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打算怎麼賠償呢?”
一輪紅日高懸在月歌城的碧空之上,照耀著光環公會後花園處的幾個人。
彩絡,秋霜月,玄學刻印,輝光沙漏。
除了輝光沙漏以外,在場的這幾人皆是這光環公會的首領級人物。
“好在遊戲開放了傳送陣,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彩絡蹲下身,捧起了殘骸中的一堆混合著枯花敗葉的泥土。
這些東西全是因爲昨夜輝光沙漏的事故而導致的。
現在他需要給這些人一個說法。
“關於昨天的事情,我也已經聽玄印說過了。”秋霜月端詳著公會大廳外牆上的那一道道焦黑的痕跡,緩緩說道,“雖然說我聽說過,也曾親眼見過‘本源’這種東西,不過卻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有一個真正的‘本源’攜帶者進入了我們公會,也不知道是悲是喜。”
“發生了昨晚那種事情,我也不好怪罪你什麼,畢竟人都是爲了自己的生存和利益而活,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秋霜月沉聲道,“所以多的我們也就不談了,直接切入正題吧,談談關於賠償的事情,彩絡。”
“啊,好。”彩絡應聲道。
畢竟這後花園是彩絡一手打造起來的,要說受到實質性損害最大的人,那必然也是他,所以讓他來制定賠償方案應該是最爲妥當的。
“實在對不起。”輝光沙漏朝著彩絡鞠了一躬。
“哎,沒事啦,沒事啦。”彩絡看著輝光沙漏這副誠懇的樣子,倒也實在狠不下心來說他些什麼。這是他和這個新加入的公會成員的第一次見面,他不想因爲這一件事情而和他之間鬧出一些不愉快。
畢竟花園事小,人際關係事大。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需要不斷維持和呵護的,如果因爲這一個花園能交到一個朋友的話,對於彩絡這種人來說,倒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對了,聽說你會做符咒?”彩絡看著輝光沙漏說道。
輝光沙**了點頭,“是的,我現在正在爲公會提供一些基礎符咒的供給。”
“那……具體都有哪些呢?”彩絡似乎對這一點提起了興趣。
“炎爆符、凍結符,以及荊棘符。”輝光沙漏如實道。
“荊棘符?”彩絡聽見這個名字,眼中瞬間閃出光來,“幹什麼用的?”
“嗯……主要是用作控制用的,釋放荊棘符後,就會對目標發射出數根藤蔓,將目標纏繞住,使其無法動彈。”輝光沙漏解釋道。
“哦哦哦。”彩絡點了點頭,“那能不能給我演示一下,這荊棘符到底是什麼效果?”
看著眼前這個少女可愛的模樣,輝光沙漏笑著點了點頭。
他伸出手,從腰間的革囊中摸出了一張畫著綠色紋路的符咒,“這就是荊棘符。”
然後,他將這枚符咒對準了一根石臺,並將符咒內封印的法術施放了出去。
“嗖——”
隨著他的心神一動,數條迅捷的藤蔓也瞬間從符咒內射出,朝著那石臺直飛而去。
無數的藤蔓僅僅只用了一秒不到便束縛住了那根石臺,將其緊緊地捆成了一個糉子。
“哇哦。”彩絡走上前去端詳起了那些藤蔓,同時還用手摸了摸它們。
“我想問問,這些藤蔓被你從符咒裡發射出來之後,還能持續多久?”彩絡詢問道。
輝光沙漏對著手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那枚用盡的荊棘符便化爲了一堆白色的飛灰,隨風而去了。
“這些藤蔓是獨立於這個世界上的,跟普通的藤蔓沒有任何區別。”輝光沙漏說道,“如果你一段時間不管它們的話,那麼它們自然就會枯萎,就像自然界中普通的藤條一樣。”
“那就好,那就好……”彩絡看著眼前的這一堆藤蔓,似乎有些開心。
然後,他轉過頭看著輝光沙漏,朝著他伸出了一根食指,“嗯,輝光沙漏,我知道該怎麼讓你賠償了!”
“敬聽吩咐。”輝光沙漏低下頭,等待著彩絡的宣判。
“我命令你爲公會額外製作五百枚荊棘符!”彩絡指著他說道,“此外,還要追加一百枚凍結符和一百枚炎爆符!”
聽著這出人意料的宣判結果,輝光沙漏倒是有些意外。
“僅此而已?”他看著彩絡的雙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還是說你想賠償更多?”彩絡壞笑道。
“啊,那就不用了。”輝光沙漏笑了出來,然後對著彩絡鞠了一躬,“這是你們國家的禮節吧,我就用你們國家的禮節來感謝你好了。”
“謝啥。”彩絡擺了擺手,“要謝就謝你那便利的能力吧。”
輝光沙漏微笑著聳了聳肩,然後將手伸進了揹包中。
“怎麼?”彩絡看著他伸手掏揹包的動作,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準備送我點什麼謝禮嗎?”
“這倒不是。”輝光沙漏搖了搖頭,“不過,這應該比謝禮更加令你高興纔對。”
“哦?”彩絡露出了期待的眼神,“那我就等著好了。”
“不用等了。”
這時,只見輝光沙漏從自己的揹包中提出了一紮綠色條紋的符咒,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綠色紋路彷彿是在向外界訴說著自己荊棘符的大名。
然後,輝光沙漏又從自己的揹包中拿出了兩沓符咒,一沓爲紅色,一沓爲藍色。
“這不是謝禮,這是交貨。”輝光沙漏將這三堆符咒放在了彩絡的面前,“你要的五百枚荊棘符,一百枚凍結符,和一百枚炎爆符,都在這裡了。”
這時,不僅僅是彩絡,就連玄學刻印和秋霜月也都同時吃了一驚。
“你哪兒來的這麼多符咒?”衆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吃驚嗎?”輝光沙漏笑了笑,“我之前也算是個賣符咒的商人,所以囤貨很多也是正常的,再說了,會長你們兩個人我記得我應該跟你們說過吧,你們倆就用不著驚訝了。”
“不過這麼多的量……你平常的時間難道都在畫這些符咒嗎?”彩絡的表情依舊十分震驚,他此刻看上去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算是吧。”輝光沙漏甩了甩手,在他的指關節處,長著一塊老繭。