徐家明的時候,整個臉都扭曲了,徐家明也好不到哪去。
于飛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好奇心徹底的被激發了,三八的問了句:“你們認識?”
徐家明對著于飛點點頭,轉向美人道:“正好湊成一桌麻將,是吧陳清。”
葉陶聞言看向一旁的陳清笑道:“你現在叫陳清?”陳清點點頭。
于飛忽然明白了,他想到了那天夜晚,那個男孩,還有那個叫徐家明的傢伙。
于飛壓根沒正眼瞧他一下,獨自走到葉陶身旁,“你以爲這樣坐能改變的了什麼嗎?”
葉陶回道:“改變不了什麼,但是能破壞什麼。”
待徐家明穿戴整齊,四個人一起走出房間,穿過走廊,步入大廳。曖昧的燈光下,飄溢的音樂中,場中的人們頓時被這幾個突然出現的美男子們所折服,尤其是在場的女同胞們,尖叫聲此起彼伏,如下:
“天哪,旁邊的那個是誰,天哪,天哪。”某不知名年輕貌美女子拍著胸口,幾欲昏厥,驚恐的喊道。
“誰,你說的是誰。”另一女子插話道。
“就是那個穿旅遊鞋的,天呢,旅遊鞋!太可怕了。”女子再次咆哮道。
某女捶兄道:“太破壞美感了,這是從哪蹦出來的民工?”
“民工?民工怎麼了,民工都比他強。”之後,洶涌的議論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此起彼伏。
徐家明長這麼大,從來都沒埋怨過自己的長相,今天還是頭一次,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憑什麼平白無故出來這麼多鮮花,而綠葉就他一個,憑什麼物以稀爲貴這不變的原則到他這就扭曲了,這他媽的什麼世界,從來就沒有公平的一天。
年紀不大的于飛,處理這種社交場面老練的很,對每一個送禮慶生的人都是笑臉相迎,談笑風生。一個小時之後,人羣中就剩一個人沒送禮物的了,本來也沒什麼,不過誰叫他好死不死的親了某人一下,誰叫他站哪不好非站在某人身邊,所以意料之中的浪濤式逼視,洶涌而來。
徐家明一掃尷尬神情,對著于飛笑笑,大步走到臺中央,搶過司儀的話筒,嗯啊的幾聲,回頭對樂隊低語了幾句,然後對著話筒大言不慚道:“ladys and gentlemen,謹以此歌獻給最他媽英俊的于飛先生。”說完朝著于飛眨了一下左眼,隨手擺了一個V字,“music!”
于飛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溫柔的看著徐家明,音樂漸漸想起。
只聽某人唱到:
情與義值千金
刀山去地獄去
有何憾爲知心
犧牲有何憾
爲兄弟甘心剖寸心
血淚爲情流
一死豈有恨
有誰人敢過問
塵世上
相識是緣份
敬懷酒千懷怎醉君
野鶴逐閒雲
生死怎過問
笑由人
誰過問
于飛原本英俊的臉,頓時青筋爆出,嘴角上的肉一抽一抽的,像笑更像哭,一曲完畢後,耐著性子,給了點掌聲,,只聽砰砰兩聲,有人應聲倒地,衆人驚呼:“快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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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在場有好事者,竟以此寫成對聯警示後人,雲:
上聯:西施笑嫵媚添飄渺
下聯:家明唱地動又山搖
橫批:殺人不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