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軟軟舔了舔唇瓣。
她伸手,環抱住顧嶼琛的脖頸,腳尖輕點,印在柔軟的薄唇之上。
親完,她狠狠一抹嘴:“你逼我的!”
“我可是演員,會怕你這個?”
推開顧嶼琛,姜軟軟迅速跑路。
顧嶼琛看著她的背影,輕輕用手摩挲唇瓣,眼角忍不住掛上笑意。
“小貓,又炸毛了呢!”
——等等?我聽見了什么?
——啊啊啊我不活了!我好好當一個單身狗真的惹眼嗎?為什么要殺我?
——饞了饞了,我也想親,我也會炸毛!
——他們在家里都這么說話嗎?天天這么撩,誰能受得了?
姜軟軟不知道顧嶼琛的騷話被直播到萬千網友的耳朵中。
她親完就跑,賊拉帶勁。
顧不上滾燙的耳根,她一直在喃喃自語。
“這是他自找的,和演員比信念感,我才不會輸。”
對!
她就是身為一個演員的敬業心在作祟。
沒有半分饞!
也沒有要原諒他的任何意思!
他們之間,最好再不要有聯系!
憤憤跟著大部隊搜索證物,姜軟軟報復心極強的專搜顧嶼琛的空間。
不過他的殺心也就只有“殺掉情敵”。
倒是又發現,他偷偷跟蹤周美女。
第二輪集中討論的時候,姜軟軟的炮火還是指向顧嶼琛。
但大家紛紛表示質疑。
“周美女一共養了八條魚,他一條一條殺目標也太大了,如果他有占有犯罪的心思,直接把周美女搶回家不就行了嗎?”
“他當時雖然有五分鐘不在不能排除,但他動機不夠明朗,在沒有找到關鍵性證物的時候,我還是建議大家從緊迫性入手。”
姜軟軟反駁:“他有其他動機。”
“他跟蹤我。”
顧嶼琛頜首,漂亮的眼眸微垂,一副臣服的模樣:“我跟蹤了姐姐。”
姜軟軟心里“砰砰”的,她不知道是生氣還是什么。
但她反正就要怒:“他跟蹤我,我又經常被甄痞子欺負,為了給我報仇,所以殺死甄痞子也不是不行!”
她之前被搜出一個證據,甄痞子威脅她第二天要帶兩千塊到學校,不然就會把之前她作弊的證據爆出來。
而第二天,就是評定三好學生的時候。
這個榮譽,對軟透明來說,比天還大。
“說的很對。”
顧嶼琛又點頭,他半托著腮,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半截鎖骨,目光忍不住往被遮住的半邊看,遐想萬分。
姜軟軟忍無可忍,動手把他的領口給高高扣起。
顧嶼琛輕笑:“姐姐怕我被人看嗎?”
姜軟軟捂住耳朵:“閉嘴!破案!”
顧嶼琛的睫毛微微動了動,輕輕挑眉,一言不發。
偵探問了一圈,懷疑對象集中在兩個人身上。
一個是身負仇恨和保護女友雙重殺機的煜學霸。
一個則是被欺負到忍無可忍的軟透明。
兩人分別有一次為自己辯解的機會。
煜學霸沒有聊他身上的證據:“軟透明的時間線太空白了,現在也沒有證據可以作證她昨晚確實是一直跟大家待在一起,有一段時間,我們各自出去,只有她待在舊教學樓,她一直沒有聊。”
兇手不能說謊,煜學霸證明軟透明說話,就等于她自爆。
姜軟軟反駁:“那十分鐘,我一直都和琛校霸在一起,他可以為我作證。”
大家都看向顧嶼琛。
顧嶼琛含笑點頭。
姜軟軟知道他的意思,咬牙切齒:“你說話。”
顧嶼琛這才慢條斯理道:“那十分鐘,我可以為姐姐作證,姐姐想殺,根本不用自己動手。”
他轉了轉手腕上用來記筆記的筆,握住筆尾,神情陰鷙:“欺負姐姐,我不會讓他好過。”
卜煜盯著他,非常懷疑:“不是兇手不可以說謊。”
“不。”周拓出聲提醒,“你忘記了,我們每個人都還有隱藏任務,當涉及和隱藏任務相關并無法解釋時,可以避重就輕,扯開話題。”
周拓指著顧嶼琛:“你的隱藏任務,是保護軟透明,對不對?”
顧嶼琛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他淡淡道:“我拒絕回答。”
瞬間,大家都覺得找到了事情的真相。
“兇手是軟透明,琛校霸的隱藏任務就是保護兇手,投票吧投票吧!”
姜軟軟都快崩潰了。
“咱就是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兇手真的就是顧嶼琛,而且他沒幫我說謊,當時我們確實在一起。”
眾人異口同聲:“沒有!”
彈幕也都在嘲笑她。
——哈哈哈軟軟還在強行挽尊,怎么可能有人的時間線這么透明?
——我覺得肯定有問題,盲猜與第二人格有關!
——這不很簡單嗎?主人格不知道第二人格進行的行為,軟透明空白期這段時間,出去的其實是第二人格,第二人格殺了甄痞子后,軟透明渾然不知。
嘉賓們和彈幕共腦,也提出了這個猜想。
他們說的言之鑿鑿,姜軟軟都快懷疑她自己是不是兇手了。
但她十分確定,她的劇本里面,沒有這一段。
在大家都要進行投票的關鍵時刻,她開口:“等一下。”
眾人看向她。
姜軟軟:“我顧不上隱藏任務了,你們聽我說。”
“兇手是顧嶼琛,我的第二人格周美女曾經和他提過長期遭受校園霸凌,并且點了好幾個人的名字,顧嶼琛都對他們進行了傷害。”
眾人紛紛點頭,證據中,有顧嶼琛傷人的監控,這能對的上。
“她覺得這把刀好用,還跟琛校霸說過,如果今天晚上能讓甄痞子從這個世界消失,以后她就不會再有煩惱,會開心和琛校霸做一對普通情侶。”
她隱藏的第三個任務。
保守這個秘密,不能讓人發現周美女唆使琛校霸動手。
“顧嶼琛,你說是不是?”
“是。”顧嶼琛走過來,拉住姜軟軟的手,“我要和姐姐,永遠在一起。”
他的眸中,滿是認真,炙熱而滾燙。
姜軟軟挪開目光,不敢與他對視。
顧嶼琛冷聲有點啞,似是在做什么神秘的宣誓,一字一頓。
“我,將永遠臣服于軟軟。”
“終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